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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有本事,你來追我 > 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64節(jié)
  范夫子驚懼地護住了范成章:“老匹夫你要做什么?!有什么沖著我來,不要傷我孫兒!”范夫子悔之晚矣,早知會有今日之禍,當(dāng)時無論如何都不該被這小人沾上邊。

  鞭子落在身上時,范成章雙眼通紅地咬緊了牙冠:“爺爺,我不說,打死我我也不說!”

  *

  今天已經(jīng)是秦易出鏢的第七日了,比起他告訴自己的歸期已經(jīng)超期一天了。簡嘉心中掛念他,睡得不是很踏實。朦朦朧朧中,兩條狗狂叫了起來,蕭子初拍門的聲音從前院傳來:“朗兒——姐姐——開門啊——救命啊——”

  等簡嘉打開門時,就見蕭子初滿臉淚水,素來高傲的他哭得狼狽,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更是出現(xiàn)了許多細(xì)小的傷口,身上的衣衫被泥污和血水浸透。

  簡嘉大驚:“子初,這是怎么了?!”

  蕭子初嚎啕大哭,哭聲驚醒了三娘,在蕭子初語無倫次的表述中,二人聽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淮南王起兵造反了!

  到了這時,蕭子初已經(jīng)忘記自己有多害怕姑母了,他緊緊握著三娘的手嗚咽著:“夫子和成章為了救我被官兵捉住了。姑母,求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三娘神情凝重,如果可以,她也想救下范夫子一家?墒撬F(xiàn)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別說去救人了,只怕自身都難保。

  見蕭子初哭得狼狽,三娘彎腰輕輕逝去了孩子臉上的淚,柔聲道:“不哭,我蕭家兒郎流血不流淚。去把自己收拾干凈,不要失了你皇子氣度。”

  秦朗立刻上前緊緊拉住了蕭子初的手,他紅著眼強忍著悲痛安慰道:“子初你別急,先去我屋里收拾一下。”

  等兩個孩子進了門,三娘立刻轉(zhuǎn)頭對簡嘉快速道:“秦家不能呆了,追兵隨時會過來。嘉兒,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簡嘉也懵了:“能往哪里躲?”事發(fā)突然,她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來。突然讓她收拾東西離開秦家,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能往哪里走。

  去鎮(zhèn)上?不能,淮王爺既然能精準(zhǔn)地找到范家莊,就證明雞鳴鎮(zhèn)已經(jīng)在他的控制之中了,去鎮(zhèn)上就是自投羅網(wǎng)。

  可她熟悉的地方只有鎮(zhèn)上和家里,除了這兩個地方還能去哪?

  就在簡嘉一籌莫展之際,身后傳來了二叔憨厚的聲音:“嘉兒啊,我聽見孩兒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俊

  二叔睡得正香,就聽秦朗和子初兩人哭著從回廊下走過。他立刻醒來,一出門就見簡嘉和三娘眉頭緊鎖商量著要去哪里躲災(zāi)的事情。

  外頭的大事二叔不懂,但是說起躲災(zāi)這事他熟,簡嘉就見二叔指了指西北的方向,建議道:“我們可以去山里。”

  簡嘉曾經(jīng)想過,如果發(fā)生了戰(zhàn)亂該如何收拾東西,值錢的物件不用說,一定要帶上的。藥品也要帶上,萬一受傷用得著。食物更不用說,沒有吃的去了山里得活活餓死。

  當(dāng)時想得有多好,真到了這一刻根本沒有讓她慢慢收拾的時間,只能看見什么拿什么。所有笨重的,占地方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得留下,只能攜帶一些細(xì)軟和生活必需品出發(fā)。

  粗粗收拾了一些物件后,幾人在二叔的帶領(lǐng)下提著提著燈籠進了山。山道崎嶇難行,視野昏暗辨不明東西。怕泄露了蹤跡,他們只敢拎著一盞小燈籠照亮前路。就連大黑和大花也束上了嘴套,不能發(fā)出一句喊聲。

