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alpha并不多見,權(quán)珩在基地很嚴肅阿雅等人是知道的。
但或許是因為這里是alpha母親給他留下的遺產(chǎn)。所以權(quán)珩對他們一直都還算客氣,不會把軍隊里的那一套嚴苛帶回長安街81號。
這樣的權(quán)珩威壓太強,阿雅被權(quán)珩那么一瞅,不由地打了寒顫。
“是,少爺……事情是這樣的,下午的時候,來了兩個人……”
阿雅一五一十地重復(fù)著下午發(fā)生的事,權(quán)珩快步往樓上走,很快進到主臥。
阿雅停在主臥門口,話差不多說完了,“就,就是這樣!
“然后就是劉媽上來給小先生送點心,敲門不應(yīng),也沒聽見小先生任何動靜,她覺得有些怪,怕小先生做傻事,就推開門……”
“然后就發(fā)現(xiàn)小先生不在主臥,她立馬就去找了遍,沒找到人。”
“然后我們找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人!
權(quán)珩臉色越來越冷,他走到主臥落地窗前。
林清杳很喜歡坐在落地窗前的這張沙發(fā)上看東西,好幾次他進來,都看見小omega乖乖巧巧地坐在這里看繪本還要一些他希望他看的時事報紙。
他和他,也曾在這個位置,一起商量出他想開的花店的名字。
“……”
是他沒保護好他。
alpha英俊的面孔泛著冷光,權(quán)珩伸手推開落地窗旁可移動的那扇窗戶。
低頭,看了眼底下。
綠油油的草地里,有一小列草比周圍的要矮一些。
被踩過。
這里是三樓。
權(quán)珩呼吸微重,主臥門口,阿雅張大嘴巴,看著alpha單手一撐。
就這么從窗戶跳了下去。
……
權(quán)珩沿著林清杳可能走過的地方走了一遍,最終抵達了后院的花園。
花園里鋪了鵝卵石路,之前他曾和小omega在這里散過很多次步。
林清杳離開的時候會不會想到那些?
一想到林清杳心里可能會因此絕望難過,權(quán)珩心就開始滴血。
他把他的杳杳弄丟了。
甚至,他注意到,林清杳還把中午他穿著的那身衣服脫了下來。
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尾。
他得多難過,才會把和他的念想一點都不帶走。
權(quán)珩呼吸驟然加重,神色越發(fā)冰寒。
“少爺?”
權(quán)家老宅,管家周德接到權(quán)珩的電話,又驚又喜。
權(quán)珩自從成年,除了過年沒任務(wù)的情況下會回一趟老宅,平時是一個電話也不撥回去的。
母親因為父親的疏忽被恐怖組織亂槍殺害,是時五歲的權(quán)珩也差點死了。
但當?shù)牟粌H沒有任何道歉,還很快就娶了作為母親彼時“閨蜜”的后媽。
不僅如此,還偏愛后媽和后媽生的孩子。
權(quán)珩不和原生家庭親,也是情有可原。
因而周德對自家這位少爺也是沒什么好怪的,更多的是驚喜、欣慰,以及好奇。
就聽權(quán)珩聲音破天荒地帶著懇求:“周叔,幫我個忙!
“航空和鐵路,去往燕城的,都停一下,我夫人,他不見了!
……
西南國際機場。
林清杳拿著登機牌坐在候機廳發(fā)呆,手機噔噔噔地蹦出消息。
他剛才打開看了一眼,全是權(quán)珩發(fā)過來的。
可是他現(xiàn)在不想看他的消息,他就想一個人靜靜待一會兒,他越發(fā),他越難受。
林清杳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動用妖力動用得太多。
大概十分鐘前,他突然覺得好餓。
剛才瞅了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權(quán)珩發(fā)消息,他情緒波動,心里酸酸澀澀的,現(xiàn)在莫名更餓了。
看了眼時間,距離開始登機還有差不多四十分鐘。
想了想,林清杳還是起身去附近的餐廳找了座位坐下,打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他長這么大,也就上次舉辦花卉交流活動的時候,跟著兩個堂哥來西南的時候坐過飛機。
堂哥一個是大伯家的,同輩里排行老二,叫林凌智。
一個是堂伯娘的兒子,叫林軒宇,同輩排行老大。
這兩個哥哥都對他特別好,大堂哥林軒宇尤其。
當時他要來西南,兩人也是極力反對,那么多人面前,一直維護著他。
而上次那場花卉交流活動,來西南的飛機上,兩人對他也是相當?shù)恼疹櫋?br />
對于他這種不常出門的,有人陪和沒人陪還是很有區(qū)別的。
林清杳不由擔心等會上飛機后他沒胃口。畢竟是花妖,習(xí)慣扎根在大地,太高會害怕。
所以等會兒上去,他很可能吃不下東西。
嗯,看來現(xiàn)在還是得多吃點才行。航程可有三個鐘,已經(jīng)五點多了,要快七點才起飛,那得差不多晚上十點才能抵達燕城。
林清杳這么一想,便是多點了幾樣吃的。
等餐的時候,林清杳刷起了首都國際機場附近的酒店。
晚上抵達燕城后,他并沒打算直接回林家。
堂伯夫婦在國外,大堂哥要工作,作息很健康,十點已是入睡了。
大伯一家只有堂哥對他好,大伯和大伯娘對他不冷不熱的。
他現(xiàn)在的情況是很尷尬,所以,他只想回去看看太爺爺就好。
而看太爺爺,自然不能大晚上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