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姐,咋天天惹事兒啊?
她就不累的慌?
第二百七十八章:飯盒里的鋸條
曲秀梅一看,警察來了,還是魏之煊把警察帶過來的,頓時跳起來,撲到民警面前。
“警察同志,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啊。 边@最后三個字,一唱三嘆,邊唱,邊就往下跪。
嚇得民警叔叔,趕緊扶著她。
“別別別,大姐,咱有話好好說,成嗎?”
“成啊,我也想好好說。】墒,可是他們欺負(fù)人,他們不讓!”說著,委屈巴巴,指存車棚阿姨。
“他們冤枉好人!”
又指魏之煊:“他們家,仗勢欺人啊!”
說著,又撲。
民警嚇得,直接倒退兩步,躲魏之煊后面,擦汗去了。
周圍人都捂著嘴,偷笑。
曲秀梅終于也不好意思了,站穩(wěn)了,擦著眼淚,把事情經(jīng)過,跟魏之煊他們說清楚。
她今天早上,下夜班回來,一進(jìn)存車棚,就看見門口貼著的告示,出于好事者心理,就趴在存車棚門口打聽。
存車棚阿姨昨兒熬了半宿,今天起來,人就有點兒迷糊,剛開始,都沒看見她回來。
等她湊過去,才注意到她。
一想到自己半宿沒睡,春晚都沒看好,就擔(dān)心曲秀梅不認(rèn)賬,路悠悠來找他們賠,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過,她倒是挺聰明,沒立刻翻臉,反而一邊給她男人打電話,一邊出來,穩(wěn)住曲秀梅,給她講事情經(jīng)過。
曲秀梅一聽,那捷安特,居然是路悠悠的車,頓時嫉妒的發(fā)狂,手舞足蹈的說,路悠悠多會騙人,在外面干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個大老板眼瞎哦,居然包養(yǎng)這樣的女學(xué)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手舞足蹈,結(jié)果,裝飯盒的兜子,被她甩出去了。
嘩啦,飯盒落地,正好掉出一飯盒的新鋸條。
存車棚阿姨覺得,這是抓到證據(jù)了,立刻抓住曲秀梅,要帶她去派出所。
曲秀梅當(dāng)然不肯。
兩人就這樣,扭打起來。接著,就是存車棚阿姨的男人敢來,擼胳膊挽袖子的作勢要幫忙,誰知道,曲秀梅的衣角都沒碰到,她就自己坐地上了!
“你胡說八道,你咋沒碰我?你沒碰我,這大冬天的,我難道自己坐地上?”
“是不是自己坐的,你心知肚明!這全小區(qū),誰家沒讓你訛過?大伙兒,都能給我們作證!”存車棚阿姨手指一指圍觀群眾,居然真的,大多數(shù)人都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曲秀梅頓時沒理,眼睛也胡亂瞟。
魏之煊和民警,倒是沒注意她是不是讓人推倒的,他們看的,是那一堆掉在地上的新鋸條。
魏之煊過去,帶著手套,撿了跟鋸條,看了看,回頭問曲秀梅。
“這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曲秀梅一愣,臉頓時白了,趕緊撲過去就要撿,被民警一把抓住,直接反剪雙手,按在地上。
“老實交代,哪兒來的?”
曲秀梅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我買,買的!”
“買的?你家,裝修家呢?”魏之煊挑眉問。
“昂,我家裝修,你們也管?”曲秀梅也不知道想到啥,突然又膽子大了,掙扎著抬起頭,瞪眼反問。
二百七十九章:偷鋸條子
魏之煊也不理曲秀梅,和那民警對視了一眼,民警就掏出手機,給局里打了個電話。
“這兒有個嫌疑人,可能跟114案有關(guān),派兩個人過來,支援一下!
曲秀梅聽到,又慌得全身發(fā)抖,趕緊哆嗦著哀求:“民警同志,我,我真沒干啥啊!”
民警一臉冷色。
“你干沒干,我們說了不算,跟我們回局里,慢慢說吧!”
說著,抓住她領(lǐng)子,把人拎起來,就要帶走。
曲秀梅哪肯走,找了個機會,抓住存車棚前的欄桿,就嚎:“哎呀,救命啊,警察仗勢欺人,欺負(fù)小老百姓啦!”
“這大過年的,跑出來抓人,年都不讓人過了啊!哎呦,我好命苦啊!我可啥都沒干啊,憑啥抓好人!”
民警被她氣的,話都說不上來。
倒是魏之煊,早見慣她這樣了,帶著手套,把那盒鋸條擺到她面前,掂了掂。
隨著鋸條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曲秀梅的哭聲,戛然而止。
“曲阿姨,我也算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你啥脾氣性格,我多少也知道。你說,你家裝修,那我問你,裝修的啥地方?地上用的啥磚?墻面用的啥漆,都多少錢?干了幾天了?為啥你家裝修,一點兒動靜沒有,鄰居都沒聽說?這可不像你干的事兒吧?”