  背后的背包裝得鼓鼓囊囊,簡嘉手里還提著兩個不輕的包裹。兩世為人第一次逃難,她形象全無,狼狽不堪。當(dāng)然,三娘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第一次翻山越嶺的三娘好幾次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了。

  翻過幾個山頭后,簡嘉猛然想起了重要的事:“糟了,俏俏還在馬廄中,我忘了把它放出來了!”不僅如此,她家的果園里還有三頭香豬,十幾只雞鴨鵝。若是官兵發(fā)現(xiàn)了它們,它們還有活路嗎?都怪自己,只顧著收拾細(xì)軟,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見簡嘉急得都快哭了,二叔小聲安慰道:“嘉兒放心,我處理好了。”二叔是最后離開家的人,他不止打開了牲畜們的窩棚,還想辦法將家中的一些物件給藏好了。二叔蒼老的聲音透著一絲驕傲:“你們這些孩子沒挨過餓躲過荒,沒經(jīng)驗,放心吧,我都辦妥了!

  二叔身上的包裹也是最大最沉的,他提著小燈籠準(zhǔn)確的找到落腳點,在他的帶領(lǐng)下,大家沒有一個掉隊的。就在眾人快要翻過西側(cè)最高的山梁時,秦家所在的山坳方向傳來了雜亂的喊叫聲,眾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見數(shù)十個手握火把的正停在秦家的院墻外,秦家的大門很快被他們撞開,這些人涌入了院中分散開來四下打砸。

  玻璃被打碎的聲音陸續(xù)傳來,寂靜的夜里,秦家的異動被放大,簡嘉甚至能聽見他們?nèi)氯碌穆曇簟?br />
  “沒人!”

  “媽的!人跑了!豈有此理!”

  “跑得了人跑不了廟,燒了他們的房子,我看他們能躲多久!”

  秦家的院中出現(xiàn)了搖曳的火光,建房子時,秦家用得最多的就是木材,木材不防火,一旦有一處過火,很快就會燒成一片。秦家的火光越來越亮,翻涌的青煙順著風(fēng)彌漫開來,沒多久整個山坳中飄著一股焦糊味。

  從火光亮起時,簡嘉臉上就失去了表情,烏沉沉的眼中只剩下了熊熊燃燒的房子。

  三個大人還好,兩個孩子控制不住瞬間哭成了淚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連哭都不敢大聲,只能咬著牙任由眼淚糊了一臉。

  家沒了,他們沒有家了……

  簡嘉愣愣地看著家的方向,那是她和秦易花了四十多兩銀錢,耗費了接近兩個月一點點翻新出來的屋子,里面每一片瓦上都有他們的指紋,每一塊磚都是他們親手搬進來的。那是她的家,她準(zhǔn)備成婚,準(zhǔn)備安身立命的地方,現(xiàn)在什么都不剩了,熊熊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三娘緊緊握住了簡嘉的手:“嘉兒,你要冷靜。”千萬不能沖下去,那就著了這群人的道了!

  簡嘉聽不見三娘的聲音,只能聽見瓦片掉落房梁被燒斷的聲音。聽啊,噼里啪啦,特別響,特別顯眼。明明隔了這么遠,她甚至能感受到大火的威力。

  “真特么的壯觀……”簡嘉張張口,說出了一句不合時宜卻無比真實的話語。

  當(dāng)時為了安全,為了防止戰(zhàn)亂,他們特意修建了高高的院墻,加厚了山墻,用了結(jié)實的材料。沒想到高大的院墻擋住了野獸卻擋不住人,堅固的房子擋住了風(fēng)雨,卻擋不住大火。

  “人比野獸狠多了!焙喖文救坏亻_口,“真狠哪……”

  三娘看向簡嘉的眼神滿是擔(dān)憂和痛心:“嘉兒……”

  簡嘉顫抖著吐出一口濁氣,而后對著三娘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房子燒了可以再建,東西燒了可以再買,只要人沒事就好!闭f完她看向二叔:“二叔,我們繼續(xù)走!

