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我只是覺得四弟妹好歹也是名門之后,怎么會和一個身份低賤的人混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而已。”大福晉笑瞇瞇地說道。
葉沁顏看了一眼大福晉,這大福晉還真是無聊,不過葉沁顏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之人,只說道:“我雖然身份不及大福晉,可也是四爺府上的人,大福晉的意思是,我是個身份低賤的人,那四爺跟我在一起,四爺也跟著是一個身份低賤之人了?”
大福晉可不敢接這話,有些驚訝,又有些惱怒地看向葉沁顏,這個低賤的侍妾,竟然敢頂她的嘴?
福珠喜滋滋地說道:“大嫂估計是早上起來還沒睡醒呢,在這里胡亂說話呢。我們別理她,等會新娘子應該差不多就到了。”
大福晉將端起的碗砸在桌子上,臉色青白交加:“四弟妹,你這話什么意思?”
碗砸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
“好像是大福晉和四福晉爭吵起來了!
“哎,這爭吵啊,這大阿哥和太子不對付,這四阿哥整日跟在太子身后,連帶著,大阿哥看四阿哥也不順眼,他們的福晉互相之間,自然也是爭鋒相對!
“普通人家尚且兄弟相爭,何況皇家呢?”
“不過,這四福晉脾氣挺大的啊,看把大福晉氣得臉都紅了!
“我剛剛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大福晉不滿四福晉帶了個上不得臺面的侍妾上來,兩人這才吵了起來!
“侍妾?莫不是四爺府上的那個葉格格?”
“可不是她?聽說啊,四爺將最好的院子都給了她了!
“這葉格格到底是什么身份?四爺對她那么好?這四福晉也真大度,竟然將她帶來了,還護著她!
“說不定是四福晉在捧殺呢,這些個大戶人家里的事,真真假假,誰說得清呢?”
“也是哈。不過這也格格手段也是真了不得,這么多年了,四爺還是那么看中她,依然讓她住在最好的院子!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讓大福晉更加生氣,合著四福晉這個混蛋拿她來捧殺葉沁顏這個死丫頭!
他們這一桌,氣氛陡然僵住了,沒人敢說話。
三福晉左右看看,然后笑著拍了拍大福晉的肩膀,將她的碗端起來,給她盛了一碗湯,笑瞇瞇地說道:“瞧你,這么大個人了,還拿不穩(wěn)一個碗,說出去人家得笑死?靹e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合該和和氣氣才是。再說了,人家小顏也沒得罪你,何苦一直拉著她不放呢?”
大福晉眼底閃過陰郁,這個三福晉打得一手好牌,她和四福晉在這里吵,她在一旁和稀泥,順便還讓別人覺得自己不好相處,她倒是博了個好名聲。
但是讓她忍,她是不會忍的。
大福晉陰暗地瞧了一眼葉沁顏,都是這個女人,讓她丟了臉面,回頭她就不信找不到方法整治她。
大福晉默不作聲,心里打著注意。
福珠瞧了她一眼,登時警鈴大作,這個大福晉恐怕在想什么陰招呢,她可得打起十分精神來,可不能讓她傷害了葉沁顏。
不過好在,今天是太子的喜事,大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事。
雖然大福晉是挺想的,但是康熙對這個婚事看得很重,她在這里鬧,恐怕會惹了康熙不喜。
要是讓胤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回去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都安安分分地坐在一起,相熟之人互相交談的聲音在會堂上此起彼伏。
福珠偶爾會和三福晉說說話,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葉沁顏嘀嘀咕咕,說著什么。
三福晉豎起了耳朵,好奇地問道:“你們說的書院感覺挺有意思的啊,女子當真也能入書院讀書?”
福珠回道:“自然可以,如今皇阿瑪?shù)囊馑际,想讓女子從后院走出來,但是目前收效甚微。于是陛下就讓我們開了家書院,女子可以就讀的書院,等那些女子學成后,就放她們參加科舉。”
三福晉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如此倒是個好辦法,對了,我娘家有個侄女,聰明伶俐,自小苦讀詩書,也能和一般書生說個一二三來,你說她若是參加科舉能不能拿個名次?”
年前,康熙就頒布了命令,開始實施女子參與科舉的政策,但是一年了,也沒有一個女子真的參加了科舉。
不過偶爾能聽到不少地方出現(xiàn)了才女,知書達理,文采斐然。
但是更多的是,男子對此項政令的強烈反抗。
因著有他們的反抗,此項政令幾乎收效甚微。
不過,康熙也不是怕了他們,只要有一個女子站出來,就會有千千萬萬的女子站出來。
而且女子只要成為秀才,就可以不必嫁人生子,還可以當家立戶,娶夫,他就不信,再有女子站出來過上這樣的日子后,還會有人愿意回到從前被壓迫的日子。
福珠笑著回道:“我哪懂這個?不如你讓她下場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若真有才華,少說也是一個秀才,要知道,拿了秀才的功名,你這侄女自己就能頂立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