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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馥郁【校園h】 > 不復(fù)嫁(雙重生) 第198節(jié)
  就連要去回憶她上輩子真心高興的模樣,也有些模糊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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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第 103 章

  ◎分擔(dān)◎

  烏蘇與大宛歷來交好, 聽聞烏蘇平定了內(nèi)戰(zhàn),消除了叛軍,大宛特地派使臣過來慶賀。

  所帶的禮物雖不算貴重, 但也別有心意, 是幾大筐新鮮的時令瓜果, 邀請烏波在書信中提及的大偃朋友前去品嘗。

  這其中有向大偃主動投誠的意思, 太子欣然接見。

  寧澹負(fù)著劍, 陪同沈遙凌一道在外考察。

  古北道已歸大偃所管轄, 按照魏漁的規(guī)劃,這條官道將衍生出幾條分支,還需要修筑三條障塞亭燧, 從而使其北面構(gòu)成一條完整的防線, 這是防御北戎南侵、保護(hù)商路要道的屏障。

  寧澹屈起一條長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沈遙凌的小冊子和竹筆, 沈遙凌在旁邊一邊想一邊提要求,寧澹就根據(jù)她的要求規(guī)劃要塞,畫在紙上。

  那個小冊子本就為了方便攜帶,裁得比一般的書本要小一些,平時沈遙凌用習(xí)慣了,也不覺得怎么,但現(xiàn)在放在寧澹的手掌中,看起來簡直小得可憐。

  沈遙凌看著他寫寫畫畫,不自覺就出了神, 直到寧澹停下筆,她還在目光直直地發(fā)呆。

  寧�;仡^, 就看見沈遙凌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她眼睛很大, 瞳仁很圓, 眸子里時常有一股藏不住的機(jī)靈勁和韌勁,所以當(dāng)她發(fā)呆的時候也一眼就能看出來,非常明顯。

  她哪里是在看畫,分明是在看他,恐怕她自己還未察覺。

  寧澹目光更柔和了幾分,伸出手去,輕輕地碰了一下沈遙凌的額發(fā)。

  沈遙凌被他一碰,好像一座泥塑突然有了神智,驚醒過來,問他:“你干嘛?”

  她警惕的樣子,好像是寧澹故意搗亂,寧澹也不解釋,只是看著她。

  他的視線莫名纏綿,好似眸中有春雨江南,楊柳堆煙,沈遙凌愣了一下,心想他又在發(fā)什么瘋,便移開視線去拿他手里的冊子。

  寧澹單手合上冊子,不讓她看。

  沈遙凌下意識去搶,腳下被輕輕絆了下,整個人栽倒在寧澹腿上。

  他們本來是順著大路信馬由韁,最后停在一處無人的草坡下。

  此時白色駿馬在山坡上自顧自地吃草休憩,和風(fēng)從那一頭吹來,拂過他們的頭頂,寧澹發(fā)梢微揚,間或夾著些許青黃色的草葉。

  沈遙凌胸腔跳得很緩,時而夾雜幾聲重重的心跳,她抬起手攀在寧澹肩上,借力坐起來,和寧澹視線齊平地對視。

  過了須臾,沈遙凌手上使力,按著寧澹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耳側(cè)能聽到寧澹心口里的胸腔跳得很快,然而他的表情看上去,卻還是那么淡然,仿佛悠然自得。

  沈遙凌挑了挑眉。

  草地里路過一只小黑蟻,沈遙凌伸手把它捉起來,放到了寧澹的額頭上。

  寧澹眉心覺得癢,下意識地皺眉,想要拂掉,沈遙凌卻按著他的手不讓動,顯然是有意要“報復(fù)”回來。

  寧澹便也不動了,甚至控制著自己連腦袋都不搖一下,免得把那只小蟲晃了下來。

  小黑蟻暈頭轉(zhuǎn)向,順著寧澹的額頭爬到鼻梁,又從鼻梁爬到嘴唇,沈遙凌饒有興趣地觀看,她的目光隨著絲絲麻麻的癢意一路爬向喉結(jié),眼見著小黑蟻要爬進(jìn)寧澹的衣襟里去,沈遙凌才好心地抬手揮了揮,幫他趕走了那只小蟲。

