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檔的現(xiàn)代家居,公寓內(nèi)還配備有設(shè)備齊全的修煉室,整體堪稱豪華。
“五師兄,這是你的房子?”
沈前好奇的四處溜達了一圈,眼神直接跳過了柳長青這個資產(chǎn)只有幾千萬的“窮逼”,落到了凌霄身上。
“我可沒這個本事!
凌霄一邊泡茶,一邊搖頭道:“這地心都市的頂級公寓,一套的價格就要十幾億,還得先拿到地心都市的永久居留權(quán)才能購買……這是大師兄的地方!
“大師兄?”
沈前先是意外,隨即恍然。
之前鄭磊也提過一句,地心都市的永久居留權(quán)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但以姜歡的實力和地位,卻是不足為奇。
“到了大師兄那種境界,其實靈氣的多寡已經(jīng)影響不大,所以他很少來這里,倒是我們經(jīng)常沾光。”
凌霄笑著沖柳長青努了努嘴,“喏,在你來之前,你六師兄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一個多月了!
沈前暗道怪不得。
從無定橋歸來之后,柳長青就消失了,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是在通天塔閉關(guān),原來是跑到了這地心都市。
“草,別他娘的提了,雖然住這里不要錢,但在地心都市待一天就是十萬啊,還不提每天的各種花費,在這里待了一個月,都快花了老子兩千萬了。”
柳長青齜牙咧嘴的說道。
面對柳長青的哭窮,凌霄和沈前都是一曬,默契的沒有接話。
凌霄雖然也不算很富有,但好歹也踏入山海十?dāng)?shù)年了,積蓄也不少,兩千萬自然不放在眼中。
至于柳長青,本來在沈前崛起之前,他應(yīng)該是靖城侯門下弟子之中最窮的一個。
但去了一趟無定橋,在和沈前的同流合污之下,他卻是一朝暴富,兩人掠奪的財富價值合計超過了五十個億。
就算一人一半,柳長青至少也有二十億身家了,幾千萬自然是不值一提。
“六師兄,你和凌天侯是不是情敵?”
喝了一口茶之后,沈前還是沒忍住內(nèi)心的八卦之火,直接問道。
提到這個話題,柳長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凌霄保持著沉默,數(shù)息過后柳長青才是擺了擺手。
“算了,也沒什么,告訴你就告訴你吧,至少你以后再遇見凌天侯的時候心里有點數(shù),可不要被這逼看似正直的外表給騙了……”
“等等,你掏出一把瓜子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的柳長青突然面色不善的盯住了沈前。
“咳,不好意思,搞錯了!
沈前趕緊把下意識掏出來的瓜子收了起來,隨即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柳長青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繼續(xù)道:“我和凌天侯當(dāng)年一起在一個叫做‘同濟武院’的地方長大……那家武院是一些山海強者在背后出資,專門收養(yǎng)有一定天賦的孤兒,類似這樣的機構(gòu)全國都有不少。”
柳長青解釋了一句,又接著說了下去。
“以前我們關(guān)系還不錯,加上另外一個……另外一個叫做任靈汐的女孩,我們?nèi)私?jīng)常在一起切磋武道!
頓了一下,柳長青才說出了那個女孩的名字。
“六師兄,那個任靈汐不會是你的初戀吧?”
沈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此生摯愛。”
柳長青短暫沉默后,斬釘截鐵的說出了四個字。
沈前有些驚詫,待看到柳長青堅定的眼神后,沈前突然有些慚愧。
猶記得當(dāng)初,在看到那個粉紅色u盤之前,他都一直以為柳長青對女人不感興趣,而看到粉紅色u盤以后,沈前又以為柳長青只是有著某種特殊嗜好……
萬萬沒想到,看似浪蕩不羈的柳長青,原來心里,也住著一個無法取代的人。
“那她現(xiàn)在……”
“她是凌天侯的未婚妻!
沈前才開口,柳長青已經(jīng)知道他要問什么,直接打斷道。
“?”
即便之前聽凌天侯的口吻已經(jīng)有了一些預(yù)料,但沈前還是有些替老柳感到惋惜。
青梅竹馬,唯一心愛的女人,卻嫁給了自己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
泥馬,這就是晚間八點檔要花一百集才能說清楚的悲劇啊!
偏偏老柳,可能還是里面最悲催的那個男二。
“你小子懂個屁!”
似是感受到了沈前眼神之中的不明含義,柳長青有些暴跳如雷。
“靈汐一直都是喜歡老子的好不好,只不過……只不過老子一心專注武道,懶得和靈汐糾纏,才讓喬天梁這個混蛋鉆了空子!”
