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然還要開口，李大夫打斷他：“行了，時間不早了，走吧，一會兒天黑了路上不好走。”
兩人上了車，葉然透過后車窗，看到李大夫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車子走遠(yuǎn)，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徹底消失在視野里。
第270章 售賣假藥
三人在縣里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來，陳晏初讓劉帛去找人給李大夫家里裝上電話，等事情都忙完，才收拾東西開著車返程。
路上，葉然看著窗外的行人，臉上沒什么表情。
陳晏初握了握他的手：“等以后不忙了，我們隨時可以再回來�！�
葉然搖搖頭：“算了，沒什么可回來的，師傅有事了會給我打電話，我們每年過年多給他送點東西就行。”
正說著，葉然余光看見街邊有個瘋癲又臟兮兮的女人，只穿一身單衣，外面套著不知道哪里撿來的軍外套，肚子有些凸起，看起來像是懷孕了。
女子抬起頭，露出了有些凍瘡的側(cè)臉，一臉天真的笑著，手里捧著不知從哪撿來的垃圾。
葉然瞬間愣住了：“這是......”
陳晏初順著目光看過去，是葉婉，臉上滄桑了許多，但眉眼還是能看出幾分以前的神韻。
估計錢家不想養(yǎng)，葉家也不想帶，就把她丟出來自生自滅了。
錢四都死多少年了，這肚子......
正想著，就見街邊出現(xiàn)個一個臟兮兮的流浪漢，頭發(fā)都打綹了，盯著葉婉的胸和肚子看了幾眼，露出一嘴黃牙，用手里的吃的哄著葉婉往無人的地方走去。
葉婉走遠(yuǎn)的背影一瘸一拐，估計是以前被打留下的腿疾。
“她是不是......”葉然有些遲疑。
陳晏初點點頭：“應(yīng)該吧。”
前面開車的劉帛也看到了剛剛的情景，插嘴說道：“這種事情很常見，要是有沒有家人又神志不正常的女子，總是能看到大著肚子在街上晃悠，以前有人見過還報了警，但是沒有用，沒人養(yǎng)著她們，就算帶去幫她把孩子打掉，下一次再見，還是大著肚子。”
“所以大街上一般都只有流浪漢，很少見過流浪的女子，就是見到一次，也未必能見到第二次�！�
說到這，劉帛停頓了一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帶回家或者賣到偏遠(yuǎn)村里生孩子了�！�
葉然沉默了一瞬，隨著車子再次啟動，他扭頭往回看了一眼，卻早已看不到葉婉和流浪漢的身影了。
他心里五味雜陳，葉成啟一家和他家的恩怨，遠(yuǎn)的好像上輩子的事一般，如今回想起來，既不恨也不在意，心里沒什么波瀾了。
但看到葉婉這個樣子，心里還是生出一絲不忍。
見葉然一臉糾結(jié)，陳晏初勸慰他：“不要想了，除非你把她帶回家一直費心養(yǎng)著她，否則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幫的了她這次，也幫不了她一輩子�！�
葉然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幾次。
三人花了兩天時間，終于再次回到京市。
陳晏初先是把葉然送回家，自己開車去了藥廠。
諸瑾東看見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些好奇：“你不是說要去一個星期嗎？”
“提前辦完事就回來了。”說著兩人進(jìn)了辦公室。
陳晏初走到柜子前開始翻找，身后的諸瑾東見狀問道：“找什么呢？”
“之前我拿的那一堆藥，你記得放哪了嗎？”陳晏初問他。
“哦�！敝T瑾東一拍腦門：“那袋子藥后來放我辦公室了，我去拿過來�！�
拿過來后往桌子上一放：“你找這個做什么？”
陳晏初沒有說話，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找到一個眼熟的包裝，諸瑾東上前一看：“這不是華溪之前查封那批藥嗎？”
話音剛落，就見陳晏初從兜里拿出一盒風(fēng)格相似的藥，看了半晌遞給他：“你看看有沒有區(qū)別�！�
諸瑾東接過來，對比了半天：“這個是哪家藥廠的藥？我好像沒見過，這......好像是一樣的配方？”
陳晏初點點頭：“我懷疑華溪把這批有問題的藥回收后，換了個名字包裝，轉(zhuǎn)手賣到其他其他偏僻又不發(fā)達(dá)的地方，村子附近的衛(wèi)生站，或者一些小診所，那邊監(jiān)管部門不完善，里面的店員也看不懂，只覺得這藥療效快還便宜很好賣�！�
“或者說......華溪并沒有停止生產(chǎn)，只是把市場轉(zhuǎn)向了其他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諸瑾東臉上有些氣憤：“這幫人想掙錢想瘋了吧？這種賣假藥的事也做得出來？”說著看向手里的藥品功效：“這藥還是給孩子吃的，真吃多了致殘都是有可能的�！�
陳晏初沉著臉?biāo)伎及胩�，轉(zhuǎn)身給程崢林去了個電話，把這事跟他說了一下。
程崢林特意來藥廠把他手里的藥拿走，陳晏初就繼續(xù)把重心放在研究院里。
過了半個月，陳晏初才無意間在報紙上看到報道。
華溪藥廠及其分廠全部查封，廠長葉文志因涉嫌生產(chǎn)售賣假藥被抓捕歸案。
陳晏初給程崢林去了個電話問了詳細(xì)情況，分廠也在葉文志名下，但他聲稱這事和他沒關(guān)系，拒不認(rèn)罪。
可誰知過了兩天，陳晏初就在報紙上看到葉文志認(rèn)罪判刑，最后在獄中自殺身亡的消息。
他瞬間愣住了，葉文志作為主犯雖然罪行嚴(yán)重，但十幾年后未必不能出來，自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