  她的玩鬧終于結(jié)束,寧澹似乎是得到“可以動了”的許可,倏地抬手,將沈遙凌更加拉向自己,捧著她的面頰,親吻她的下頜。

  兩人回程時已是黃昏,沈遙凌將寧澹繪制的防線規(guī)劃圖整理出來,重新畫了一張,交給了太子近臣,打算明早去找太子詳秉。

  然而翌日到了殿前,便聽見太子訓(xùn)斥下人的聲音。

  沈遙凌頓了頓,猶豫地停住腳步,站在了門外。

  眼下似乎時機(jī)不巧。

  沈遙凌正打算離開,太子卻主動召見。

  “等很久了吧?”

  太子坐在高位上,又露出了那個與陛下肖似的和煦笑容,一點也瞧不出方才大發(fā)雷霆的樣子。

  沈遙凌恭謹(jǐn)垂首,卻有些跑神地想著。

  太子將陛下看作榜樣,因此想事事與陛下相仿。

  然而他本性之中的敏感易怒比陛下更勝一籌,難以掩飾。

  殊不知馬與驢雖然皆是四蹄一尾,在旁人眼中卻差異極其分明。

  當(dāng)太子自以為與陛下已經(jīng)十分相似,卻得不到旁人對陛下同等的敬畏時,自然會生出惱怒。

  “你昨日送來了一幅畫卷?”

  沈遙凌點點頭:“是要向殿下稟報筑路之事。”

  她將向太子稟報詳細(xì)規(guī)劃,包括所需要用的銀錢,以及人力物力。

  從那日太子對老師的反饋來看,沈遙凌已經(jīng)知道太子對于這條商路并無多大興趣,因此,也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

  然而,太子卻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找理由推拒。

  他的表情看起來,甚至都沒有聽得太仔細(x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別的。

  沈遙凌放下手,思索著還有沒有必要重新說一遍的時候。

  太子卻忽然開口:“你知道寧若淵為何要跑到西域來?”

  沈遙凌一怔。

  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然而太子看起來確實是在等著她的答復(fù),沈遙凌只好斟酌一會兒,老實答道:“陛下派遣寧副都護(hù)來協(xié)助烏蘇�!�

  太子笑了兩聲,笑聲發(fā)沉,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他再開口,又是話鋒一轉(zhuǎn),絕口不提先前的話。

  “孤這幾日與烏蘇王聊過了,協(xié)助烏蘇之事你們幾個都出了力,但受封賞的就只有寧澹一個,難道,你們不會覺得不滿?”

  沈遙凌頭埋得更低:“賞與不賞都是陛下的恩典,臣怎會有所不滿�!�

  太子擺擺手,似是懶得聽這些話,從高位上走下來,一直到沈遙凌的近旁。

  “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孤不說你應(yīng)該也懂。孤對你也有些了解,在太學(xué)時你對寧澹有意,但寧澹對你愛答不理。直到你與魏漁合作寫了《西域論》,又去了一趟阿魯國回來,寧澹忽然要求娶你為妻。”

  太子轉(zhuǎn)頭看她:“難道,你沒有懷疑過他的用心?”

  沈遙凌不知道,這位儲君怎么會有閑心關(guān)注這些私事。

  她沒吭聲,好似聽不懂他的意圖。

  太子接著循循善誘。

  “寧澹此人眼高于頂,原先看不上你,現(xiàn)在熱心追求,無非是對你別有所圖。你這樣幫他悉心謀劃邊防之事,最終的功勞可都是算到他頭頂上。不瞞你說,陛下對寧澹十分看重,若是他有功績在身,日后封王封侯都有可能,到那個時候,你于他而言再無價值,他還會這般待你?”

