傅懷瑾笑了一下:“當(dāng)然是因為一開始你并不知道。
最開始傅楚年也許是沒想到他們會對他的人動手,加上傅楚年進入了一段時間的忙碌期,他并沒有十分關(guān)注姜純。
等到他發(fā)現(xiàn)姜純和別人在一起,他當(dāng)然是怒火中燒的。
他揍了傅懷瑾和傅懷瑜,也搞了傅聲,但過去的已經(jīng)無法挽回,更何況,他一直以為,是姜純水性楊花。
每次姜純都會掙扎,所以傅懷瑾每次都給姜純喂藥,傅楚年要是早知道姜純是因為藥才顯得水性楊花,那么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傅楚年心里已經(jīng)不再平靜,但是面上依然說道:“你挺會講故事的,可惜我時間有限,沒興趣聽下去了!
傅楚年就要起身走人,傅懷瑾也不再廢話,直接拋出重點:
“姜純比我先重生,他應(yīng)該是在和你初見之前重生的,你以為他能對你一見鐘情,或者是喜歡上你,甚至愛上你嗎?”
“傅總啊,你也別太天真了,你對擁有前世記憶的他而言,就是一個變態(tài)的強jian犯!”
這最后三個字,就像一塊重達千斤的石頭,重重的從高空砸下來,震的傅楚年心痛加劇。
而傅懷瑾還在說:
“他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知道你能在我們的爭斗中取勝,他想利用你掙脫出傅家,他根本不會愛上你!”
傅懷瑾像是瘋了一樣,死死的盯著傅楚年。
當(dāng)發(fā)現(xiàn)傅楚年眼中那一抹懷疑和慌亂的時候,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瘋子。”傅楚年說:“你為什么一定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是說了,我想幫你們一把?怎么了,傅總不信嗎?哈哈哈哈!”
傅懷瑾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著臉,笑得直不起腰:“傅總不信就對了,我得不到的,憑什么你能得到?”
“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得不到他!永遠!”
傅楚年沒再看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等到坐上車,他看著窗外良久,一邊回想著傅懷瑾剛剛說的那些話,一邊回想著和姜純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記得,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姜純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當(dāng)時姜純似乎說,他做過一個夢,是預(yù)言夢,傅家的人都對他做了什么,但也就說到這里。
但僅僅有這些,就已經(jīng)跟傅懷瑾說的對上了。
重生,前世……
這世界上真的有前世,能夠重生嗎?
姜純又真的經(jīng)歷過那些嗎?
傅楚年此刻就像站在一條岔路口,一邊看起來很荒唐但卻有跡可循,一邊看起來很現(xiàn)實,但又有不少難以翻越的障礙。
他的心里,更偏向于……
傅楚年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但他還是將自己的一絲信任留給了姜純。
他愿意相信姜純。
他們明明相處的很好,甚至已經(jīng)打算走入婚姻,如果姜純真的只是利用他,那姜純完全可以早就離開,為什么還待在他的身邊呢?
傅楚年不斷說服著自己,但他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和姜純的聊天界面。
早上姜純還給他發(fā)了消息呢,一切都很正常。
傅楚年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啟程回家。
……
姜純定制的畫作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只是中途出了一點差錯,將本來預(yù)計的回程時間延后了一天。
姜純本來想給傅楚年說,但他想給傅楚年一個驚喜,所以一直忍著。
剛好傅楚年也要在那天回來,他們一起到家,他拿出禮物,傅楚年一定會很開心!
“姜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你剛剛一直在笑誒!”
“啊?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制作畫作的老師之前接待過姜純和傅楚年,也知道姜純這次做出來的作品是要送給傅楚年的。
她溫柔的笑了笑:“是因為傅先生吧?你們看起來很相愛。”
“是嗎?”
姜純也不知道怎么接這話,所以只是露出八顆牙齒,憨憨的笑了一下。
“放心吧,他一定會喜歡你的禮物,我這剛好有一個很特別的紀(jì)念卡,你需要嗎,可以給他寫一些心里話!
“心里話?”
就相當(dāng)于留言卡之類的,姜純知道,不過……
那樣子寫出來是不是太那個什么了?
“你們年輕人可別學(xué)那年紀(jì)大的,喜歡和愛就要大膽的表現(xiàn)出來,藏在心里可并不利于感情的發(fā)展!
姜純點點頭:“是,您說的對。”
他想起自己一直在猶豫逃避的事情,問道:“老師,你說在一起需要向?qū)Ψ教拱滓磺袉幔俊?br />
“如果某些事情說出來可能會對你們的感情有消極影響,那就一定要坦白!
“為什么?”
“因為紙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拖得越晚,越容易留下隱患……你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知道該怎么樣選擇!
姜純抿了抿唇,下定決心。
他決定這次給傅楚年過生日的時候,將一切都全盤托出。
傅楚年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是傅楚年的選擇。
他相信傅楚年,不會因為他的前世扔下他。
兩個人都沒想到,僅僅是一念之差,就產(chǎn)生了一個大誤會。
傅楚年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并不是睡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