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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末世重生之重歸于郝 > 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48節(jié)
  生死攸關(guān)。

  這是沈前的原話,王洋明也就信了。

  雖然王洋明不知道為什么沈前會陷入生死危機,也不知道為什么沈前既不報警也不找老師,偏偏找他來做一件奇怪的事情,但王洋明相信沈前有自己的理由。

  就像高二那年,他因為一時熱血上頭得罪了一個高三的學(xué)長,被堵在學(xué)校操場邊的小樹林里,他正絕望的時候,沈前拎著一個板凳就殺了進來。

  雖然事后兩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沈前也一直罵他“傻逼”罵了好幾天……

  但那天陽光正好,沈前拍翻了一個學(xué)長罵罵咧咧的沖進來的時候,真的帥呆了。

  懷揣著滿腔熱忱的王洋明很快有些絕望。

  這一條街都是靖南路,可他來來回回走了一遍,硬是沒找到沈前說的那個地方。

  “靖南路10號”和“靖南路8號”挨在一起,中間根本沒有“靖南路9號”。

  見鬼了。

  眼看晨曦初起,想到沈前話語之中的急迫,王洋明急得團團轉(zhuǎn)。

  忽然,王洋明看到了街邊出現(xiàn)了一個清掃的大媽,他眼睛一亮,急忙走過去問道:“大媽,您知道靖南路9號在哪里嗎?”

  “叫誰大媽呢,你禮貌嗎?”清潔工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姐姐,您就幫個忙指點一下!”王洋明迅速改口。

  “這還差不多!鼻鍧嵈髬層脪甙央S意指了指王洋明背后,“這不就是‘靖南路9號’嗎,你是不是靖城人啊,連這里都不知道?”

  清潔大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遠,王洋明沒有注意,他只是愣愣的盯著清潔大媽指的那個地方,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沈前,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在王洋明的對面,是一座塔。

  一座樣式復(fù)古、完全以青銅堆砌的巨塔。

  它的塔尖藏匿在云端之中,不知其高,只覺通天。

  青銅古塔之前,是占地上千平方米完全用漢白玉鋪就的廣場,廣場上立了一座碑,碑上有兩個蒼勁的古字。

  王洋明不認(rèn)識那兩個字是什么,但王洋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靖城通天塔。

  是……那個男人居住的地方!

  他是靖城活著的神,是靖城百年不變的傳奇,也是無數(shù)靖城人心目中武道的天花板。

  靖城候,高文遠。

  是的,靖南路所有地方王洋明都找過,唯獨潛意識忽略了這里,因為他覺得根本不可能。

  等到走到那廣場之前,王洋明在一個不起眼的臺階下面,果然看到了靖南路的路牌,上面標(biāo)著“9”。

  “臥槽,真是這里……沈前,你不要玩我。 

  帶著忐忑、敬畏以及對好兄弟的無條件信任,王洋明一咬牙還是踏上了廣場中間的臺階。

  在這無人的清晨,王洋明獨自走在寂靜和空曠的大路上,卻是出奇順利的來到了塔下。

  通天塔的一層有八道門,但只有一道開著,兩個穿著復(fù)古長袍的青年靠在門口,正言辭激烈的討論著什么。

  王洋明再走近了一些,就有他完全聽不懂的對話傳了過來。

  “……不不,子闕兄,你錯了,‘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fēng)雨凄凄’這一段,明明是說阿房宮太大了,所以導(dǎo)致一宮之間出現(xiàn)了兩種氣候!

  “我看明明是靜文兄你錯了,阿房宮再大能有靖城大?

  這一段分明是指歌聲嘹亮所以給人春光的錯覺,而舞袖漂浮帶起了冷風(fēng),所以像下起了風(fēng)雨,是一種心境的變化你懂不懂……”

  “兩位,你們好,那個啥,我想問一下……”

  王洋明硬著頭皮開口道。

  但兩人卻好似根本沒看到他一般,只是互相面紅耳赤的噴著唾沫,越湊越近,眼看就要打起來。

  王洋明又喊了幾聲,見兩人完全不理自己,他躊躇了一下,直接越過兩人往大門里走去,想再找個正常人詢問一下。

  嘭!

  打起來的兩人恰好摔在了王洋明腳下,兩人仰頭看著突兀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的王洋明,動作不由一頓。

  “你哪位?”

  “你找誰?”

  兩人同時開口。

  “哦,我找一個叫柳長青的人……”

  “找六師兄的啊,你等一下,我先打死這個龜孫再接待你!”

  騎在上面的長袍人說了一句,又轉(zhuǎn)身和下面的長袍人廝打起來。

  兩人出手毫無章法可言,看得王洋明有些想笑,直到其中一個人的袖子不小心刮到了他一下。

  王洋明視線一空,腦海里滿是疑惑……我人呢?

  嘭!

