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煦低頭去看岑淵,“發(fā)生了什么幸運的事嗎?”
溫思煦目光有些好奇,他對岑淵倒是沒什么秘密,反而是岑淵,以前溫思煦只覺得他心思重,如今他拍戲忙,也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岑淵的很多事,都不怎么了解。
“是有開心的事!
岑淵扯著溫思煦的外套,往后退著將他拽進來,“能每天見到哥哥,本身就是件很開心的事。”
莫名的,溫思煦覺得,這好像一句情話。
可他再看岑淵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就好像……只是單純想說這句話而已。
這就導(dǎo)致,向來性格沉穩(wěn)的溫思煦,有些自亂陣腳,他暗自驚訝:天吶,岑淵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他怎么老想著岑淵不正經(jīng)呢?
溫思煦低頭,為自己越來越容易對岑淵的行為產(chǎn)生誤解,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然而,就在這一秒,溫思煦低著頭的時候,抱著他的岑淵,忽然用手貼住他的臉,吻了上來。那一瞬間,岑淵的頭發(fā)擦過了溫思煦的臉頰,溫思煦錯愕之際,岑淵就在他臉上連吻了兩下。
等他抬頭時,一個飽含珍惜的吻,猝不及防,就落在了他唇上,更讓溫思煦意外的是,岑淵甚至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這個吻,讓溫思煦下意識一把推在了岑淵胸膛上,“小淵!
溫思煦大腦忘了思考,他一手推著岑淵的胸膛,另一只手,摸上了被岑淵吻過的嘴唇。
這一秒,溫思煦再也無法遏制腦子里的那些想法,哪怕是顧忌岑淵的自尊,他想,至少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問清岑淵,他到底為什么要吻他。
“小淵。”溫思煦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岑淵“嗯”了一聲,注視著溫思煦的眼睛。
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溫思煦才鼓起勇氣,有些難為情道:“你能告訴我,你對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會熱情的吻他們嗎?”
溫思煦不想破壞他和岑淵之間純潔的父子關(guān)系,實際上他問的話,已經(jīng)很委婉了,如果岑淵說是,那就證明,這真是和他自小接受的教育有關(guān),或許他本身就習慣于借這種肢體接觸,來表達自己和人之間的親密。
這樣的話……溫思煦想,那么他只需要告訴岑淵,自己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愛,希望岑淵能尊重自己的想法,抱一下就很好。
可出乎溫思煦意料的是,站在他對面的岑淵,好似被他這句話傷到一般,眼底全是震驚與哀痛。
溫思煦嘴唇動了兩下,剛叫了句“小淵”。
岑淵就有些激動,紅著眼眶道,“煦哥覺得,我對誰都是這樣的嗎?”
靠在墻上的溫思煦,忘了反應(yīng)。
他不知道自己問的這句話,到底哪里戳到了岑淵的痛處,然后就聽岑淵說:“哥哥明明知道,除了爸爸媽媽,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就只有哥哥!
岑淵站在那里,好像被溫思煦給傷透了心,“以前的時候,媽媽會吻我,后來,我就沒有親過別的人了!
“小淵!
因為在溫思煦眼里,岑淵還是正直而乖巧的,所以他根本不會想到,岑淵是在演戲騙他。
“這個世界上,如今唯一對我好的人,就是哥哥,哥哥剛才卻在做什么,懷疑我和余墨青一樣,對哥哥圖謀不軌嗎?”
溫思煦:“……”
溫思煦有點愧疚了,他承認自己的確懷疑過岑淵,因為岑淵的很多舉動,著實十分反常。
可此刻,面對這樣的岑淵,溫思煦反而下意識懷疑起了自身……是不是這個世界的gay太多了,導(dǎo)致他自己本身也思想gay化了?
“我和哥哥親密一點,不過是因為哥哥是我喜歡、在意、珍惜的人,可哥哥卻以為,自己在我心里,和誰都是一樣的嗎?”
岑淵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他本身嗓音低沉,這樣說出來,就更顯悲痛欲絕。
“小淵。”
岑淵生了氣,默默轉(zhuǎn)過了身。
溫思煦手足無措,他從來不知道,岑淵那張嘴,能說出這么多的話,而且每一句,都十分有說服力,并讓他懷疑起了人生。
溫思煦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就看到站在墻角的岑淵回頭,看向了他,“哥哥,我等了你一天,而你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質(zhì)問我!
溫思煦:“……”
他真的沒有,他只是問問而已。
岑淵這次好似真的非常生氣,說完這句話,他就很傷心的回了房間。
第一次和岑淵發(fā)生爭吵,還是這樣的爭吵,溫思煦默默開了房間的門,想去看看岑淵。
“小淵!
溫思煦坐在床邊,望著躲在被子里的岑淵,“對不起!
他錯了,他不該懷疑岑淵是一個直男。
岑淵真的很直。
這樣想著,溫思煦去拽了拽岑淵的杯子,“要怎樣,小淵才能不生氣?”
這句話,已經(jīng)是溫思煦在向岑淵服軟了。
岑淵也不繼續(xù)鉆被子了,他掀開被子,露出一個腦袋,“嗯,哥哥知道,我等了你一天!
溫思煦:“嗯!
說完,岑淵朝溫思煦張開了雙手,“哥哥上來,陪我睡一會兒!
溫思煦:“?”
就這么簡單嗎?因為岑淵的要求,溫思煦就躺在了床上,讓岑淵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