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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提燈映桃花 > 壯漢夫郎太寵我 第62節(jié)
  “你要是不拿的話,那我就把他交給王明,讓他替你保管著……”

  謝榕說著就要把匣子收起來,卻被張楓蹙眉按住了手腕。

  謝榕挑眉,狀似不解:“怎么了?”

  張楓將匣子拿在手里,死在糾結(jié)要不要收。

  謝榕適時(shí)出聲道:“我這就叫人去把王明叫過來……”

  “我收!

  謝榕看向張楓,眼中帶著笑意:“你說什么?”

  “我收……”張楓有些氣惱的揉了揉謝榕的發(fā)絲,微嘆了一口氣:“我收還不行嗎?”

  謝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gè)滿意的笑容,輕咳了一聲之后,才道:“這還差不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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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謝榕離開的那天, 陽光明媚,空氣中透著秋末的涼爽,張楓把謝榕的東西都收拾好后, 便神色不明的站在一旁, 他身形高大,不說話的時(shí)候顯得有些冷酷。

  就像是謝榕從前在影視劇里看到的殺手那樣, 寡言狠戾, 蟄伏在最陰暗的角落,隨時(shí)待命,準(zhǔn)備將敵人一擊致命。

  謝潤在一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倚在門框邊上調(diào)侃道:“嫂子, 你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的仇人呢!

  張楓面無表情將視線又投向了謝潤。

  不過那視線到底還是和他看著謝榕的時(shí)候不同,眼底的情意和不舍沒了,只剩淡漠。

  謝潤忍不住感嘆道:“哥, 嫂子這氣質(zhì)比之前在家的時(shí)候還要兇啊……”

  謝榕淡淡瞥了謝潤一眼,抬手在對方腦袋上拍了一下,聲音有些危險(xiǎn):“你說誰兇?”

  謝潤自知理虧, 心想自己這次是大意了, 明知道他哥平時(shí)有多寶貝張楓,現(xiàn)在還在他哥的面前說張楓的壞話……簡直是自討沒趣。

  少年撓撓后腦勺,嬉笑道:“我兇,我兇還不行嗎?”

  “嫂子一點(diǎn)也不兇, 這天下最溫柔善良的人就是嫂子了,我剛才那是在胡言亂語, 哥哥嫂子莫要見怪啊, 莫要見怪……”他邊說著, 還邊攥起袖子擦了擦額頭。

  那額頭不見絲毫緊張的汗水, 顯然是在玩笑。

  但謝榕卻頗為配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起張楓的手,道:“那是,我家夫郎就是這天底下最溫柔,最心疼我的人。”

  他拉著張楓的手掌輕輕晃動了幾下,側(cè)身擋住謝潤的視線,對著張楓小聲說:“我都要走了,夫郎怎么能對我如此冷漠……”

  張楓心里一動,想到今日之后,便要幾個(gè)月不能再見到謝榕,心下一片澀然,不由得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謝潤說的那么兇。

  謝潤看著兩人湊在一起的樣子,無奈扶額,轉(zhuǎn)身拂袖離去,只淡淡道:“有話快些說,我可著急趕路回家呢!

  謝榕不理他,等謝潤這個(gè)礙事的出去了之后,直接將張楓按在了椅子上,一寸寸凝視著對方的五官和皮膚,突然啞聲道:“我走了之后,要是那個(gè)孫浩再來找你示好,你不能動心。”

  張楓沒想到謝榕會說這個(gè),神色有些復(fù)雜。

  謝榕沒有察覺,依舊自顧自道:“我找人從安南鎮(zhèn)又請了幾位名醫(yī),有他們跟在你身邊,你就不用再去找那個(gè)孫浩幫忙了!

  “那幾位的醫(yī)術(shù)都不錯,雖說有幾分比不過那孫浩的祖父,但總歸是要比那個(gè)孫浩強(qiáng)的。”

  謝榕這一口一個(gè)孫浩的,聽的張楓頭都大了。

  “別誤會了,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

  謝榕瞬間收聲,然后目光緊緊盯著張楓看,就在張楓以為謝榕是不是不高興了的時(shí)候,謝榕卻突然扒開張楓的領(lǐng)口,在他的肩膀處咬了一口。

  緊實(shí)的肩膀處留下了一圈咬痕,不疼,但青天白日之下,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羞恥。

  張楓紅著別開了臉,不明白謝榕這是要做什么。

  “你是我的人,這是標(biāo)記!

  謝榕剛才突然就想起孫浩給張楓上藥的畫面了,一時(shí)間醋意翻騰,才做下了這樣幼稚的事情。

  張楓的體溫常年都要偏高一些,謝榕抱著就不愛放手,此時(shí)兩個(gè)人都有些臉熱,默然片刻后,還是謝榕先開的口。

  他擼起自己的袖子,將手臂湊到張楓的面前,道:“方才是我沖動了,阿楓也咬我一口,這樣就公平了!

