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智腦就在這時候震動了一下,沈書愚拿出來看了眼,是溫嘉翡給他發(fā)來了信端。
【溫嘉翡:上車了嗎?】
他估計也是注意到下暴雨了。
沈書愚回了個上車了,又將智腦放回了口袋里,他看向窗外,車窗上是不斷往下低落的雨水。
他抿了抿唇,將目光收了回來。
難不成是因為溫月清醒了?
在小說里,溫月從始至終都沒能清醒,一直住在重癥病房里面,溫嘉翡也因為賺醫(yī)藥費的原因吃了很多的苦。但現(xiàn)在因為他的介入,溫嘉翡賺錢輕松了許多,而且溫月因為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并且再過不久就能出院恢復(fù)正常了。
如果這一點要判定劇情偏移的話,那他倒是認了這個懲罰了。
畢竟他確實無法眼睜睜看見一個生命因為劇情而流失,想明白后沈書愚緊繃的神經(jīng)又放松了些,懲罰就懲罰吧,反正也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頂多難受而已,多來幾次也就習(xí)慣了。
沈書愚思路一下就通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沈書愚回到家,外面的雨也停了,只不過因為距離的原因,他還是被打濕了一些。
頭發(fā)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家傭一看,趕忙拿來了干凈的毛巾給沈書愚擦拭。
沈書愚接過毛巾擦了擦,吸了吸氣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問道:“我哥呢?”
家傭道:“沈總在書房!
沈書愚上了樓,只不過踏上二樓的走廊,他便聞到了走廊里十分濃郁的信息素味道。
雪中松木,卻又帶了一點別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沈書愚擦拭頭發(fā)的手變鈍了些,沈亦司是不是到了……易感期?
第一百零八章
二樓的信息素正在瘋狂的暴漲,屬于沈亦司的房間門正敞開一條縫隙,屋內(nèi),他整個人陷入在松軟的床上,閉著眼,眉頭緊緊皺著。
這次的易感期來得有些突然,他微微側(cè)了側(cè)臉,將半張臉埋進了枕頭里,努力抑制著在自己體內(nèi)的躁動。
現(xiàn)在值得慶幸的便是家里唯一的omega沈書愚,正在外面。
沈亦司想到了什么,用僅存的理智拿起了床頭柜上放的智腦,卻在收回手的時候,手肘撞了床的邊緣,智腦一個沒拿穩(wěn),便掉在了地上,雖然有厚厚的毛毯,但依舊發(fā)出了悶響。
沈亦司深吸一口氣,想要伸手去拿起來,可另一只手更快的將他的智腦撿了起來。
他有些茫然地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正是沈書愚。
沈書愚將智腦放在他身邊,手里還拿著一杯水,他擔(dān)憂道:“哥,你沒事吧?”
說著他便把水杯遞了出去:“喝點水?”
沈亦司回過神來,啞著聲道:“出去。”
體內(nèi)的躁動在看見沈書愚之后似乎變得更加不可壓制,沈亦司見沈書愚沒有反應(yīng),低聲怒吼道:“出去!”
沈書愚抿了抿唇,他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又看了沈亦司一眼,沈書愚沒有真正的經(jīng)歷過alpha的易感期,只想著過來看看,畢竟家里的家傭都是beta,就算是整個別墅里的信息素濃度報表了,他們也不會察覺到, 最多的,可能也只是覺得有些發(fā)悶而已。
沈書愚想,要不給越丞打個電話,他作為沈亦司的知交好友,肯定知道怎么辦。沈書愚一邊想著一邊往外走,都沒注意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沈亦司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了。
直到聽見了身后的動靜,沈書愚才疑惑地回頭看了眼,沈亦司正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沈亦司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的不對勁,他雙眼都比剛才紅了不少,正緊緊地盯著沈書愚。
沈書愚心顫了一下,本能暗叫不好,想要立刻離開,可失了智的alpha比他更快的將他拉住。
背后貼上來了一具冒著熱氣的身體,沈書愚感覺自己汗毛都立起來了。
“信息素……”沈亦司氣若游絲,目光垂落,落在沈書愚后頸上貼著的阻隔貼,像是十分不滿意,騰出一只手就要將它撕開。
沈書愚趁著他注意力在阻隔貼上時,猛地推了一把沈亦司,沈亦司不受力,后退了兩步,沈書愚看了他一眼,也顧不上沈亦司有沒有受傷,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
可易感期的alpha十分難纏,沈亦司的反應(yīng)更快,立馬又跟了上來,這回的動作都粗魯了許多,他一只手死死地禁錮住沈書愚的肩,另一只手就要去撕沈書愚的阻隔貼。
沈書愚掙扎著,感覺到后頸有些微痛,沈亦司將他才貼上的阻隔貼撕下來了!
山茶花的味道很淡,但足以讓alpha瘋狂。
沈書愚后悔死了,怎么alpha易感期,連自己的家人都分不清了!
他感覺到沈亦司正在用指腹貼在他的腺體上,他的體溫現(xiàn)在很高,指腹溫度也是,腺體本就脆弱,被他的指腹貼上,沈書愚感覺自己都在發(fā)軟。
他反手趕忙捂住自己的腺體,沈亦司不滿意,想要將他的捂住腺體的手掰開,沈書愚急中生智,趕忙高聲喊道:“哥!”
是……小魚?
被本能支配的沈亦司猛地清醒了些,他看著自己懷里禁錮的少年,下一秒飛快的放開了他。
沈書愚松了口氣,他也往前走了兩步之后,才轉(zhuǎn)過身面向這沈亦司。
沈亦司沒有剛才那么瘋狂了,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就聽見沈亦司快速道:“給越丞打電話,這段時間你就去學(xué)校那邊住,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