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出我的掌控,走不出余家別墅。”
就這一句話,就給岑淵定了結(jié)局。
他對岑淵說:“你是一個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
說完這句話后,他翻身而上,舉拳朝岑淵猛砸了下去。
一直安靜在旁看著的溫思煦,此時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控制不住喊了聲:“小淵。”
余墨青的力道,是想將岑淵活活打死的程度。
看著只能被動挨打的岑淵,溫思煦徹底喪失了理智:去他媽的隱忍,去他媽的主角,有哪個主角,會一點光環(huán)都不帶?
溫思煦甚至不明白,他穿書的意義是什么。
事實就是,即便他是穿越的,他熟知所有劇情,可僅僅只是想讓岑淵逃離余墨青,都是一件那么困難的事。
溫思煦奮不顧身,朝著岑淵所在的地方?jīng)_了過去。
誰會對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岑淵明明那么好,哪怕是對欺負過自己的他,他都可以做到不計較,他憑什么要忍受這一群人渣。
溫思煦想要救岑淵,卻被人攔著,只能看他被余墨青踩在腳下。
注意到溫思煦的余墨青,眼神暗了一瞬,后他居高臨下,對被他踩著卻還在掙扎的岑淵說:“做個交易吧,岑淵!
在對上岑淵的目光后,余墨青說:“我們來打個賭,賭約就是,你輸了,在你十八歲那天,我就將小煦娶進門,讓你真真切切喊他一聲母親。你贏了的話,我就將他送去“夜色闌珊”怎么樣,是否十足有趣?”
夜色闌珊,是余墨青手下一間最大的酒吧,里面的人……基本全是各個有錢人的玩物。
岑淵知道,余墨青已經(jīng)贏定了,他這樣說,不過是一種炫耀。
一種局勢掌控者對失敗者的逗弄,這個賭約就仿佛在說:“看,從頭到尾,你贏了也是輸,輸了也是輸啊!”
余墨青企圖用絕對的實力,將岑淵的心徹徹底底擊潰,清清楚楚告訴岑淵:你就是這么的凄慘,弱小,可憐,無能。
也在此時,眼神倔強的岑淵,在看了溫思煦一眼后,徹徹底底停止了掙扎。
若是僅有岑淵自己,他今天就是被打死,都絕不會向余墨青認輸。
可此刻,他真的認輸了。
岑淵想,他永遠不會拿溫思煦去賭,但此時,他甚至下意識松了口氣——因為他輸了。
岑淵的腦子已經(jīng)不甚清醒了,視線里唯余溫思煦關(guān)切,焦急的面龐。
也在這一刻,岑淵無比堅定的想,他要權(quán)勢,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要永遠不讓溫思煦替他哭泣。
四周很靜,很靜,岑淵像是被拋諵諷棄的破娃娃,孤零零躺在地板上,溫思煦的情緒也隨之消極,陰暗。
望著這樣的岑淵,溫思煦忽然回憶起了,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喜愛岑淵。
初追《商業(yè)帝王的戰(zhàn)爭》這本書時,溫思煦正處于人生的低谷,他那時孤寂,消極,對生活沒有半點想法。
原書的第一章 ,溫思煦記了很久,因為那一章里的岑淵,是球場上自由奔跑的熱血少年,是即將迎來十七歲生日的岑家少爺,他的整個人生,萬丈光芒,惹人嫉妒極了。
可結(jié)果第二章 ,岑淵的父母就在吃了他遞過去的一塊蛋糕后死了,他失去了所有,擁有的僅剩整個世界的惡意。
溫思煦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他那時的第一想法是:可笑,這世界上竟然有比他還慘的人,可看著看著,就逐漸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溫思煦那顆冰冷的心,忽然就疼了一瞬,因為他單純的想,要是岑淵沒有經(jīng)歷那場變故,回到十六歲之前就好了。
后來,溫思煦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成為了一顆閃耀的星星,可每晚,他還是會回想起,那個曾經(jīng)比他還凄慘的小男孩。
作者書更的很慢,溫思煦就一點點追著,越追對岑淵越心疼。
明明岑淵和他一樣,擁有了成功的人生,甚至一如十六歲時善良,喜歡小動物,還會畫畫。
可溫思煦記得的,永遠是球場上那個熱血開朗的少年,而不是那個在鏡頭前,沉默而孤獨的商業(yè)帝王。
一株向日葵,要如何才能成為一朵粉色的玫瑰?
他想要救贖岑淵,讓岑淵開心,何嘗不是為了十八歲的溫思煦?他以為自己走不出的沼澤,可以讓岑淵走出去,卻沒想,自己的到來,讓岑淵過得更艱難了。
溫思煦的整個思緒全亂了。
也因此,等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余墨青正擁抱著親吻時,下意識抬起了手。
余墨青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岑淵了,站在燈光下的溫思煦,渾身充滿著破碎感,不如之前在他面前那樣游刃有余,溫柔乖巧。
可是他,讓人很想好好疼惜。
仿佛這個人越如冬日里的花瓣一樣凋零,就越是讓人控制不住的想將他占有。
握著溫思煦的手腕,余墨青動作溫柔舔舐了他的下唇,“乖點,小煦!
溫思煦掃了他一眼:“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余墨青手搭在他腰間,猛地將他拽著向前一步,低頭親吻:“小煦!
下巴搭在溫思煦肩上,余墨青:“好甜。”
他后悔了,早知道接吻是一件這么美妙的事,當初溫思煦在陽臺上勾引他的時候,他就該抱著他吻下去,而不是陪他玩了這么久的戀愛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