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上……根本就不一樣。
從看到岑淵鉆出被子,一臉潮紅喊自己“老師”時,溫思煦就哪哪兒都不對勁了。他閉著眼睛,努力想忘記剛剛忽然間看到的那一幕岑淵臉上的表情。
誰想?yún)s聽到岑淵“嗯”了一聲。
溫思煦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和岑淵四目相對:“……”
演了半天戲的岑淵,在察覺到溫思煦準備偷跑時,又抱住了他的脖子,“老師!
溫思煦:啊 ,啊。!
他今天晚上,都沒法睡覺了。
半個小時前,岑淵半死不活,哭哭唧唧,半個小時候后的現(xiàn)在,岑淵生龍活虎,一臉歡樂,頂著一張無辜的臉,滿嘴虎狼之語。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溫思煦躺在床上不動,岑淵打了一盆水,替他擦手,“用肥皂洗了,很干凈的!
說完,又“啪啪”給溫思煦抹起了護手霜。
直到被動接受岑淵做完一切,溫思煦才松開了擋在眼睛上的手,他看了眼干完一切事后,面不改色溜回他被窩的岑淵,指著對面的床:“今天晚上,我睡那邊。”
岑淵此時倒是跟之前一樣沉默點了下頭,可溫思煦剛?cè)チ丝筷柵_那邊的床上,被子就被掀起了一個角。
被煩到的溫思煦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岑淵毫不在意,抱著枕頭鉆到溫思煦身邊,后說了兩個字,“濕了。”
從不對岑淵生氣,向來無限容忍的溫思煦,此時終于控制不住發(fā)了火。
抬起枕頭蓋在岑淵腦袋上,捶了好幾下,“以后我絕不會幫你再做這種事!”
被枕頭蓋著的岑淵:煦哥今天幫我那個了,還會用枕頭蓋著我打我腦殼,他真可愛!我好喜歡!
岑淵捏著枕頭的兩個角角,死死拉住,硬是忍住了笑聲。
只敢偷偷回味。
而對此,溫思煦毫不知情,把岑淵當(dāng)?shù)厥笠粯哟蛄擞执蚝螅头硭X了。
溫思煦睡著后,見身側(cè)沒了反應(yīng),岑淵才敢露出腦袋,瞧一眼溫思煦,關(guān)了床頭的燈,把手伸向了溫思煦的腰纏住。
*
冬日的寒風(fēng),撩起了窗簾的一角,溫思煦從睡夢中醒來時,首先聽到的是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他睜開眼睛向床下看去,瞬間恢復(fù)了清醒。
正對溫思煦所在床尾的位置,余墨青抱著臺筆記本,正戴著耳機,不斷的敲擊著鍵盤,期間偶爾還會發(fā)出幾個指令。
一大早在房間里看到余墨青,溫思煦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身邊的岑淵,卻發(fā)現(xiàn)岑淵并不在。
“小煦,你沒有防備!
余墨青一早就進了這間房,溫思煦卻毫無察覺,見溫思煦醒來,他摘下耳機,敲了敲桌子,“給你買了早餐。”
防備?余墨青一大早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倒是怪他沒有防備了?這明明是酒店房間,什么時候成了余墨青的家了?
溫思煦想:他怕是應(yīng)該先報個警?
“岑淵呢?”
不想跟余墨青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扯皮,溫思煦直接問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送去學(xué)校了。”
不得不說,溫思煦帶著岑淵夜不歸宿這件事,屬實讓余墨青十分生氣,但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溫思煦針鋒相對,所以選擇暫時跳過這個不愉快的問題。
“我不會說謊,小煦,你該下床吃早餐!
溫思煦:“?”
溫思煦深切以為,余墨青是真不正常的,余墨青之前在別墅里養(yǎng)了一堆人,各個對他惟命是從,甚至就連原主,也是一心一意戀慕他。
但余墨青并不動心,反而,他不過隨意撩了余墨青兩次,之后任他再如何過分,余墨青都死死不肯對他放手。
一大早想到這些問題,真實讓人頭疼,所以溫思煦選擇了下床洗漱。
五分鐘后,他和余墨青面對面坐在了沙發(fā)上。
余墨青買的早餐是一碗蔬菜粥,溫思煦喝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就又嘗了嘗另一個餐盒里的包子。
該說不說,這早飯味道不錯。
看溫思煦吃早飯,余墨青覺得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溫思煦只吃飯不理他,余墨青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不怕我下毒?”
溫思煦沒理。
毒吧,毒死他,他死前再掐死余墨青。
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溫思煦想若余墨青真要毒死他,他不吃,余墨青都得掰著他的嘴喂進去。
所以溫思煦吃的十分安心,悠閑。
一大早給人買了早餐,針對不聽話的溫思煦也沒有生氣的余墨青,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于是在溫思煦吃完最后一個小包子后,余墨青:“嗯,這里沒毒!
說著,他微微笑了下,“如果是我,要下藥的話,一定會給小煦下春.藥!
覺得自己分外無辜的溫思煦:“……”
可能每個斯文敗類霸總骨子里都藏著些冷幽默+悶騷基因。
吃完這頓早飯,余墨青情緒依舊很穩(wěn)定,讓司機將溫思煦送回了別墅,自己則去了公司上班。
然而,當(dāng)晚,溫思煦和放學(xué)的岑淵一起回到余家別墅后,就看到余墨青坐在了客廳沙發(fā)上。
被兩個保鏢押送回來的溫思煦,沒法再無視余墨青。
此時的余墨青,儼然就是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