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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再嫁小夫郎 > 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 第79節(jié)
  “師父,您醒啦!”小蕓見到他坐在那,懸著的心往下落了落,欣喜地跑過去。

  前兩天師父高燒昏迷,甚至還說起了胡話,藥湯灌下去都不見退熱,可把她和太醫(yī)們結結實實地嚇到了。

  “來,你坐到這兒來,我說一句,你寫一句。”紀應淮站起身給她騰位置。

  就這緩慢地變換一下姿勢,他都扶著桌角緩了好久,才壓下了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

  “師父,”小蕓疑惑地問,“信不是前些日子剛寫完嗎,這才過了沒幾天,京城的回信還沒來呢!

  她以為師父是燒糊涂了,畢竟這信紙只有他們在給師母寫信時才會拿出來。

  師父前日在睡夢中喊了好幾聲師母的名字,還說讓師母等等他,他馬上就回去成親。

  可見師父真的很想師母。

  小蕓覺得,按這二人的深情,醒來后急著寫信好像也挺正常,可以理解。

  “不是給你師母的,”紀應淮找了張椅子在邊上坐下,裹了裹身上的厚衣服,疲憊地閉上了眼,“事關重大,你照著我說的寫便是。寫完后,我會告訴你送到何處去的!

  “好的師父。”

  小蕓一聽“事關重大”這四個字,就警惕了起來,在落筆之前先跑去關門關窗支開侍女了。

  紀應淮身側的窗戶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吱呀”一聲,一道風卷過,那窗又嚴絲合縫地關了回去。

  “誰?”

  小蕓關窗還沒關到這兒,她聽見聲音一驚,連忙跑過去,喝道。

  “是我,”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的齊稚蓮撤下了障眼的道具,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可有進展?”

  “給龍蝦的姐姐?”小蕓將她認了出來。

  小孩子忘性大,只記得開心的事情,乍一碰面,小蕓有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感。

  畢竟在她的印象里,自從縣城一別,她就再沒有和這位姐姐見過面。

  “你好呀,小蕓!饼R稚蓮很喜歡她,蹲下身隔著手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紀應淮道:“來得正好。”

  郁縣令迎回來的援手原來是這位,也挺合理。剛好,省得他再寫信送去京城了。

  齊稚蓮用了個隔音道具,好方便他們說話。

  如今她的系統(tǒng)與這個世界得到了聯(lián)系,她手中的道具又充裕了許多,對上季遙的勝算也更大了些。

  紀應淮把自己的猜測和她說了,齊稚蓮順著這條思路往下想,也恍然反應了過來。

  “瘋子!彼R了一聲。

  “你可有能定位到他的東西?”紀應淮問。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但,若是有,他們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困局了。

  齊稚蓮搖了搖頭,“雖然他的系統(tǒng)與我們連上線了,但就像他定位不到我一樣,我也沒有權限看到他的位置。我們分屬于不同的類別,本是互相不得干涉的!

  ……

  該怎么辦呢?

  紀應淮陷入了深思。

  【作者有話說】

  小紀:暈暈,要立夏才能好~

  路過的小蕓(習以為常):這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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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重重幻境

  如今扳倒季遙需要面臨的兩大難點, 一是他有金手指,二是無法找到他人。

  當然,籠統(tǒng)說來, 第二點也可以歸到第一點中去。

  “我這次來是給渭城送賑災物資的, ”齊稚蓮道,“太子不出月余就要繼位了,理當先順民意、服民心, 積攢威望,圣上便借新帝的名義撥了些錢財糧草下來!

  至于為什么帶隊送物資的人是她而不是朝中官員,那就得問尊貴的丞相大人了。

  齊稚蓮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要用個道具蒙混一下,誰知她爹說了一句,就成功出來了。

  “太子繼位?”紀應淮疑惑地問。

  他離京前, 皇帝的身子骨明明還很康健,再坐個兩三年龍椅是肯定沒問題的。

  怎么這么快就要換新帝了。

  齊稚蓮“嗯”了一聲, 給他解釋道:“自三月以來,皇帝上朝時的狀態(tài)就在逐漸變差,像是被什么吸了血一般,半月不到就瘦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不如從前大了。”

  “生病了?”

  “非也, ”齊稚蓮搖了搖頭,“太醫(yī)去看過了,他又虛又健康, 狀態(tài)很怪異。我擔心是季遙在暗中作祟,也去瞧了一眼, 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使用過道具的痕跡!

