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森眼見著面容姣好的女孩怯生生地坐在床邊抬頭看向他和蔡識。
不必想也知道,蔡識已經(jīng)和她談好條件了,根本不需要唐逸森操心。很多時候還會和蔡識一起玩,他倒不在意和自己的好哥們‘分享’。
這種事情,人越多對唐逸森而言更有趣。只是這個女孩生澀的樣子叫他不得不想起施亦甜。
蔡識也是懂得他的,這些日子他待施亦甜如何,他看在眼里。找來的這個女孩子也有幾分施亦甜的憨傻,原本想著,唐逸森家里都有個可人兒了大概不需要再過來,這樣自己可以獨自享受。可他居然撇下家里的‘小媽’。
怪道說,家花不及野花香。
他識趣地離開酒店客房,這種時候唐逸森不開口叫他留下蔡識就會識趣地到車?yán)锏人?br />
唐逸森從來不在外過夜,這是小時候他媽媽就定下的規(guī)矩。除非出差或者特殊情況。
那女孩雖然生澀可卻難掩見到唐逸森后眼底翻涌的欲望,那是種很微妙的眼神變化。
敏感如他,總能很快地捕捉到陌生人眼底對他的企圖?墒窃谑┮嗵鹕砩蠀s沒有,要么是她天生蠢鈍,要么就是她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
他只站在那個女孩的面前,用手撫著她順滑的發(fā)絲。這個女孩兒異常乖巧,見他不不動聲色竟主動地幫他解開褲子,隨即乖巧地吞吐。
她五官精致,化的妝也不甚濃,小嘴被塞滿的樣子很是可憐。但唐逸森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看不清她的臉,或者說是這個女孩被施亦甜的樣貌覆蓋了。在他眼里居然浮現(xiàn)出施亦甜的臉…
他摁著女孩的頭,頂入更身處。突然發(fā)狠,女孩喉嚨像是要被捅破了一般。他稍稍松開只聽見女孩不住的咳嗽聲。
原本嬌軟的聲調(diào)變成強(qiáng)烈涌動的喉嚨撕扯,唐逸森只覺得異常厭倦,將衣物整理好以后便轉(zhuǎn)身想走。
女孩卻忽然從他身后抱。骸皠e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嗎?是我不夠聽話?”
唐逸森只冷冷地留下一句:“哪里都不對。你不是她,所以哪都不合意!
唐逸森再次出現(xiàn)在車?yán)锏臅r候蔡識看了看表:“唔系啊嘛?十分鐘?”
(不是吧?才十分鐘?)
“返屋企…揸快d,有人等緊我!
(回家…開快點,有人再等我。)
蔡識聽言不再開口,這個人是魔怔了,他絕對是被家里那位給迷惑了心智?蛇@也太天方夜譚了吧?蔡識尤為不懂,雖然那位‘唐夫人’確實不錯,可她姐姐才更是攝人心魄。
于是在心里罵著唐逸森不識貨,腦子里竟然開始浮想聯(lián)翩。施段云,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從酒店到家大概半小時的路程,可是距離唐逸森出門已經(jīng)有一個多小時了,他想著各種可能。也許施亦甜躲在被窩里,也許她自己解開了束縛。但卻絕對沒有想到是眼前這幅場景…
她仍舊赤裸著身體,雙手被綁著,完完全全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那人兒的手腕處的紅痕表示她曾激烈地想要掙脫。
可施亦甜這個小笨蛋又怎么可能掙脫得出來?她居然就那樣瑟瑟發(fā)抖,天氣不算太冷,可裸露著身體還是會有絲絲寒意。她還在小聲啜泣,沒有發(fā)覺唐逸森已經(jīng)回來。
“做咩連張被都唔冚,被竇都唔識捐,真系蠢豬…”
(怎么連被子都不蓋?被窩都不知道怎么鉆么?真是小笨豬。)
他故意說得俏皮,靠在床頭將人攬過,可施亦甜明顯是生悶氣的,掙扎著不被他帶到懷里。
她覺得委屈,被窩是她不想鉆么?實在是被綁著的時候她無法處理這些情緒只顧著哭呀…
女孩的雙手被束縛很容易讓自己失去平衡。唐逸森也沒有在她服軟前幫她松綁的意思…
“細(xì)媽,凍嘅話就抱住我…”
(小媽,冷得話就抱著我呀…)
他看似好心地說,可抓握著施亦甜身體的手早已經(jīng)深入敏感地帶磨蹭,帶著強(qiáng)烈占有欲和不可置否的動作一點點探尋。
施亦甜躲無可躲只能看著他的雙眼,仿佛在訴說著不滿…可就是不開口。
“想我救你咪出聲咯…我可以幫你解開!
(想讓我救你就說話…我可以幫你解開。)
唐逸森將無賴貫徹到底。
施亦甜卻幽幽地開口:“你唔系嚟救我嘅人…”
(你才不是要來救我的人…)
不知怎么的,這句話像是扎進(jìn)唐逸森的心里,看著她被弄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自己的心也并沒有多好過,一剎那竟紅了眼眶。
“我先系嚟救你嘅人…”
(我才是來救你的人…)
施亦甜的話看似沒頭沒腦,可卻深深地撕開他心里深處的口子。唐逸森眼眶里晃蕩的淚水毫無預(yù)警地‘啪嗒’一聲砸落在施亦甜赤裸的肩頭,隨即滑落不見。
她雙眼追隨著滑落的眼淚珠子,仿佛是她顆顆散落的珍珠。
施亦甜…確實像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拯救他的。這幾日的自己猶如泡在蜜糖里,從未有過的奇怪的滿足感和施亦甜給他的依賴都是甜蜜的。但他再這樣的家庭里長大,深知蜜罐深處定然藏著危險,或許是毒蜂,或許是致命的刀子。
“家姐話唔可以隨便喊,眼淚都系珍珠…Anson乖乖,唔好喊…”
(姐姐說過,不可以隨便哭哭…眼淚都是小珍珠,Anson乖乖,不要哭…不要再掉小珍珠。)
前一秒還帶氣的人兒,為著一顆不值錢的淚珠便心軟了下來。施亦甜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人了吧…唐逸森那么想。
離開媽媽太久的小孩早就忘了脆弱是什么感覺…他松開女孩手上的束縛,和想象中的一樣,她伸手?jǐn)堊∷牟弊印U麄人幾乎陷入到他的身體里。可對于唐逸森來說,兩人最親密的事并不是赤裸交合,也不是纏綿擁吻…反而是展露脆弱,在她的面前掉眼淚。
兩人的眼淚融合,不可謂不是靈肉結(jié)合。
施亦甜忽然撐著他的胸膛拉開一定的距離,眼神認(rèn)真而又帶著些許質(zhì)問:“有其他人嘅味道!”
(有其他人的味道。
唐逸森多少有些心虛,也不知道這小妮子的鼻子怎么那么靈,是與生俱來的女人的直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