  二叔擦了擦渾濁的淚,顫巍巍道:“好孩子,你能想開就好。這亂世啊,人命就是草芥,人活著就好!

  就在二叔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時,山坳中陸續(xù)響起了幾聲慘烈的狗叫聲?磥砉俦鴰Я双C犬來追捕他們,只是他們途徑的山道上有陷阱。除了布下陷阱的獵戶知道陷阱的位置外,不知情的踩一個傷一個。

  翻過山梁后,林子更加茂密地勢更加險峻。一路上他們淌過了小溪,繞過了樹叢,小半個時辰后停在了一處黑洞洞的山洞前。那山洞口子上生了茂密的葛藤,若不是二叔掀開了葛藤的葉片,眾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深藏在其中的山洞。

  山洞口子不大,里面卻很寬敞。幾人進了洞后,二叔搬了一塊石頭堵在了葛藤下方,這樣就算山洞里點上了蠟燭,外面也看不見亮。

  在洞中點了三根蠟燭后,眾人疲憊地坐在了地上,會想到被燒掉的房子,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最終還是二叔打破了沉寂,二叔道:“這個山洞有些年頭了,聽說是秦家先祖避難時發(fā)現(xiàn)的。洞里有水有暗道,就算放火燒山都燒不到這里,我們可以在這里安心住著。”

  饒是三娘心態(tài)好,看著空蕩蕩的洞穴,也不免有些泄氣:“想法挺好,只是我們出來得匆忙,并沒有帶食物。只怕用不了幾日,就餓得扛不住了!狈讲潘麄償y帶的食物不算多,應(yīng)該撐不了多久。

  秦朗解下了隨身攜帶的弓箭,眼神堅毅:“兄長說我的箭術(shù)已經(jīng)大有長進,我會出去捕獵,我還會捉魚,一定不會讓大家餓著!

  秦朗的話讓眾人心頭一軟,二叔笑著摸了摸秦朗汗津津的小臉,寬慰道:“我們朗兒就是厲害,這么小就知道保護家里人了。不過養(yǎng)家糊口這種事哪里需要你這個小娃娃操心,放心吧,我和易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說著二叔捏著一根蠟燭站起來走向了一側(cè)的山壁。這時簡嘉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山洞周圍的石壁上有數(shù)十個大大小小的洞口。二叔去的這個洞穴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它有秦家的客房那么大。洞穴中堆著七八個麻袋,從被老鼠咬出的破口處,能看見里面金燦燦的稻谷。

  簡嘉愣了一下:“二叔,這些糧食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裝稻谷的麻袋和家里的麻袋一模一樣,這些糧食顯然是從家里拿來的。

  想到家中那么多糧食被付之一炬,簡嘉頓時覺得心痛。早知如此,去年買那么多糧食做什么?

  二叔笑道:“去年你不是說過外頭可能會亂嗎?我每次進山的時候就帶一點,易兒有時候也幫著扛一些,然后就積攢了這么多。這稻子曬得干,吃的時候用石頭稍微磨一下就是大米了。”

  麻袋中不止有稻谷,還有去年曬干蒸好的紅薯干和菜干,眾人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一小壇子咸菜和干面條。二叔還準(zhǔn)備了鍋碗和簡單的調(diào)味料,雖然不如家中那般精致,可已經(jīng)能讓他們短期內(nèi)不挨餓了。

  在簡嘉不知情的時候,二叔竟然默默的準(zhǔn)備了這么多東西!

  簡嘉心中酸澀:“二叔,謝謝你!币菦]有二叔,他們一行人就算不被官兵抓到,也要餓死在山山。

  二叔笑著摸了摸頭:“謝什么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還在山上藏了一些糧食,放心吧,餓不著!”