  他的手腕白凈卻不瘦弱,肌肉在上面薄薄的覆了一層,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顯得手臂更加清瘦了幾分。

  就是這雙手,晚上的時(shí)候老是在他的身上點(diǎn)火挑逗,在他想要掙扎的時(shí)候,又能一把將他按住,不留絲毫縫隙。

  張楓的臉更紅了,壓根也舍不得咬謝榕。

  “沒事,咬吧!敝x榕將手臂又往前伸了伸。

  張楓抬眼和謝榕對視,明亮的黑眸似乎有些氣悶,他最終還是沒聽謝榕的話直接咬上去。

  而是微微低頭在那截手臂上碰了碰,親了親。

  謝榕的手掌緩緩握緊,手臂微顫,眼瞼也垂了下來。

  “張楓,謝將軍說要叫你去……”

  周子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謝榕瞬間抽回手臂,用衣袖遮好之后,才沉著臉看向了冒然闖進(jìn)來的周子奇。

  “張楓,我這是不是來的不是時(shí)候啊……”周子奇嘴上這么說,臉上卻沒有半點(diǎn)打擾了人的愧疚。

  “你來做什么?”張楓淡定的起身,順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淡聲問道。

  “將軍找你議事,叫我來找你,”周子奇粗糙的臉龐露出了一個(gè)憨笑:“哪成想打擾了你們的好事……真是罪過罪過。”

  “謝少這是要走了?”

  謝榕看著面前這位笑面虎,頷首回道:“嗯,今日動身。阿楓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周兄要是有空,幫我看著他點(diǎn)。”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這點(diǎn)小事,就交給周某吧,周某定然盡心,看著張楓兄弟注意身體!敝茏悠鎽(yīng)聲道。

  “如此便再好不過。”

  等到張楓出了門之后,謝榕便邀周子奇在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的給對方倒了杯水:“周兄這次過來,不光是為了傳話這么簡單吧……”

  周子奇眸光一暗,爽朗的笑容消失不見,粗糙兇狠的臉龐這樣面無表情時(shí),顯得更加危險(xiǎn)。

  謝榕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視線,自顧自喝了一口茶。

  這是要等著周子奇自己先開口了。

  周子奇:“五年前,先皇太子相繼暴斃,十歲宗室子顧山因此被左相許蒙輔佐登基,謝少可知此事?”

  謝榕心里嘆氣,面上卻不顯:“自然,此事山海國人盡皆知!

  謝榕張了張嘴,想要提醒周子奇隔墻有耳,莫要如此直呼天子名諱,卻對上了周子奇那滿懷仇恨的目光,終究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都說謝瀾是天下第一公子,我也曾在母后宴會上見過這人,可如今看來,他比謝兄要差得遠(yuǎn)了!

  母后二字都說出來了,謝榕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如今山海國奸臣當(dāng)?shù)溃癫涣纳,十幾歲的皇帝被奸臣哄得成了個(gè)廢人,連字都認(rèn)不全,更遑論治國之道。

  曾經(jīng)的太子素有美名,傳聞太子顧淮玨五歲識文,七歲賦詩,性情柔善,愛民如子,比當(dāng)今的皇帝不知道要強(qiáng)上多少。

  謝榕看著眼前黑壯的男人,隨即將視線下移,落在對方那清瘦的身體上,而后才默然收回視線。

  周子奇坐在椅子上,脊背不像平常那樣彎曲,反而立得筆直,他頓了頓,便要當(dāng)著謝榕的面撕掉臉上的面具。

  “等等!

  謝榕出聲制止:“這樺皮珍貴異常又難配制,你現(xiàn)在卸了它,等會要怎么出去?”

  周子奇的動作停下,忽地笑了出來:“不愧是謝榕,連這樣的秘法都知道。”

  謝榕在識破周子奇?zhèn)窝b的當(dāng)天,就派人查探了對方的底細(xì),因此并不怕對方對方假冒身份。

  況且從他的調(diào)查來看,謝老爺子怕也是早早就站好了隊(duì),想要護(hù)著這位太子登基。

  “我還要趕路,周將軍要是沒有別的事情……”

  “許蒙他們不會允許像你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要做個(gè)好官,除了和我結(jié)盟,你別無他法!

  周子奇微微傾身,緊緊盯著謝榕的眼睛,壓迫力十足:“謝榕,你可愿來助我一臂之力?”

  謝榕笑了笑,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爺爺他不是已經(jīng)表明謝家態(tài)度了嗎?”

  “那不一樣,”周子奇沉聲道:“謝家與你還是不一樣的。”

  他們當(dāng)然不一樣。

  謝家只是謝家,雖然在軍中頗有實(shí)力,但后代青黃不接,單憑一個(gè)謝家,并不足以實(shí)現(xiàn)周子奇的想法。

  可謝榕就不一樣了,他不僅有著謝家嫡長孫的身份,身后更是站著張楓、謝潤,還有那一身斷案治世的才學(xué)。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冒險(xiǎn)親自前來籠絡(luò)。

  見謝榕遲遲沒有反應(yīng),周子奇思索了片刻,而后道:“你我同為老師的學(xué)生,我便不與你繞彎子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張楓!

  謝榕終于正色了幾分:“您這是何意?”

  周子奇靠坐回椅子上,目光坦蕩誠懇:“他有大將之才,如果能好好培養(yǎng),將來定然前途不可限量,但哥兒的身份定然會讓他將來受限。”

  謝榕靜靜聽著,并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謝榕,孤可以答應(yīng)你,來日我登上皇位,第一件事,便是修律法,讓哥兒也有入仕的機(jī)會,如何?”

  一室無聲,謝榕看著眼前空蕩的茶杯,腦海里卻在不斷思索著原身的記憶。

  可無論他如何回憶,都沒有太子成功奪位的記憶。

  顯然,周子奇在原本的世界里,沒能成功。

  謝榕心緒起起伏伏,又過了一會,才輕聲問道:“那女子呢?”

  “什么?”

  周子奇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看向謝榕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深意,他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舉手起誓:“若我成功登基,必然頒布法令,讓天下的哥兒、女子,都能和男人享受同樣的權(quán)利,若違此誓,就讓我萬劫不復(fù),不得善終!”

  男人的聲音不高,卻鏗鏘有力,字字發(fā)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