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fā)出聲音來。
停頓了好一會兒,快速地說了三個字,“沈遙凌。”
寧玨公主展眉,倒是不意外。
問完關鍵信息,寧玨公主指尖點了點額頭,道:“嗯。容本宮緩緩!
這倒霉孩子。
早讓他準備,烏龜一般沒動靜。
這會兒急吼吼地來問,仿佛立刻就要送出門的架勢。
這可是大事,能不思量,不籌備的?
簡直是為難她。
不過,也不是不能辦。
特事特辦。
寧玨公主腦海中過了一遍,點點頭道:“可以。你同沈三小姐商量過沒有?若是你們已心意相通,倒是簡單了,本宮這就備一份厚禮,明日同你一道登門,沈三小姐接過婚帖后,再慢慢商議提親之事。”
寧澹怔了下,“如果沒有?”
“沒有的話,”寧玨公主想了想,“那這樣太簡單,對方若認為你心不誠,或許會回絕!
寧澹又問。
“若是她需要同時在我和一個侯府世子當中選呢?那個侯府世子不太聰明!
寧玨公主目光閃動。
強調(diào)一下對方“不太聰明”有什么用。
“有競爭者……且對方還有頭銜。那,就又回到了你尚未建功立業(yè)、立起門戶的問題上來了!
“這樣算來的話,你的條件不如那位世子!
寧澹垂眸。
寧玨公主也在思索。
她雖然對寧澹提出來的一串無理問題對答如流,其實腦海中正在飛速轉(zhuǎn)動。
想說的,想問的,實在太多了。
但不論如何,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幫寧澹解決眼下的問題。
“若要比過那個世子,我只能替你去請求陛下!
“如果陛下能親筆寫下詔書,為你的人品和才華作保,隨著婚帖一并送到沈府去,沈家人應當可以安心!
寧澹點頭,跪坐在桌邊行了一個叩頭禮:“拜請母親。”
他毫無猶豫,寧玨公主心中微松,卻又一陣陣地發(fā)緊。
小淵只求過她兩次,兩次都是為了沈三小姐。
她既欣悅于小淵也擁有了這樣濃烈鮮活的情感,又忍不住擔憂。
現(xiàn)在小淵身邊仍然荊棘叢生。
這時候出現(xiàn)的情愫,會不會因此受到難以預料的阻礙或損傷。
究竟能不能結(jié)下善果,似乎沒人能夠保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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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我和沈三小姐一組!薄
也罷;嫉没际]有任何好處。
寧玨公主調(diào)整了心緒, 不再胡思亂想,應諾下來。
“我擇日進宮,籌備禮物也需要時間, 你……別來催!
要是每天都來整一回罰站靜坐什么的, 公主也受不了。
寧澹道:“好吧!
答應得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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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去上學, 所有人都懨懨的。
一直玩的地盤被人說占就占去, 任誰也不會高興。
上完一堂課了, 也沒人出去玩, 全都沒精神地趴在桌上。
沈遙凌給桌面拍出一聲響:“我們對醫(yī)塾發(fā)斗書吧!
一群人茫然地抬頭看她。
斗書?
太學院每每放長假后再復課的頭半個月都很輕松,課很少,每年的大型活動也安排在這個時候。
比如祭祀, 圍獵, 比武。
學塾之間的比武即是學術成就上的競爭,且只看實業(yè)。
畢竟政績和紙面上的成效一目了然, 過去一年來做了多少研究、有多少成果,祭酒都會一一向陛下回稟,再由評分高低決定今年一年的學塾排名高低,各學塾按照排名不同決定資源分配,排名最高的學塾享有最優(yōu)先的選擇權。
醫(yī)塾能夠私自決定拿走原本屬于堪輿館的地盤,也就是仗著它年年第一的排名。
就是明擺著欺負人,也根本沒人能治得了它。
因為“規(guī)矩”如此。
比武則是學塾之間的爭斗。若堪輿館向醫(yī)塾發(fā)起斗書,就意味著挑戰(zhàn)醫(yī)塾的地位,若是堪輿館在比武中勝出, 就能跟醫(yī)塾排名互換,醫(yī)塾自然沒有資格和立場來侵占堪輿館的地盤。
“能行嗎?”安桉弱弱地回應。
沒有一個人有這個信心。
“我也覺得很難。”沈遙凌坦然道, “但可以試一試。”
反正, 堪輿館的排行已經(jīng)很靠末尾。
就算輸了, 也不過就是被罰排到最末。能損失什么?
若是贏了,就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有一絲可能,就沒有不能試的。
沈遙凌拿出一張畫好的戰(zhàn)略圖,平聲道:“我有計劃,只看你們來不來。”
眾人看著沈遙凌的動作一愣,很輕易就在她手里那張紙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么?”
“我看看我看看。”
沈遙凌昨日趁著有空時把所有人的考卷都看了一遍。
大略統(tǒng)算了一下每個分段的名單,若有特別擅長或特別弱項的就做了標記,回去后按照這份名單畫了一張圖。
這張圖像是一場戰(zhàn)役的城防圖,給每個人都安排了相對適宜的位置和角色。
這讓“挑戰(zhàn)醫(yī)塾”這件事顯得沒那么可怕了。
還有點像一場游戲。
學生們新奇地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當日傍晚,醫(yī)塾門前出現(xiàn)了一張斗書。
用一枚飛鏢釘在廊上,氣勢洶洶。
署名是堪輿館。
沈遙凌和其余同窗排成兩排,抱臂站在學塾門前,目光冷淡睥睨。
安桉嘴唇幾乎不動,悄聲在人群里說。
“怎么還沒人出來?”
王杰也用腹語回道:“好急啊,那廊柱上的孔好不容易才鉆進去一點,也不知道飛鏢插穩(wěn)沒,等會兒會不會掉下來!
就在這時,門開了。
醫(yī)塾的學子穿一身月白衣袍出來,看見門前一堆蒼青制服的人,腳步都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廊柱上的飛鏢。
站在最前面的人摘下飛鏢下釘著的斗書,臉色有些難看。
揚聲朝這邊問:“你們什么意思?”
李達身形高大,攔在最前,冷哼一聲道:“字面意思。”
醫(yī)塾學子也察覺到自己問了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