  忙碌了一整夜,眾人正好也餓了。大家支起了鍋煮了一鍋面條,就著咸菜填了肚子。

  外頭天光已經(jīng)發(fā)白,新的一天開始了。蕭子初捧著粗瓷碗,再一次想到了范成章,他低著頭悶悶地說道:“不知道夫子和成章現(xiàn)在好不好,不知道那群逆賊會不會折磨他們……”

  秦朗偏過頭揉了揉眼睛,大口的吃起了面條:“子初,吃飯,吃飽了飯才有力氣。一會兒我們好好練習(xí)箭術(shù),練好了箭術(shù)就能下山找成章了!”

  簡嘉其實并不餓,她捧著碗雙目放空,有一下沒一下地用筷子戳著快要坨了的面條。家沒了,秦易回來之后怎么辦?話說秦易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要不然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嘉兒,嘉兒!

  三娘的聲音喚回了簡嘉的意識,簡嘉連忙抬頭看去,笑道:“怎么了三娘?對不住啊,我剛剛走神了,你剛剛說什么了?”

  三娘抿了抿唇,輕嘆一聲,摸了摸簡嘉的頭發(fā):“不要硬憋著,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好好的家說燒了就燒了,就算那不是自己的房子,她看著也揪心。更別說這房子是簡嘉和秦易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就這么沒了,簡嘉心里一定難受。

  簡嘉笑了笑:“沒什么,三娘你不用擔(dān)心我。比起這個,你接下來怎么辦?”他們幾人躲在山中也就罷了,三娘是長公主,她注定要回到朝堂,不可能像他們一樣蝸居在此。

  三娘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焦躁:“我在等。”雞鳴鎮(zhèn)不屬于淮南王管轄的地界,這次淮南王世子突襲帶的人手不會太多。

  她在等待救兵的到來,等脫困的時機到來。

  作者有話說:

  阿聾:你被偷家了哦~

  秦易:閉嘴。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兵變(下)◎

  一夜之間, 雞鳴鎮(zhèn)成了人間煉獄。鎮(zhèn)上的百姓們還在睡夢中,家門就被粗暴的踹開,手無寸鐵的百姓們驚慌失措, 他們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失去了性命。

  叛軍殺了人搶了值錢的物件后還會放下一把大火,這一招他們用得純熟。祥和的雞鳴鎮(zhèn)變成了一片火海,大火將天空映成了紅色。最初時火焰中還會傳來慘烈的哭嚎聲,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 哭聲越來越低, 最終被墻倒屋塌的聲音吞沒。

  破曉時分, 蕭清時帶著他的一千兵甲站在鳳鳴鎮(zhèn)外的官道上,他身后的囚車中關(guān)押著十幾人, 這其中就包括太子和范夫子爺孫。蕭清時就是為了太子而來,摸清太子下榻的驛站后, 昨夜第一時間他就控制了太子,可笑太子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包了圓。

  囚車身后的馬車上裝著滿滿的金銀珠寶, 蕭清時輕笑一聲:“沒想到這小小的鎮(zhèn)子還挺有油水, 難怪我們的太子殿下對這里念念不忘。還是做太子好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蕭清旭沒有說話,他靜靜掃了蕭清時一眼后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他不明白為什么蕭清時還不殺他,如果互換身份,他會第一時間斬下太子的頭顱。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這條命留著還有用。

  這時一個官兵從后方小跑至蕭清時身前, 他雙托著密函舉過頭頂:“世子!

  蕭清時展開密函快速掃了一眼,然后隨手揉皺了丟到一邊的草叢中, 又抬頭看向了西北方向:“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九皇子還沒抓到?”

