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全身骨骼刺痛,肉體發(fā)生畸變。
這畸變力量確實洶涌,張銘并沒有在體魄上加持太多的超凡之靈,頓時出現(xiàn)了各種花花綠綠的斑點。
“就是你這廝,敢一直詛咒我!”張銘這人,越受傷越狂暴,打了這么久,張銘依然無法猜出這家伙修的是什么道路。
不過他也懶得去猜,手中的規(guī)則之石化為一團黑光,惡狠狠地砸了過去!
上古規(guī)則,何等狂暴,瞬間破開那綠蒙蒙的場域,炸得對方口吐鮮血。
那位巔峰超凡者甚至短暫恢復(fù)了自我意識,從那種混沌朦朧的狀態(tài)蘇醒。
他怒目橫視,但敵不過上古規(guī)則的力量,場域被破開,衣衫化為灰燼。
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忙!
“鐘山!”
張銘也同樣受到規(guī)則之石的影響,有些頭暈?zāi)X脹,一聲爆喝下,鐘山心神領(lǐng)會,猛地一腳踩在地上,巨大的石柱瞬間升起。
“轟隆”一聲,這石柱化為一座石山,將那位超凡者直接壓在下面。
下一瞬間,張銘又瞬移到一位精通幻術(shù)的強者身邊,他現(xiàn)在只有一條手臂,一條腿,卻是速度極快,爆發(fā)出野獸般的兇性,甚至有一種越戰(zhàn)越順暢的感覺。
而對方精通幻術(shù),是精神能力者,體魄并不高。
張銘拿著規(guī)則之石,干脆惡狠狠地拍了過去。
那精通幻術(shù)的精瘦雄性也是反應(yīng)極快,抽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棒子。但雙方速度的差距極大,規(guī)則之石閃爍了一下,突然瞬移到他的后腦勺上面,與腦袋發(fā)生碰撞后,就像冬瓜一樣發(fā)出“咚”的一聲。
這位強者慘叫著從高空中跌落。
張銘也同樣吐出一口鮮血,規(guī)則之石的力量太狂暴了,他瞬移規(guī)則之石,受到的反噬尤其之大。
但他沒有休息的時間,更多的強者涌了過來,隨著怒喝與咆哮的聲音響起,張銘想都不想,直接丟出一顆鐵蛋。
世界克星雖然只有一顆,但其他的超凡者并不知情。
看到這顆大鐵球后,他們驚魂未定,紛紛后退逃離。
同時在張銘出現(xiàn)的地方,有一座大山隆起,這是鐘山對他的保護。
“鐘山,你趕緊把這山給切斷了,連著地面,我瞬移不了這些山峰!”
“好!”鐘山心神領(lǐng)會。
兩人直接打起了配合。
這些數(shù)萬噸重的小山峰,從地面升起,如同雨后春筍。
又被瞬移到了天空之上,從空中砸了下來。
它們并非普通的山石,而是承載了一部分的地脈之力,這石頭又重又硬,就像一顆顆小行星似的,哪怕超凡者的體魄,被砸中一下也是非死即傷。
而瞬移到頭頂上的山峰,又沒辦法躲開,簡直是一種必中的能力,只能憑借防御能力硬抗。
“轟隆!轟!”
瞬移這種重物的消耗頗大,但張銘瞬移巨石,就像不要消耗代價一樣。
大地在轟鳴,整片區(qū)域的地面,都被這恐怖的流星火雨,強行打沉下去了一大截。
還有一些正在逃離的人驚呆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天空中的山峰像雨點一樣砸在地上。
“這是超凡者能搗鼓出的動向嗎?”
雖說有鐘山的助力,但大家都能看出,主要的戰(zhàn)斗者,依然是張銘。
巨大的山石、規(guī)則之石,紫色的雷宵齊齊從天空中砸落,轟鳴之聲不絕于耳,仿若世界末日降臨。
最終,那最為精通防御的超凡者,拿著盾牌,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那十一位頂級超凡者居然全部戰(zhàn)敗了!
“他們……贏了?!”
“空間能力,屬實強悍!”
葬文明的老僵尸并沒有親自下場,有些震撼地說道,“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打法,只能用大規(guī)模的場域覆蓋周邊空間,與之比拼耐力了。”
“不過,那散發(fā)著恐怖規(guī)則力量的石頭,能破開場域,唉……”
怎么想都打不過,他頃刻間就會戰(zhàn)敗。
也幸好他就是個旁觀者。
旁邊的不朽者道:“他身中詛咒與毒素,激發(fā)如此高的戰(zhàn)力,怕是堅持不了太久。但打死你還是輕輕松松,若他能瞬移更大的山峰,攜帶終極武器,甚至能威脅到我。”
炎陽低低嘆了一口氣:“世事無常,這位空間能力者,才是這里最有希望證道不朽的,而不是你這個在旁邊投機取巧,想要埋葬別人的家伙!
“你就算證道不朽,怕是奈何不了他!
老僵尸頓時無語,有些尷尬。
世間的一切恐懼來源于火力不足,若是能瞬移一顆星球,永恒者都能活活壓死。
而那些萬海文明的人,也是滿臉震撼,緊接著才反應(yīng)過來,小聲歡呼起來。
“炎陽大人,現(xiàn)在鐘山幾乎沒有任何消耗,他很快就要挑戰(zhàn)您了!
