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月許宥之時不時會做一個重復的夢。
她夢到自己魂穿到前妻的小玩具上。
是的,在別人都爭先恐后移民異世界,忙著去霸總網(wǎng)絡小說拯救女主,無限流里調情說愛,修仙文亂搞師尊的當下。
她只是普普通通魂穿成了情趣玩具,簡直是清流中的清流。
今天是跳蛋,明天是按摩棒,后天是吸吮玩具,偶爾也是假陽具。
比起變成玩具,她更不能理解為什么是裴錦容。
離婚快一年,兩個人的交集也快斷完了。出現(xiàn)了這么離譜的事,許宥之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是沒想過去看精神科,但是這個癥狀實在是難以啟齒。
但是許宥之是個神經(jīng)十分大條的人,審慎觀察了兩周之后,許宥之斷定魂穿跳蛋這件事對于她的生活和健康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影響。
于是她欣然接受了命運的新安排,做一個有操守的跳蛋。
白天的工作一切照常,只有進入睡眠后,才會進入另一個“身體”。醒來后也和正常睡眠一樣會消除疲勞。
甚至前兩天在公司,還聽到同事說許總最近脾氣變好了,對事情更有耐心了。和所有陷入戀愛的霸總一樣,笑容也變多了。
可不是嗎?任誰每天當十幾個小時沒有生命的物品,都會由衷贊美生命,自由意志的偉大。
尤其是做一個不太能見光的情趣玩具,大部分時間里,許宥之都是躺在黑漆漆的抽屜里閉目養(yǎng)神,數(shù)羊。
因此許宥之作為一個玩具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被裴錦容拿出來使用的時候。聽起來是有些變態(tài)。
就像現(xiàn)在,濕潤粘滑的淫水和潤滑液沾滿了身體,緊致的小穴吞吐著自己,她隨著女人的手進入又退出,四周軟肉緊緊包裹吸附著她,低速的震動檔刺激著肉壁,她被夾得越來越緊。
窒息和被包裹的感覺讓許宥之很有安全感,也很興奮。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低低的急促的喘息,像粘稠滴落的蜂蜜,她動情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得發(fā)出類似嘆息又歡愉聲音。
快到的時候女人又總是忍不住會把自己抽出身體,像是害怕失控的感覺一般。
涌出得大量蜜液把她浸透了,女人的手掌也被沾濕了,順著股溝滴在床單上,洇濕了一片。
她總是淺嘗輒止,體力也不甚好,如此自慰一番就累得喘息不斷。
她趴在被子下,胸腔上下起伏著,背上的蝴蝶骨像是要振翅飛離,又像是一只瀕死的白鴿。
每當這個時候,許宥之都好想把她按在床上,不顧她的意愿狠狠肏她,她想看女人失控的樣子,也想聽到女人哭泣。
不過也就是想想。
她們在那段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一次都沒做過。
結婚是在前年,二姐和大哥正斗得如火如荼。為了扳倒大哥,幫二姐獲得公司,也為了自己的自由,她答應了和裴家的商業(yè)聯(lián)姻。
許宥之并不關心和誰結婚,反正她也不打算履行任何婚姻義務,但知道結婚對象是裴錦容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的。
她對裴錦容的印象很好。她從小就認識裴錦容,好看,安靜、乖順、懂禮貌,會給來家里的客人彈鋼琴,對每個人都露出得體的微笑。
后來她們在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一個高中。
再后來許宥之就去了別的城市讀大學,也漸漸忘記了這個只記得名字的“青梅”。
再一次二人的名字一起出現(xiàn),便是那張金紅色的請柬上。
她和裴家的聯(lián)姻成了二姐事業(yè)上的東風,二姐勢如破竹地扳倒了哥哥那一派,成了集團炙手可熱的繼承人。