  下一刻,劇痛傳來,飛出五米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的王洋明差點直接暈死了過去。

  “哎呀,兄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記你在旁邊了,沒收住,都怪這個無恥之徒!”騎在上面的長袍人跑過來扶起了王洋明,連連道歉。

  另一人冷哼一聲懶得說話,但因為這個小插曲兩人的打斗也終于停止了。

  “我叫吳虹旭,字子闕,他是錢惟允,今日我們兩人值守大門!

  長袍人介紹了一句,隨即問道,“你剛才說你找六師兄?”

  “對對,我找他有急事!彪m然納悶于這年頭有人取名居然還取字,但心中有事的王洋明沒多想,趕緊說道。

  “你和六師兄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嗎?”吳虹旭問道。

  “沒有,我是受一個叫沈前的人之托來找他幫忙的!

  “唔……六師兄一般可不輕易見客,看在你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份上,這樣,你在這等一下吧,我上去幫你傳個話,至于他見不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吳虹旭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快步走進了大門,徑直往立在一層大廳中間的扶梯走去。

  第60章 若七竅不夠

  通天塔第十七層,一個有著小橋流水的露天陽臺之上,正有兩人對弈。

  坐在左側(cè)的是一個面相儒雅的中年人,約莫四十左右,長發(fā)盤了個古式的發(fā)髻,容貌頗為俊美。

  他正專心的看著棋盤,好半晌,才輕輕落下一子。

  坐在他對面的人則是一個約莫三十、剃著寸頭的青年。

  與中年人相比,他的坐姿就要隨意多了,一只腳搭在石凳上,長袍敞開了半邊,隱約露出里面的t恤,搭配很是怪異。

  寸頭青年臉上早就有不耐之色,見中年人終于落子,他長長松了一口氣,緊跟著落了一子。

  “長青,你何時才能改掉這毛毛躁躁的習(xí)慣?”

  中年人搖頭,“我早就與你說過,下棋不是下棋,就與你讀書一般,是靜心,照你這樣下去,幾時才可尋道?”

  “三師兄,我已經(jīng)改了很多了!

  柳長青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我都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陪你下棋,難道你不覺得‘士別三日’嗎?”

  中年人一時無語,這次沒有再思考,很快就下了一子,“你輸了!

  “三局已過,我可以解脫了吧?”雖然輸了,柳長青卻是顯得十分高興,把棋盤一推,仰面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起來。

  “說起來老師讓你去收徒傳業(yè)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石定言也沒有在意柳長青的態(tài)度,一顆一顆的收拾著桌上的棋子,同時開口問道。

  “三師兄,你就不能跟我聊點愉快的話題嗎,每次都是這樣……”

  柳長青埋怨一聲,坐起身來,“我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老師是什么意思,我這種人像是能教別人的人嗎,他媽……”

  看著石定言眉頭大皺,柳長青悻悻住嘴,打了個哈欠。

  “讓我去收徒也就算了,還丫的設(shè)置幾萬個條件,這也不準(zhǔn)那也不準(zhǔn),既不讓我在學(xué)宮內(nèi)挑選,也不準(zhǔn)我去重點中學(xué),還不準(zhǔn)我收女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總之,這次我覺得要涼,沒事,我已經(jīng)做好回塔底繼續(xù)面壁思過的心理準(zhǔn)備了,三年就三年唄!”

  看著長吁短嘆滿臉不甘之色的柳長青,石定言沉吟道,“你應(yīng)該明白的,老師是想讓你走一條真正的大道……”

  “八人之中,只有你和二師姐可以走這條路,老師不會看錯的!

  見柳長青擺了擺手又躺了下去,石定言忍不住又問道,“你去的那幾所學(xué)校當(dāng)真如此不堪,一棵好苗子都沒有?”

  “就那樣吧,算不上歪瓜裂棗,但比起學(xué)宮的最低水準(zhǔn)也還是差了不少,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但估摸著出現(xiàn)奇跡的可能性還是不大!

  柳長青揉了揉眉心,忽的若有所感,又坐起身來轉(zhuǎn)頭看去。

  通往陽臺的玻璃棧道上,吳虹旭拎著長跑下擺急匆匆的跑來,“六師兄,原來你在三師兄這里啊,找你半天了!”

  “何事?”

  “底下有個人找你,說是受了沈前之托,來請你幫忙的,你見還是不見?”吳虹旭說道,“我看他樣子挺焦急的……”

  “沈前?”柳長青擰起了眉頭。

  “認(rèn)識?”石定言問了一句。

  “唔,就是七中的一個學(xué)生,心性尚可,其他也就一般吧!绷L青揮了揮手,“不見,讓他回去吧。”

  “哦。”

  吳虹旭也沒多說,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他有沒有說過為什么找我?”柳長青想了想,又叫住了吳虹旭。

  “這個倒是不知,不過我上來之前,看那人一直在念叨著什么七竅八竅的,靜文兄問了他,他說是沈前告訴他的,說沈前有七竅還是八竅,他怕忘記了就一直念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