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初急急地說道:“吳師兄在天應書院開了驗尸的課程,去晚了就搶不到前面的位置了。”
半年內(nèi),天應書院新開了幾門課程,授課的是內(nèi)閣或者六部官員,他們除了教授學子們課本上的知識,還更加注重實際運用。就比如吳墉的驗尸課,名字雖然不好聽,可是效果非常驚人。誰能想到通過尸體上的細枝末節(jié),能推測出一個人的生平經(jīng)歷和他的死因?
崔巍松開手,蕭子初瞬間跑遠:“朗兒成章等等我——”奔跑間完全不見圣上威儀,只見到了勃發(fā)的生機和活力。崔巍微微外頭看向三個孩子奔跑的方向,仿佛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fā)的自己。
當然,朗兒和成章比他幸運,蕭子初懂人間疾苦,他會茁壯成長,長成一位仁善賢明的君王。
剛邁入秦家院內(nèi),一陣炸物的香味便霸道沖入鼻孔。崔巍提聲喚道:“秦兄,嘉兒,你們在吃什么好吃的呢?”
秦易快步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手中捏著炸東西專用的長竹筷:“來得正好,嘉兒要吃小螃蟹,我們正在炸六月黃!泵嫒萋月载S盈的簡嘉挺著肚子從秦易后方走了出來,手里還捏著一只炸好的螃蟹:“快來,剛炸好!蘇城送來的螃蟹,吃起來好香!
崔巍笑了:“聽說螃蟹性寒,你少吃幾只。”
簡嘉揚起眉毛:“放心吧,有太醫(yī)看著呢!
二叔編織好的精美竹器中裝了滿滿一簍子炸好的六月黃,崔巍突然想起前幾年在秦家老宅吃到的油炸山螃蟹,別說,六月黃吃起來好像確實少了山螃蟹的那種鮮美。
嚼了幾只螃蟹后,簡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今天收到了蘇城的傳信,說是柳思瑤生了個兒子。不過那孩子出生有些弱,得好好養(yǎng)著。”也不奇怪,柳思瑤孕中出了那么多事,難免憂慮不安。
崔巍瞇了瞇眼:“巧了不是,我剛從天牢看完蕭清旭回來,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到這個消息!比羰堑弥诉@個消息,想必黃泉路上都走不安寧吧?
秦易熟練地翻著油鍋中裹了面糊的螃蟹:“你去送他最后一程了?”
崔巍笑了一聲:“是啊,送了,今日之后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好奇怪啊,我本來覺得我應該很高興,可是為什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簡嘉想了想:“因為你曾經(jīng)真心待過他!彼麄儽究梢詮膿从炎兂删,最后卻分道揚鑣,怎么能不令人唏噓?
崔巍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眼神悵然地看向了窗外:“是啊!
簡嘉和秦易最見不得崔巍傷春悲秋的模樣,二人對視一眼后,將油炸螃蟹放到了崔巍面前:“別難過啦,來,吃螃蟹。對了,聽說你有個莊子避暑不錯?過兩天能去避暑嗎?”
崔巍的折扇猛地合上:“行啊,我安排一下!”
窗外蟬聲陣陣,正是夏日好時節(jié)。
作者有話說:
我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小可愛們視金錢如糞土,紅包包炸都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