  得知杜成凱沒能捉到人, 還讓獵犬受傷后, 蕭清時都快氣消了:“廢物東西,一個孩子都捉不到。也罷,點一百將士隨行,我親自去帶我們這位九殿下回宮。”

  就在蕭清時點兵結(jié)束準(zhǔn)備出發(fā)時,他側(cè)目看了看囚車的方向,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將太子和范立恒爺孫也帶上,我們這位九殿下平日和太子最為要好,范立恒是他的恩師,他和這位小兄弟情同手足。九殿下赤子之心,有他們幾人在,還愁他不出來?”

  *

  囚車在山道上搖搖晃晃,昏迷了幾個時辰的范成章猛地喘了兩口大氣慢慢睜開了雙眼:“爺爺……”范夫子應(yīng)了一聲后淚如雨下,想要摟緊孫兒,又怕碰到了他的傷口。

  杜成凱那狗賊下手陰毒,為了逼問出秦家的地址,成章活生生被他打暈了過去。那之后他還不罷休,轉(zhuǎn)頭逼問范長喜?蓱z范長喜被打得鮮血淋漓依然不肯松口,最后被一個急了眼的兵卒一刀插進了胸口。范長喜才十八歲,就這樣雙眼大睜著死不瞑目!

  范家的仆役心驚肉跳,聽說再不交代誰都逃不過,一個新來的仆役被嚇破了膽,這才開口說出了小石村的方位。

  范成章全身都是傷痕,醒過來沒多久就發(fā)起了高熱,迷迷糊糊地說起了胡話。他一會兒喊著朗兒和子初的名字招呼他們?nèi)ネ嫠#粫䞍好碱^緊皺呼吸急促地喊著:“我不說,不說!你打死我我也不說!”

  范夫子一手摟著孫子,一手捂著眼,老淚縱橫。

  前方的囚車中,柳思瑤的眼淚也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方才兵卒要將她拖出太子所在的囚車時,她拼命抵抗才留了下來。昨夜她親眼目睹了無數(shù)的慘劇,深知跟著蕭清旭才有活路。她一個弱女子一旦落單,也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樣的折磨。

  雖然蕭清旭就在身邊,可她還是止不住地害怕,一看到這群兇神惡煞的將士腰間佩戴的長刀,柳思瑤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滾了下來:“太子哥哥,你說,他們會殺了我們嗎?”

  蕭清旭輕嘆一聲,伸手摸了摸柳思瑤的面龐,眼底閃過了一絲懊惱:“早知會有今日,我就不來找你了!比舨皇橇棘幾魉琅艹隽颂痈,他現(xiàn)在還好好的呆在都城,怎會流落鄉(xiāng)間,被這群逆賊給捆綁了。

  柳思瑤卻沒看出蕭清旭眼底的不耐,她搖著頭淚雨連連:“瑤瑤不怕死,能和太子哥哥死在一起是我的福氣。太子哥哥,你說有人會來救我們嗎?”

  蕭清旭苦笑一聲:“難!彼蚕M腥四軄砭人,可昨夜他的親隨要么被殺死要么被關(guān)了,只怕他出事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無人得知。等消息傳開時,也不知他那時怎么樣了。

  囚車慢慢靠近了秦家大院,還沒挺穩(wěn),范夫子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起身看去,只見秦家院墻倒塌,屋子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廢墟之上還漂浮著青色的煙塵。

  范成章猛地從車中站了起來,他抓著囚車的欄桿,雙眼大睜著死死盯著焦黑的房子想要吶喊。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滾落,他從囚車中伸出手無助地抓撓著,口中卻只能喊出不成調(diào)的嘶嚎聲。

  范夫子的心里卻升出了一絲希望,秦家被燒了,證明這群人沒有找到長公主和子初他們。想到他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點笑容。

  就是可惜了這么漂亮的秦家,燒成了這般模樣,也不知將來能不能恢復(fù)。

  蕭清時率先從馬上翻身而下,他邁進了秦家的院落中。一進院門,一股熱氣混著難聞的焦糊味迎面而來,蕭清時不悅地皺了皺眉,環(huán)視著眼前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