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周末的清早,岑淵看著從睡夢中醒來的溫思煦,怎么看怎么覺得他讓人心動。
等到溫思煦慢慢睜開眼睛,就聽到岑淵說:“哥哥,早!
溫思煦有些沒睡醒,迷糊著輕“嗯”了一聲,剛想翻過身繼續(xù)睡,就被人勒住了腰。
岑淵壓在他身上,眼睛亮閃閃的。
等溫思煦被身體上多出的重量壓得逐漸清醒時,看到的就是來自岑淵的一張臉。
注意到溫思煦皺眉,岑淵笑嘻嘻,“今天是晴天!
溫思煦舒展眉毛,繼而有些迷惑,“要出去玩嗎?”
“不!
岑淵注視著他,眼神認真,“其實我是想說一句……”
他俯身和溫思煦鼻尖相觸,“我愛你。”
岑淵,會永遠永遠喜歡溫思煦!
兩個人都沒有過感情方面的經(jīng)驗,但因為熟知對方性格的緣故,幾乎不需要什么磨合,也從來不吵架,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對方。
但也不代表兩人之間不存在什么問題,至少岑淵就不滿意,溫思煦有時還會把他當做小孩子。
而溫思煦,也沒好到哪里去。
現(xiàn)如今兩人是在談戀愛,溫思煦覺得有什么矛盾的話,一定是要立刻解決的。很多時候,他明明感覺到了岑淵不開心,可每當他問起的時候,岑淵從來都不說。
這樣甜蜜之外,你退我讓的關(guān)系,維持了整整一年。
岑淵上大二后,溫思煦就有點忍不了了。
以前岑淵還小,他沒跟岑淵講過這個問題,自從對方上了大學,溫思煦看著整個人愈發(fā)穩(wěn)重的岑淵,經(jīng)常會感嘆岑淵長大了。
可是……他很苦惱岑淵有時候望著他一臉幽怨委屈,但又不說的目光。
他越是不說,溫思煦就越是忍不住想問。
可惜的是,自岑淵讀了大學后,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僅沒有變多,反而更少了。
溫思煦自覺身為哥哥,要給岑淵更好的生活,也為了保護岑淵,十分努力的想要走上娛樂圈頂端獲得更多的關(guān)注,這樣一旦岑淵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就能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岑淵。
所以自兩人確定關(guān)系后,溫思煦經(jīng)常大半年都在全國各地拍戲,妥妥的工作狂。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岑淵也在一邊學習,一邊努力成長。
余墨青不會給岑淵喘息的機會,和余墨青的每一次對弈,岑淵都知道,他絕對不能輸,一旦輸了,他和溫思煦都會陷入萬劫不復。
所以岑淵想,他絕不能輸。
故而,這兩年的時間,兩個人能在一起的時間,反而不如之前那么多了。
所以,當溫思煦終于拿下第一個最佳影帝獎的時候,他首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就開始迫不及待想回家和岑淵分享了。
回去的路上,溫思煦還在想著,他和岑淵上次見面,似乎都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他在雪山拍戲,岑淵去探班,陪他待了一個周。
今天參加頒獎典禮的溫思煦是從片場直接飛過來的,上飛機前岑淵本要來接機,溫思煦拒絕了。
他知道岑淵如今正在處理公司方面的一些業(yè)務(wù),也不想岑淵那么累。
雖然岑淵極力要求要來接機,可溫思煦想,下了飛機就要直接去頒獎典禮,也沒什么跟岑淵好好相處的機會,所以還是讓人乖乖在家等他了。
終于熬到頒獎典禮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路過小吃街的時候,溫思煦買了一點零食和水果蛋糕,還特意挑選了一支玫瑰,準備回家后給岑淵一個驚喜。
進門前溫思煦沒有按門鈴,他拿鑰匙開的門。
也因如此,溫思煦第一次見到了岑淵的另一面,這兩年岑淵是長大了不少,在溫思煦面前體貼溫柔又愛撒嬌。
而此時,溫思煦看著客廳茶幾上,滿滿一桌子的紙質(zhì)文件,和蜷縮在沙發(fā)上安靜睡著的岑淵,心中涌現(xiàn)出了無盡的心疼。
將手中的蛋糕和小吃放在餐桌上,溫思煦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整個屋子都整理的干凈溫馨,甚至就連餐桌上的鮮花上都帶著露珠,嬌艷欲滴,很明顯是新買的花束。
望著精心打掃過的家,溫思煦忽的愣了一瞬,他回想起自己每一次回家,家里都是這樣干凈溫馨的。
即便今天,依舊如此。
所以,溫思煦看向沙發(fā)上睡得沉沉的岑淵,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回來,岑淵是不是仍舊會像以前一樣,在他面前永遠像一只歡快的小狗?
溫思煦說不出話,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似乎有點不合格了。
不知不覺中,岑淵的個子已經(jīng)比溫思煦高半個頭了,一米多的沙發(fā),他要蜷縮著腿才能躺下。
溫思煦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岑淵,他很白,睫毛很長,那雙漂亮的眼睛望向他時永遠裝著滿滿的愛意。
將那支玫瑰花放在岑淵枕側(cè),溫思煦就這樣注視著岑淵睡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后,正坐在另一側(cè)沙發(fā)上看書的溫思煦,注意到沙發(fā)上的岑淵睜開了眼睛。
入目看到一枝紅色玫瑰,岑淵還愣了一瞬,下一秒,他迅速掀開身上的薄毯,整個人從沙發(fā)上驚坐起身。
岑淵的這一系列反應,溫思煦都收在眼中。
坐在岑淵頭頂位置沙發(fā)上的溫思煦,將手中的書放在了膝上,“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