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爾來一次也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班主任找他談了好幾次話。
姜唱有次去辦公室問物理老師題目,正好撞見,聽到了陸霖澤和班主任的談話內容。
陸霖澤的家里好像出了點事,所以總是不見人影。
姜唱發(fā)現(xiàn)陸霖澤的臉色更冷了,現(xiàn)在幾乎面無表情,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班里沒人敢去主動上前與他說話,就連一向與他要好的宋清越都沒有找過他。
姜唱心里總是會疑惑,但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陸霖澤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孤僻冷傲。
在這段時間里,陸家的那個男孩出生了。
出生以后,陸豐就一直在給陸霖澤施壓,甚至要讓他直接退學去熟悉陸氏大大小小公司的運營。
陸霖澤態(tài)度強硬,一直不肯低頭,陸豐才作罷。
宋氏的風頭逐漸強盛,在行業(yè)里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段時間陸霖澤每天熬到深夜,忙著打壓宋氏,處理各種公司文件。
對于他來說,學業(yè)其實根本不重要,他也不想承認,其實自己堅持不退學的原因是放心不下小傻子。
小傻子對宋清越愛的深,一旦被感情沖昏頭腦,就會分辨不清宋清越對他到底是不是真情實意。
即使早就打算讓小傻子安安心心和宋清越在一起,可還是會擔憂,因為宋清越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陸霖澤想到前世宋清越背地里做的各種事,臉色陰沉。
宋清越這種人,眼里只有利益。
可姜唱太傻,每次陸霖澤去上課都能看到姜唱臉上帶著笑,他們兩人說笑打鬧,看在陸霖澤眼里只覺得刺眼。
無論怎么教,還是這么笨。
深夜,陸霖澤關掉電腦,靠在沙發(fā)上,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滿臉倦容。
他打開手機上藍色企鵝圖案的軟件,打開那個置頂?shù)牧奶炜颉?br />
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距離上次小傻子找他問題目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
“班長給同學們發(fā)一下準考證!卑嘀魅文弥化B紙站在講臺上喊道。
姜唱拿到準考證后看到上面的考場號,開心的翹起唇角。
考場是按照每次月考總成績的平均分排的,以往姜唱都在最后一個考場,這次往前靠了靠。
“老師,陸霖澤沒來,他的準考證......”班長拿著手中僅剩的一張準考證,為難地說。
班主任拿起來看了看,問:“哪位同學能聯(lián)系下陸霖澤,給他送準考證!
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應聲,因為都忌憚陸霖澤,平日里連主動搭話都不敢,更別說送準考證。
姜唱看向那個空空如也的座位,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他不想和陸霖澤牽扯太多,可那人始終都幫過他,陸霖澤成績在全校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果因為沒有準考證不能來考試,恐怕會留下遺憾。
姜唱在眾目睽睽下舉起手,眼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我送吧!
-
陸霖澤讓他拿著準考證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等著。
夜幕降臨,城市霓虹閃爍,市中心更顯繁華。
姜唱握著手中的準考證,站在一家咖啡廳門前。
面前的咖啡廳看起來簡約高級,里面陳列的甜點看著就價值不菲,姜唱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零錢,躊躇不決。
或許是他穿著校服呆呆的站在繁華的街角有些奇怪,路過的行人總是會打量他。
姜唱渾身上下不自在,還是背著書包走進那家咖啡廳。
落座后,男服務生上前,面帶微笑:“先生您要點些什么?喜歡什么口味我可以給您推薦的!”
姜唱有些不習慣眼前人的熱情,下意識揪緊書包帶子,磕磕巴巴地說:“我……我自己來!
“好的!
服務生把點餐冊放到姜唱面前。
他打開以后,眉頭緊緊皺著,臉上帶著窘迫。
上面隨便一杯咖啡的價格都是他好幾頓的飯錢。
服務生見姜唱捏著點餐冊的邊角猶豫了許久,上前催促:“您看好了嗎?”
姜唱連忙反應過來,指了指上面最便宜的一杯咖啡:“就這個吧!
他從沒喝過咖啡,母親也不讓他喝,說是咖啡因會破壞腦細胞。
姜唱想到這,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也是,他本來就笨,要是再喝了咖啡就更無可救藥。
咖啡端上來時,姜唱望著精致的杯子里淺棕色的液體,皺了皺眉。
看起來并不好喝。
姜唱有些抗拒,但想了想自己的錢包,還是閉了閉眼,嘗了一口。
苦澀發(fā)酸的味道蕩漾在他的舌尖,隨即蔓延到整個口腔。
好苦,比他喝的中藥還要難喝。
咖啡廳的人漸漸變得稀少,姜唱面前的一杯美式都見了底,他趁著等陸霖澤的功夫把明天考試的重點都背了一遍。
陸霖澤還是沒來。
姜唱打開手機,翻看短信。
陸霖澤:在往期咖啡廳等我,我七點半到。
他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八點五十了。
那個服務生走上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打烊了。”
“哦,好!
已經(jīng)那么晚了,陸霖澤是有事耽擱了嗎?姜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