“那就讓他上來!”巨龍形態(tài)的不朽者,冷漠說道。
鐘山確實沒有太多的消耗,他只是借用了一些地脈之力,依然保持著全盛的姿態(tài)。
不過,此刻的張銘確實有些承受不住了,在先前的戰(zhàn)斗便深受詛咒與毒素的糾纏,失去一手一腿,剛剛又承受了畸變場域,以及規(guī)則之石的狂暴規(guī)則。
這上古狂暴規(guī)則,放在平時還能夠忍受,放在如今,簡直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么多的傷痕加起來,幾乎油盡燈枯,連在天空中飛行,都維持不住了。
不過張銘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大笑道:“鐘山,我?guī)湍愀傻袅诉@些礙事的,你可以上前挑戰(zhàn)那天空中高高在上的家伙了!”
“哈哈,多謝兄弟!萬海文明自家的事情,實在勞煩你們!辩娚酱笮Α
而石瑪瑪與龍龜?shù)臓顩r,同樣糟糕。
石瑪瑪?shù)膫人能力還不足以支撐這最為頂級的超凡戰(zhàn)爭,至于龍龜,它確實沒有完全恢復(fù)健康,就急匆匆加入了戰(zhàn)斗,深受重傷。
現(xiàn)如今,一連擊倒了十一人,他們?nèi)继幱谟捅M燈枯的狀態(tài)。
只剩下全盛的鐘山,最后一位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藍”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那一直沉默著的藍,突然用手掌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
他的雙眸漸漸恢復(fù)神智,長長嘆了一口氣:“哎,我終究還是放不下這里的一切,走不了相反的道路。炎陽大人,抱歉,得罪了!
天空中的炎陽,嘆了一口氣:“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guān)!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了,想今天死就今天死吧。”
第四百七十三章 戰(zhàn)爭的終結(jié)
鐘山和藍,走到了一塊平地上。
藍是一個很神奇很有天賦的人,在他出生的時候,鮮花盛開,草長鶯飛,自然界仿佛在為他歌唱。他也是一個天生擅長走自然之道的,數(shù)千個群落中才會出一個的超級天才。
他的雙眸,甚至能發(fā)現(xiàn)“世界”的存在,于是他周游各個世界,留下智慧的印記,啟迪文明,留下歡聲笑語。
他性格溫和善良,哪怕遇到寶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然而有一天,他遇到了瓶頸。
這很正常,再過天才絕艷之人,依然會有瓶頸。
他的自我意識正在緩慢降低,沉睡的時間越來越多。
而自然之道,也并非想象那樣溫和,自然有溫和善良的一面,也有狂暴無情的一面,換句話說,哪怕他天賦再強也走了一半的自然之道……
但也因為天賦太強,哪怕一半的自然之道,也已經(jīng)可以“意境反轉(zhuǎn)”了。
“鐘山,許久不見,可有好酒請我吃一杯!”藍清醒過來后,哈哈一笑。
鐘山深吸一口氣,看到好友浪子回頭,放聲大笑:“沒有,只有一個屁!”
鐘山道:“今日我要挑戰(zhàn)不朽者,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哪里還有前路可言!
外界已是天黑,黑云壓城,除了本土的萬海人堅守住這里,大部分的文明均已經(jīng)逃離。
“藍大人醒來了!”很多萬海人都歡呼起來,血脈僨張。
藍看了這么多的萬海人,眼眸中流出兩行淚水,回頭大笑:“這么多人為我歡呼,說明我確實錯了!”
而此刻的張銘正處于一種迷糊狀態(tài),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體內(nèi)的詛咒力量與毒素,依然在不斷破壞身體。
再加上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戰(zhàn)了這么久,不停瞬移大山,就算他身家豐厚,但消耗的精神力沒辦法瞬間補充,剛剛的戰(zhàn)斗實在是耗盡了精神力量。
突然間,大地一陣震動,他被幾顆隆起的巨石包裹了起來。
張銘知道,這是鐘山對自己的保護,省得他被戰(zhàn)斗的余波給活活震死了。
“盡力了,人類、宏鋼人全都逃出去了!
“至于結(jié)局如何,實在管不了太多!睆堛戉庾R越來越模糊。
反正,他盡力了,干倒了七八個超凡者,盡力了!
就在張銘即將陷入昏迷之時,鐘山的聲音傳到他耳邊。
“張兄,我的清醒時間也快到了,我必須發(fā)動山崩之術(shù),改變地脈的布局。我有識人之能,你有功德在身,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此處埋葬的神獸為‘中山神’,擁有改變地脈之力之偉力!
那聲音很豪爽:“萬海文明以此為布局,可摧毀整個世界群落。我這山崩之術(shù)一發(fā)動,將分散中山神的血脈力量,反而穩(wěn)固這一方世界,讓這方世界群落,在幽域之災(zāi)中堅持得更久。”
張銘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鐘山大笑道:“不過天上的不朽者,不會答應(yīng)此事,所以我欲挑戰(zhàn)于他,戰(zhàn)個痛快!”
“張兄,你天才絕艷,前途遠大,沒必要和我一起埋葬于此。故而我會將伱們及時送走,我送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如何?”
“什么……地方?我要回家的啊!睆堛懨悦院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