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回想起種種,他的心再一次冷卻。
“言言最喜歡林逸哥哥了~是完完全全的喜歡!”白惜言跨坐在心愛的人身上,深情告白。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所想,全是林逸,再無墨靳。
——
墨靳只是淺淺回了個家跟叔嬸斗了幾句,就收到了一份請柬。
他氣得胃疼,進(jìn)了醫(yī)院。
然而事已至此,他別無他法,除非現(xiàn)在趕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白惜言或者林逸給拐走,不然沒有辦法能阻止這場婚禮。
就算阻止了也沒什么用,外界都知道了,白家一直藏著的小公子要嫁給那個醫(yī)生世家的林家少爺。
好兄弟顧澤意收到消息后立馬就發(fā)來了慰問,“喂,兄弟,這什么情況。磕阆眿D兒要結(jié)婚了,新郎不是你!”
墨靳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掛點滴,有氣無力地接電話,他聽到里頭似乎有若有似無地喘息。
他沒回答顧澤意的話,沒好氣地懟道:“大白天的,你沒點正經(jīng)事干嗎?”
“我現(xiàn)在就在‘干’正事,忙里偷閑關(guān)心一下你,你還管到老子頭上來了。”顧澤意嘿咻嘿咻著,倒是一點都不帶喘的,體力好得不行。
“說你老婆就說你老婆,別扯我!
墨靳聽得翻了個白眼,正想說話,就聽到那頭有個少年無力的聲音響起:“言言才不是他老婆!”
緊接著就是很響亮的一個巴掌聲,少年嗚咽著輕輕哼著。
他聽出來了,那電話背景音的人正是凌樂,想著這是老婆的救命恩人兼閨蜜,墨靳皺了皺眉,開口制止:“顧澤意,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omega是用來疼的!”
“老子可心疼他了,哪舍得打,你別多想,這是正常的聲音~”顧澤意騷里騷氣地說著,但他確實沒有說謊。
他哪舍得打身下的人,剛才那是正常操作。
“……”墨靳這只吃了兩次老婆的單身狼陷入了沉默,心里隱隱有些嫉妒。
“隨便你,你好好跟人家過,別管我!彼苯訏炝穗娫挘屇巧穼P拇驑。
這次生病,整個人都靜了下來,他在認(rèn)真地思索人生。
好不容易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jī)會,他卻沒有好好把握,墨靳有些想放棄了。
不是他不夠毅力,而是因為所追求的是遙不可及的夢。
他能感覺得出來,男·孩·子根本就沒有想給他機(jī)會,不過是緩兵之計,言言怕他。
那個孩子……就算是他的又如何,白惜言不愛他,寧愿和別人養(yǎng)都不會給他一點機(jī)會的。
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又有什么意思,墨靳真的累了。
上輩子的那些事在折磨白惜言,何嘗不是折磨他?
他經(jīng)歷了一次奪權(quán),真的很累,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盼頭就是白惜言。
可惜這一次,他的言言不要他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說不定死掉,能到一個言言還愛我的地方!麡O地想著。
其實他想放棄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幸福,他也可以給白惜言幸福,可是小兔子不會快樂……
心里的苦澀沒有人理解,或許上輩子的白惜言也是如此。
‘如果老天爺真的是想給我和言言一個機(jī)會,請讓我回到他出車禍之前吧,讓我向他道歉。’
許下這個愿望之后,他又想起了白家的人,小兔子最心愛的家人,他立馬補(bǔ)充許愿:‘讓我回到白家出事之前……’
其實這樣只不過是在自我慰藉,墨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重生,他也不確定自己這一次死去還能否再一次復(fù)活并且找到白惜言。
一個人在冰冷安靜的病房躺著,睡著時,他感覺自己飄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
那些似乎是回憶,但是很雜亂,沒有章法地播放著。
宛若走馬燈一般……
“先生……”一道不安的聲音在他的身前響起,很輕柔的聲音,似乎怕大聲了驚到他一樣。
墨靳覺得有些耳熟,他看不清那人,但是下一秒就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他胡亂伸手去抓:“是言言嗎?!”
白惜言的聲音他是記在了心里的,怎么都不可能忘記,就算此刻聽不太清,但也聽得出來。
“阿靳,對不起……”男·孩·子軟軟地開口,語氣可惜又委屈,讓人聽不明白。
“我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就這樣吧……”
墨靳聽出了離開之意,心里一急,伸手去抓:“言言,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你的阿靳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可惜之后的那些話再也說不出口,墨靳從夢境里醒了過來,淚流滿面,他真是報應(yīng),現(xiàn)實里白惜言不要他,夢里也不要他。
——
等墨靳出院回到a城,正好趕上了白惜言和林逸的婚禮。
婚禮雖然急促,但是不得不說準(zhǔn)備的很好,他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那個精心打扮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另一個男人。
心里抽搐著,痛得不知所以。
白惜言和林逸也看到了他,眼神坦然,沒有一絲回避的意思。
也是,人家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一對兒,為什么要回避他,他才是那個小三,見不得人的是他。
“老墨!鳖櫇梢庖彩苎麃砹嘶槎Y現(xiàn)場,拿著兩杯酒到了他的身邊,囂張成性的他語氣難得軟了好多,想安慰好友,卻不知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