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太后面前,教養(yǎng)嬤嬤端的和藹可親,對待塔娜更是親力親為,溫聲細語的,否則也不會從四個教養(yǎng)嬤嬤中脫穎而出,成為唯一留下來的一個。
可面前塔娜的時候,卻是手段齊出,枉想牢牢抓住塔娜,塔娜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前幾次都鬧到了太后面前。
可也不知道教養(yǎng)嬤嬤給太后灌了什么藥,太后相信教養(yǎng)嬤嬤也不相信塔娜,讓塔娜只得獨自承受,暗地里抹淚。
“姐姐不要怕!這個嬤嬤我會將給額娘處理的,額娘會好好處罰她,將她打入慎刑司的!”保瑜知道宮人都害怕慎刑司,雖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可不妨礙她嚇唬這個嬤嬤。
果不其然,一聽見要將自己對入慎刑司,教養(yǎng)嬤嬤的臉色當場便白了,卻還梗著脖子不愿服輸。
“五阿哥,奴婢是太后娘娘親自賜給大格格的!奴婢的生死只能由太后娘娘裁定!”教養(yǎng)嬤嬤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保瑜過線了。
自己是太后親賜的,教養(yǎng)嬤嬤斷定保瑜是嚇唬人的。
保瑜揉揉頭,一副沒聽懂教養(yǎng)嬤嬤的話,“哦!我直要交給疏香姑姑,再由疏香姑姑告訴額娘就好了,為什么要皇祖母來處理這件事?”
芳蕤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身后便有兩個嬤嬤將她拉了出去,寸步不離的跟著保瑜。
“塔娜姐姐,這件事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跟我說了,我一定會早點處理的,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保瑜揮了揮拳頭,看著雙膝紅腫的塔娜,不解道。
“皇祖母說你最近事情多,你又要去阿哥所了,又要去上書房讀書了,讓我少打擾你!彼刃那榈吐,任由奶嬤嬤涂著藥膏。
保瑜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也不好責怪皇祖母,畢竟是皇祖母的一片心意,即使她是錯的。
“保瑜弟弟不要自責了,我知道你的好意!”摸了摸保瑜的頭,塔娜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心里并不責怪弟弟。
“只是你去告訴皇祖母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明明是皇祖母冤枉我了!”塔娜嘟著嘴,為皇祖母冤枉自己而感到委屈。
“好,塔娜姐姐,我們現(xiàn)在就去!讓額娘和皇祖母為你做主,將那個嬤嬤打入慎刑司!”
保瑜跳下了軟榻,因為塔娜雙腿不便坐路,因此塔娜是被人抱著走的,一路上,塔娜看著蹙著眉頭,一言不發(fā)的保瑜,堅強的安慰著他,卻讓保瑜心里更不好受了。
“保瑜弟弟,你看,我沒事了!”剛剛還在掉著金豆子的大格格,看著自責的保瑜轉眼間就破涕為笑了,反過來安慰起了保瑜。
保瑜一臉沉重的點點頭,白嫩的包子臉仍然氣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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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fā)走保瑜去看望塔娜后,殿內便只剩下了清芷和太后,太后抱著八阿哥往前面推了推。
“小八,叫額娘,這是額娘!”
一歲出頭的孩子一天一個樣,也不記事,清芷幾天沒有見他,他便不怎么記得清芷了,太后將他往前面推的時候,他連滾帶爬的藏在了太后身后,將臉埋在了太后懷里。
“小八,快,到額娘這里來!”清芷張開了雙手,看向八阿哥的位置。
康熙未賜名,八阿哥便也只能向保瑜未賜名時一樣,按照排序來呼喚他。
聽見額娘的呼喚,八阿哥怯生生的抬頭,看向了那個溫柔淺笑的女人,她周身滿是溫柔,讓八阿哥感到親近。
長時間舉著雙手,清芷感到手有些酸痛,便稍稍調整了一下,輕微的動作卻讓八阿哥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再次躲進了太后的懷里。
清芷看了一陣心酸,自己的孩子卻不親近自己,更親近太后,這讓人如何不暗自神傷。
太后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八阿哥的頭,顫抖著的八阿哥再次悄悄的探出了個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與保瑜同出一轍,看上去發(fā)外純潔無瑕。
清芷上前一步,八阿哥將頭再次埋進了太后的懷里,這次,任憑太后怎么哄著,八阿哥都不肯再抬頭看一眼清芷了。
“這,這……”太后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薩日娜上前打破了僵局,替太后解了圍。
“惠嬪娘娘不妨再上前一步,八阿哥一天一個樣,又天性怕羞,害怕見到人,娘娘讓八阿哥多熟悉熟悉八阿哥就好了!
薩日娜的話讓清芷更是傷心迷茫,心里感覺有刀子在割肉一般疼,眼里險些就要掉了下來,只得扭過臉,不讓八阿哥和太后看見這一幕。
天性怕羞也是因為沒有經(jīng)常見到自己,這母子連心自是不存在,因此八阿哥也感受不到清芷的悲痛。
“主子!”身后的疏香輕輕喚了一聲清芷,讓清芷回過了神來,整理好心情,將所有的苦澀全都咽了下去。
“是了,前段時間保瑜有些咳嗽,又趕上了忙的時候,便來的少了點,八阿哥害怕也是應該的,至少不用擔心,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將八阿哥哄過去了!”
清芷面色如常,仿佛剛才的悲痛已經(jīng)過去了,笑道,“現(xiàn)在有時間了,往后臣妾可要天天來叨擾皇額娘的,皇額娘到時候不要嫌棄臣妾才好!”
清芷的這番話讓太后的精神放松了下來,清芷不在意就好,雖說是經(jīng)過她同意的,可孩子不親近親生額娘,這讓太后充滿了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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