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圍住是溫思煦笑盈盈走向他,“先生,歡迎回家!
望著溫思煦臉上溫柔純凈的笑容,剛才縈繞在余墨青心間的那點不滿,頓時被驅走。
陽光透過客廳的巨大落地窗照了進來,半個肩膀沐浴在陽光里的溫思煦,像是披著圣光而來的天使。
余墨青眼睛一晃,差點以為真看到了他背后的翅膀。
半個多月沒見,溫思煦氣質愈發(fā)出眾了。
不知怎么的,余墨青忽然想起了自己離開之前,這人對自己冷臉相對的模樣。
事實證明,人都是有些賤在身上的,原本溫思煦不生氣了,余墨青還十分開心。
可看他一見面就將姿態(tài)放得這樣低,余墨青就覺得他不過如此,也忍不住變本加厲,“就這樣?”
溫思煦訝然,難道他做了什么惹對方生氣的事?
看著溫思狀似不解的表情,余墨青面無表情冷聲道:“還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余墨青這樣子,明顯就是針對溫思煦,在場眾人也因為他的忽然冷臉,全都噤了聲,默默遠離了風暴中心。
于是乎,沙發(fā)的位置,就只剩下了坐著的余墨青和站在他對面的溫思煦。
溫思煦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能敏銳察覺別人情緒的人,可關于余墨青,這次他還真摸不準了。
有什么想說的?他看了眼不斷翻動著膝上雜志的余墨青,斂眸回了句,“沒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聽到這句回答,余墨青握緊了手里的雜志。
原本,余墨青故意冷臉,就是想等溫思煦放下姿態(tài),學學別的小情人,對他噓寒問暖,他也好享受一下來自小情人的甜言蜜語,那樣也別有一番情趣。
可溫思煦說了什么?
明明他已經給了對方機會了,對方竟然沉著聲回了他兩個字:沒有。
把雜志往身旁的茶幾上一甩,余墨青周身氣場徹底冷了下來,“沒有,就給我好好想想!
之后,眾人離開,徒留溫思煦一人站在客廳。
余墨青翻了雜志,處理了工作,甚至還吃了晚飯,花費了約莫五六個小時,而這期間,溫思煦仍只是站著。
甚至就連余墨青看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示好的行為。
余墨青不知道,溫思煦這個人,十足的沒心沒肺,冷心冷情。他愿意演戲的時候,可以摒棄自己的原則,與人虛與委蛇,可他不愿意演的時候,那真就是不愿意。
即便是句服軟認錯的話,他都不愿意說。
于是乎,這天溫思煦在客廳被罰站了足足七個小時,晚上八點,處理完一切工作的余墨青,終于抬眼看了溫思煦一瞬。
溫思煦很符合他對情人的標準,有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大多時候也讓他很是舒心,可就是這個脾氣,有時候過分的差。
說來也奇怪,以前溫思煦整天以他為中心,余墨青還提不起興趣,如今卻把人掛在了心上。
覺得這懲罰已經夠了,余墨青就朝溫思煦看了一眼,“過來!
他想,若是溫思煦委屈看他一眼,朝他說幾句乖乖認錯的話,他就什么都不計較了。
可當溫思煦過來的時候,余墨青卻被他的目光給驚了一瞬。
溫思煦的目光,是極盡的冷,高傲倔強到讓人想要讓他跪下。
這道目光,讓余墨青再也沒法忍受,明明他剛回家時,溫思煦對他笑得多么溫柔,如今怎么能對他露出這樣的目光?
余墨青無法忍受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自來高高在上的他,對溫思煦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跪下!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溫思煦還在面無表情看著余墨青,而后倒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人在干什么?
“我拒絕。”
他不會為了跟一個反派演戲,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自然也不會跪余墨青。
溫思煦拒絕余墨青的結果就是,對方懲罰他在客廳站到了晚上十點。
岑淵今天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醫(yī)院在市區(qū),因為第二天還要做一次治療,所以晚上沒有回來。
此時,溫思煦十分慶幸岑淵今天不在。
站七八個小時,對溫思煦來說不是什么忍不了的事。
事實上人的確是種很復雜的生物,情緒的變化有時就是不受控制的,就比如,明明余墨青回來之前,他都能好好的跟對方演戲,可剛才那一瞬間,他就是不想演。
溫思煦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晚上十一點,溫思煦才被允許回到房間休息。
站在二樓的余墨青,看著他燈光下倔強的側臉,無奈率先服了軟。
回到房間,溫思煦并沒有立即睡覺,而是打開了手機,手機上有岑淵給他發(fā)來的消息,問他怎么不回消息。
溫思煦看了眼泡泡群,岑淵竟然將每個人都@了一遍,大家都十分默契的瞞著岑淵這件事。
樊羽甚至還發(fā)了張溫思煦和余墨青在客廳里的圖:
[@岑淵 好好治你的病,少亂跑,煦哥沒事。]
看著這些消息,溫思煦立刻撥通了岑淵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那邊傳來的,是重重的呼吸聲。
“小淵?”
覺得岑淵可能不會很聽話的溫思煦問:“你在哪兒?”
問完這句話的瞬間,溫思煦聽到窗戶外傳來了“咚”的一聲,他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岑淵正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