  沈遙凌深吸一口氣,沉默不語。

  太子笑笑,語氣和藹。

  “你尚且年輕,不懂得男子是需要調(diào)教的。孤賞識你的才華,也愿意幫你。你若是忠心輔佐孤,會替你想想辦法,讓他越不過你去,自然不敢對你有二心�!�

  沈遙凌看著太子,過了半晌,也笑了笑。

  “殿下對臣真是百般關(guān)懷�!�

  太子的每一句利誘,都是篤定她渴望名利甚于兒女情長,甚至已經(jīng)很了解要強(qiáng)不服輸?shù)男郧椋坏貌徽f,他確實該查的都查到了。

  在外人看來,她與寧澹之間確實也可以這樣解讀,而且,這樣聽起來很有說服性,只要太子試圖游說的對象有一點不安,都有可能入網(wǎng)。

  沈遙凌道:“多謝殿下美意,殿下是國之儲君,臣自然會竭盡全力輔佐殿下,臣之所愿,無非是能夠造福于大偃百姓,就好比修筑邊防一事,只要能夠辦好,是由西伊都護(hù)去辦,還是由西伊副都護(hù)去辦,于臣而言,并無什么分別。”

  太子面色微沉,聽見最后一句微帶不悅。

  沈遙凌卻沒有停下,繼續(xù)道。

  “殿下又何必忌憚寧副都護(hù)?陛下已經(jīng)將西伊州送到殿下的手中,難道殿下覺得比起您而言,陛下對寧副都護(hù)的愛重還能更甚?殿下同臣說上百句,不如對底下人吩咐一句,只要西伊州在殿下的管轄之下興旺發(fā)達(dá),陛下自然會看到殿下的才干�!�

  沈遙凌說罷,深深一鞠躬。

  她言辭未有一句失禮,卻將太子搶奪寧澹功勞、還不斷挑撥作祟的事揭得明明白白,偏偏又仗著自己模樣年輕,性情耿直,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太子氣得臉色更黑,沈遙凌已直起身:“既然邊防之事殿下還需考慮,那臣先告退�!�

  她轉(zhuǎn)身朝外走。

  她上一世也是后來才知道,寧澹曾經(jīng)算是東宮幕僚,便更加想不通太子為何要事事針對寧澹,以至于寧澹雖然手握南海府軍,但仍然受太子不少轄制,吃過不少暗虧,甚至好幾次因此在戰(zhàn)場上都格外兇險。

  到了這一世,沈遙凌親眼見過了陛下和太子處事的風(fēng)格,卻似乎有些明白了。

  太子本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但陛下又一力想將他培養(yǎng)成才。

  歷朝歷代的皇帝總會有偏愛的妃子,就更加會有偏愛的皇子,若這個被偏愛之人不是太子,便容易致使拉幫結(jié)派為了皇位打得你爭我奪不可開交,就是因為皇恩不均,讓其他的皇子搶去了嫡長子的風(fēng)頭,讓儲君的位置受到威脅。

  大偃如今的陛下卻是個例外。

  他似乎恪守史書上的教訓(xùn),定下儲君之后便立下森嚴(yán)階級,不允許其余皇子越界犯上,挑戰(zhàn)儲君的權(quán)威,免去了后宮之中的血腥斗爭。

  然而,陛下神機(jī)妙算,又怎么會算得到他的嫡長子并不如他所期待的那般英勇神武,如今已年過三十,卻仍然得不到陛下滿意。

  儲君無大錯,陛下自然也不可能輕易放棄,只能一再將好處喂到儲君嘴邊,盼著他早日獨當(dāng)一面。

  想來,陛下也難免對這位儲君頗有怨言。

  而太子在力有不逮的壓力之下,心中日益累積的焦慮無處發(fā)泄,只能轉(zhuǎn)嫁旁人。

  從前這些事她只聽過皮毛,不知因由,都是寧澹一個人處理。

  這一世,既然她與寧澹并肩同行,自然也要替他分擔(dān)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