也就是她高高興興回家和裴錦容分享好消息的那天,裴錦容向她提了離婚。
我們在上文提過,許宥之是個神經(jīng)相當大條的人。
雖然有些奇怪裴錦容怎么好端端的要離婚,但是本來兩人就沒感情,一直也是當朋友相處。裴錦容很少向她提要求,她只當裴錦容厭倦了這種生活,于是欣然答應了裴錦容離婚。
正當她以為答應了裴錦容的要求,對方也會開心,一個巴掌印在了她臉上。
這巴掌打得許宥之很納悶很委屈,她想找裴錦容理論,裴錦容卻不搭理她。
等一趟出差回來后,裴錦容和所有鬧離婚的霸總嬌妻一樣,已經(jīng)從家里搬了出去。
最后一次見面是領離婚證那天,陰雨綿綿,裴錦容有點感冒一直在咳嗽。
“你……注意身體,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許宥之想要拍拍裴錦容的后背,又把手縮了回去。
“不用,許總再見。”
半小時前還是現(xiàn)妻的裴錦容按下雨傘開關,傘上的雨珠濺了許宥之一臉,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
和所有甩了霸總的嬌妻一樣很有骨氣。
這是兩人最后一次對話。
結婚的那一年里,裴錦容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展露出那么明顯赤裸的欲望。感覺有點……誘人。
大部分時間自瀆后女人都會去洗個澡,順便把她清理干凈,戴好防塵套扔回抽屜。
偶爾累極了也把她夾在腿間,就此沉沉睡去,第二天再清理。
今天裴錦容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受了什么刺激,折騰了大半夜。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跪坐著,側躺著,雙腿向上折迭著……
到最后穴口周圍都被磨出了白沫,原本清亮的體液沾了血絲,才停了手。
她累到?jīng)]力氣再動,甚至都沒把玩具從穴內(nèi)抽出來就睡了過去。
許宥之覺得自己的批有些幻痛(理論上她現(xiàn)在沒有批)。
這是怎么了?
許宥之知道自己不該關心,也沒立場關心,但是又忍不住想。
裴錦容很少袒露感情,盡管是獨居也總是把聲音壓低,除了喘息不肯多說一個字。
但是這個頻率實在是有些高了,除了生理期的幾天,幾乎保持著一天一次,兩天一次的狀態(tài)。
抽屜里的小玩具也是種類繁多。
她很容易高潮,隨便肏兩下就都是水,如果是吸吮式玩具,只是貼緊著陰蒂低檔振動,沒幾分鐘就會顫抖哆嗦著泄身。
對此許宥之的評價是,又菜又愛玩。
她發(fā)現(xiàn)盡管裴錦容保持著很高的頻率,但是從來不找配菜。
正常人自慰總要找點小黃文或者小電影找點感覺吧,她總是洗好澡關了燈,直奔主題。
這通常只有一種明確的可能,她在暗戀著誰,她在想象喜歡的人肏她。
那么今天過激到自暴自棄的“抵死纏綿”也只剩了一種可能,她的暗戀結束了。
不管是告白失敗,還是喜歡的人談了戀愛,總歸是希望破滅的一種。
許宥之有些替裴錦容生氣。
這個人憑什么不喜歡裴錦容,她好看又溫柔,不找她做女朋友是這個人的損失。
這個氣生得實在沒道理,而且護短。被暗戀的人沒有義務回應期待。
氣完了那個人,許宥之又開始生裴錦容的氣。
周圍一片狼藉,自己還被困在濕軟的肉穴里動彈不得。
不就是暗戀失敗了嗎,喜歡什么人值得這樣折磨自己。
許宥之和每個霸總一樣,自詡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要永遠把自己的感受和利益放在第一位。
非常見不得裴錦容這副樣子,得不到就換一個,回來對自己發(fā)泄多沒出息。
但是她還是更生那個人的氣,對方可能都不知道這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她還是覺得那個人欺負了裴錦容。
當一個玩具的時候她很清醒,現(xiàn)在只能清醒得等到裴錦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