魏之煊笑問完,圍觀的鄰居,也紛紛點頭。
有人就笑:“對!曲秀梅家要是裝修,她不得早半年,就告的咱一個小區(qū)人人都知道?”
“對啊,什么裝修?這鋸條子,不會是你從廠里偷出來的吧?”
早有人覺得,那鋸條不對勁兒了。
曲秀梅瞪著眼睛就往起蹦:“誰,誰說我是偷的,我買的,買廠里的!”
“那你多錢買的?”那人追問。
曲秀梅:……
她咬緊了牙,就要往地上坐。
抓她的民警,早看出來了,一把扯住她領(lǐng)子,告誡:“大姐,你最好別胡鬧,妨礙民警辦案,也是要坐牢的!何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曲秀梅臉色,徹底白了,整個人也跟著軟了,可憐巴巴的說:“可我,真沒割那車的氣門芯子!我是去看過,也動過那心思,可我過去的時候,那車,已經(jīng)讓放氣兒了!這鋸條,也不只我一個人偷,廠里那么多人偷,你們咋不抓他們?專抓我?”
民警倒沒想到,她這么快,就供述了,一挑眉,看向魏之煊。
魏之煊對他暗暗點頭。
民警就說:“你放心,別人偷,我們只要有證據(jù),也抓!你要是能交代出來姓名,核實以后,也可以給你申請,寬大處理!這破壞車子的也是,你要是能提供線索,咱們也是一樣的!
曲秀梅眼睛就亮了,懷疑的又問了句:“真的,你們不騙我?”
“大姐,警察能騙人?”民警反問。
曲秀梅當(dāng)然不能說,警察會騙人!
她也不敢全信。
可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她再不說,就得去派出所,警察局過年了!哪兒敢猶豫?
趕緊把知道的,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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鋸條這種東西,比較小,又是易耗品,尤其是某些生產(chǎn)這種五金件的廠子,管的不太嚴(yán)格的情況下,有的工人會用帶飯的鐵飯盒裝著,帶出廠子,偷偷拿去賣,那個時候,小城市里,偷得不多,也不會被判刑,頂多抓到教育一頓。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
第二百八十章:出賣曲秀梅的白色羽絨服
原來,昨天她盯著那輛捷安特,看了老半天,嫉妒老半天,就準(zhǔn)備走了。
可后來又想到:老賀果然還是沒本事!兒子一直想要一輛這種新款捷安特,他就說買不下,F(xiàn)在看看,人家別人就能買到。她要是能跟那人打好關(guān)系,說不定,也能搞到一輛?
就想返回去,看看車上有沒啥標(biāo)志,能認(rèn)出是誰家的車。
返回來,還真看到,有人在車邊,她趕緊放下車,就想跑過去搭訕。
可剛走近兩步,又覺得不對勁!
那人明顯不是開車鎖,是蹲在車跟前,割氣門芯子!
曲秀梅本能的,就想喊,可剛張嘴,就想到:割了正好!讓他顯擺!
轉(zhuǎn)頭推上自己的車子,就走了。
“當(dāng)時,存車棚里黑漆漆的,那車子又放在暗處,我也看不清偷車子的是誰,就看著,高高瘦瘦的一個人影,手里,抓著根鋸條!
曲秀梅縮在存車棚的床上,低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
存車棚阿姨可不心疼她!她都急死了,趕緊說:“我明明看到,是你抓著鋸條!”
“我抓鋸條干啥?哦,我去廠里,拿鋸條,我還自己帶一根兒啊!”曲秀梅立馬反駁。
這會兒她覺得,偷鋸條不是啥要緊的!
她這是被魏之煊懷疑,弄壞他妹的車子了,只要證明,車子不是她弄壞的,她再提供點兒線索,幫他們抓到那人,魏之煊肯定就放過她了。
雖然,事實并非如此。
但魏之煊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有道理。
“那人除了高高瘦瘦,還有別的特征嗎?”民警問。
曲秀梅仔細(xì)想了想,點頭:“有,他挺年輕的,穿件兒挺貴的,白色羽絨服……”
話說到這兒,曲秀梅突然瞪大眼睛,捂著嘴巴,一臉驚恐。
別說她,路悠悠都抽了口涼氣!
接著,卻捂著額頭,笑了!
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了!
曲秀梅,居然把她兒子,給供出來了!
要說,路悠悠咋知道的?
因為那件,白色羽絨服!
要知道,這是2002年,羽絨服,才剛開始流行。
那玩意兒,又貴,又難打理,一般人買,都是買黑色,深藍(lán)色,頂多時髦點兒,買件兒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