  她嘆了一聲, “季公公在宮里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他負責前朝, 幾乎每一位在京就職的官員都與他有過交集。要斷干凈糾葛,他得把整個京城都掀翻才行!

  那場面,光聽著就能感覺到它的盛大了。

  “好像范圍太大了,很不現(xiàn)實對不對?但如果……”齊稚蓮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他想要殺死的人全都聚在了一塊呢?”

  她說的,自然是新帝登基的那一日。

  紀應淮琢磨了一下,“所以,他很有可能會在太子繼位前搞事,然后在登基當天出手?”

  也就是說,季遙會在那一天,出現(xiàn)在皇宮或者皇宮附近。

  “能逮到他嗎?”

  這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就算侍衛(wèi)將皇宮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自認為固若金湯,但有道具在身,季遙堂而皇之地從侍衛(wèi)們之間走過去,這些普通人也不會察覺到什么異常。

  “如果我見到了他,我或許可以,但是我只有一個人!饼R稚蓮道。

  紀應淮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來,他問齊稚蓮,“你可有日行千里的本事?”

  “你問這個做什么,是要讓我開著加速繞著皇宮一刻不停地轉圈圈跑步嗎?”齊稚蓮不解。

  “不是,”紀應淮道,“你去一趟村里,找一位個子很高、膚色黝黑的青年男人,他叫林參。他或許可以幫忙!

  “行,我去找他。”

  齊稚蓮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說走就走。

  她和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小蕓打了聲招呼,就從剛剛進來的那扇窗戶又翻了出去。

  “姐姐,門沒關……”小蕓瞧著“啪嗒”一下合上的窗扇,默默閉上了嘴。

  紀應淮撐不住了,坐著都覺得天旋地轉,他緩慢地喝了藥,扶著桌子回到了鋪著厚褥子的床上。

  “小蕓,你留意著大理寺那邊,山谷那邊一有消息你就回來告訴我!

  “好的師父!

  小蕓瞧著師父一臉疲態(tài),默默出去了,好叫他安安靜靜地睡一會。

  ……

  紀應淮以為自己睡不著的,結果剛躺下不到三分鐘,他就開始做夢了。

  夢里還是成婚。

  他看到自己穿著紅衣,從一匹毛發(fā)油亮有光澤的駿馬背上下來,快步走到了轎子前,掀開了那繡著雙喜金紋的簾子。

  安立夏就坐在里頭,沒有蓋紅蓋頭,作的是和他一樣的新郎官打扮。

  見他出現(xiàn),立夏淺淺地勾起了一個笑容,“夫君,到了?”

  “到了。”他說。

  兩人的手握到了一塊,紀應淮將立夏打橫抱下了轎子,心頭的歡喜怎么也壓不住,臉上滿是笑意。

  進屋,拜堂,入洞房。

  滿堂賓客,鑼鼓喧天,觥籌交錯。

  “夫君,”立夏拿起婚房內(nèi)桌案上的小杯子問他,“是不是該喝交杯酒了?”

  “是該喝!

  紀應淮拿酒壺倒了酒,兩人各自執(zhí)起一杯。

  就要親密地挽手飲下酒液時,立夏輕聲說,“夫君,你要聽我的話!

  他的語氣過于親昵,紀應淮沒過腦子,就想答應。

  不知怎的,突然拿杯子的右手一陣酸痛,他沒握住酒杯,那瓷器在地上摔出了一道清脆的開裂音,透明的酒液撒了遍地。

  紀應淮連忙站起來,要去找帕子擦水。

  他心里有點自責,怎么把這交杯酒摔了,大喜的日子……

  安立夏坐在原地沒動,“夫君,你怎么不說話?”

  “立夏,我,”紀應淮拿了帕子一回頭,那地上的酒不見了,桌上還好端端地擺著兩杯,“這是?”

  “是不是該喝交杯酒了,夫君?”

  紀應淮詫異地愣在了原地,他打量著坐在桌前的立夏,“這話剛剛不是問過了嗎。立夏,你的聲音怎么啞了,可是著涼了?”

  “你該聽我的話。”

  這蒼老沙啞的音色,顯然不是立夏的。

  “……”紀應淮茫然地站著,知道這不對勁,但不知道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