面對的老柳的死鴨子嘴硬,沈前明智的沒有接話,只是摸了摸鼻子。
喬天梁,應(yīng)該就是凌天侯的本名……
柳長青這么失態(tài),沈前更加確定,那個叫任靈汐的女孩子,只怕在柳長青心中的分量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重。
“六師兄,你遲遲不肯踏入山海,一心只想追求最強的‘道’,是不是也是因為凌天侯的存在?”
沈前倒是心中一動,好似想通了什么。
能被靖城侯收為弟子,而且排名第六,可見柳長青的天賦絕對不差。
但他卻踟躇到了三十歲才終于踏入山海,真的是因為他一直無法問道嗎?
大道三千,小道無數(shù),只是踏入山海對于柳長青應(yīng)該一點都不難吧。
他曾經(jīng)既然能和號稱當(dāng)世第一妖孽的凌天侯一起探討武道,更能在生死之間自行領(lǐng)悟本源元氣……
沈前突然意識到,他可能一直都小瞧了自己這個六師兄。
“喬天梁的天賦之高,武道路之順暢,即便是在王侯之中也堪稱罕見,十幾年前的那個時代,世間只聞他一人之名。”
一直沒開口的凌霄嘆息著插了一句,“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我最推崇的天劍客,比起他的傳奇經(jīng)歷也要遜色一籌!
“他封侯之日,天地齊暗,星河倒懸,開天門十四重鑄就王侯之冠,震驚天下,連老師都親自前往觀禮,你可以想象他身上的光彩有多么濃重!”
聽著凌霄的敘述,沈前身軀一震。
倒不是被凌天侯的牛逼鎮(zhèn)住了,而是聽到什么“天地齊暗”,什么“星河倒懸”,什么“天門十四重”,什么“王侯之冠”……
沈前越發(fā)肯定,他的分身絕對是突破了個假王侯。
因為凌霄說的這些,他全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當(dāng)時是在一個寂滅世界突破的原因?
沈前幾乎要忍不住詢問凌霄詳細內(nèi)情,但還是忍住了。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一旁的柳長青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但從對方暗暗握緊的拳頭來看,沈前知道他的內(nèi)心只怕也很是痛苦。
曾經(jīng)一起論道的伙伴,如今卻已經(jīng)是天上地下,其中的苦澀滋味大概只有柳長青自己知曉。
“老……六師兄,以后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臭小子,就憑你……”
柳長青下意識就想依照慣例呵斥兩句沈前,但又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猛然想起,眼前這個已經(jīng)完全蛻去了青澀氣息的少年,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jīng)可以把季游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這是他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沈前已經(jīng)真正配得上“靖城侯弟子”這個稱呼。
他的傳奇,好似并不比當(dāng)年的凌天侯遜色。
畢竟,他也才十九歲不到啊……
見柳長青不語,凌霄好似也感覺到了什么,不過他不比柳長青那么多惆悵心思,反而面色嚴肅的叮囑沈前。
“小師弟,我知道你如今實力強絕,師兄們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行事能再審慎一些,世界之廣博,強者之多,只怕會窮極你的想象……凡事小心一些總沒錯。”
“說起這個!
沈前苦笑道,“我還想問問五師兄,哪里能冒出這么多山海來的,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地球上竟然藏著近千萬的山海武者……”
“也不算藏吧!
凌霄搖頭,“常常有人將山海比喻為武道之始,就在于這是一個蘊含大神奇的境界,如今你已經(jīng)知曉了禁忌領(lǐng)域的存在,當(dāng)知山海的上限是何等之高……”
“世間山海千萬,其實你在社會上能接觸到的山海武者,比如那些一城之主,只是山海之中的普通人物罷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類山海武者,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哪三種?”
沈前一聽還有如此劃分,不禁奇道。
“第一種,被稱為門后山海,他們常年不在地球,而是穿梭于各扇‘門’后,磨煉自身……這些人,無一不是歷經(jīng)了九死一生之輩,本身就是危險的代名詞!
凌霄解釋道,“‘門’后的世界廣博無比,總有種種你無法想象的武道資源,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們手中握著什么樣的底牌!”
沈前若有所思。
四師兄巫珺是不是就是如此,因為他曾聽說,四師兄是從“亡者之!弊叱鰜淼奈ㄒ换钊。
那亡者之海并不屬于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在“門”后。
許念應(yīng)該也在這個隊列之中,畢竟對方被驅(qū)逐出了華夏,除了“門”后也無處可去。
還有白斐,也在“門”后死而復(fù)生,勉強算是其中一種,只是他還太過稚嫩。
“第二種,是獄守!绷柘鲇值馈
“獄守?”沈前驚詫道。
“獄守,是各種禁地、古獄的山?词氐慕y(tǒng)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