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很普通的鋼筆。
卻又并不是那么普通,因為它外表很華麗貴氣,看起來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最主要的是,這上面沾滿了“他”的氣息。
它曾被人使用,在紙上寫下不知多少個“他”的名字。
季、勛。
光是念到這兩個字舌頭都會在嘴里繞上幾個大圈,語氣也會因此不由自主變得更加溫柔纏綿。
足以證明它的不凡——至少在李果眼中,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
現(xiàn)在,這支筆掉到了地上。
就在李果眼睜睜的注視下。
漂亮的它緩緩滾向黑暗。
從高空墜落,摔下去,摔進塵埃里。
聽到那聲脆響時,李果良知猛地被喚醒,她后悔了。
更多的是懊惱,當然也夾雜著一些自責。
月亮本就該高懸于蒼穹之上。
或許她要做的應該是守護,而不是摧毀它。
大腦沒經(jīng)過處理的第一想法浮現(xiàn)出來。
地上有好多灰塵,趕緊去撿起它!
第二個想法是,物歸原主。
她想不動聲色地將它放回去。
但真正將這個冰涼的小玩意握在手里時,她又開始仔細觀察。
多么漂亮而光潔的一支筆啊,觸摸上去的一瞬間李果像是超越時空,毫無保留地與那個人緊緊相握。
拿在手里越久,她便越是舍不得放下。
手心出了汗。
她發(fā)現(xiàn)墨綠的筆身上沾了些灰塵,不過并無大礙,李果用手輕輕撫開污穢,令它看起來依舊完美如初。
李果愛不釋手把玩著這件精致小玩意。
“啪嗒”一聲。
筆帽被她打開了。
她想查看下筆尖有沒有摔壞,但由于做賊心虛,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她的警覺。
好在老天是眷顧她的。
就像前幾次那樣。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她看著依舊沉睡的少年,內(nèi)心惶恐不安的情緒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越發(fā)膽大妄為的舉措。
她試著用那支筆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一本略微有點厚重,像是夾了什么東西,諸如紙幣、尺子亦或者是某人試卷的手帳本,緩緩打開。
手指翻到最新使用過的那一頁。
一張被折迭得整整齊齊的試卷就出現(xiàn)在那。
卡在頁與頁的縫隙之間。
正朝著天花板的那面,是卷子主人留下的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字鋒凌厲,漂亮中透著股春日冰雪初融的冷冽氣息。
就像他這個人。
李果下穴收縮翕張,水流潺潺自洞口涌出,很快就打濕了底褲。
她的臉上帶著抹醉意熏熏的桃紅。
心臟砰砰跳動,聲勢浩大,仿佛立馬要跳出胸膛。
李果執(zhí)起筆尖,在本子上一筆一劃,恭敬虔誠地學著他的筆鋒脈絡,起承轉(zhuǎn)合,書寫他的姓名。停筆時她又有些郁悶,因為她那拙劣的模仿,并不能給她帶來多少暢快。
相反,一種難言的空虛忽地在體內(nèi)萌芽,在長久得不到滿足的強烈欲望的澆灌下,逐漸生根然后長成參天大樹。
心底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她宛如進入魔怔了般,潦草又細致地清理了鋼筆全身。
然后,親手把握著它,向下深入。
與皮膚緊密相貼。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短暫清醒,又很快消失不見,重新跌進欲望的泥潭中去。
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李果相當謹慎,眼睛時不時瞥向一旁,緊緊鎖定著他的一舉一動。
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平穩(wěn)有力。
嗯……
睡著了吧?
李果試探性地朝著目標方向傾斜身體,張開大腿,露出裙下半截細膩的腿肉。
對方毫無反應,呼吸依舊綿長,甚至她隱隱還能聽見男生換氣間隙沉重而短暫的鼻息。
她顯得更興奮了。
膽子也突然大了一點。
膝蓋往前伸過去,狀似無意的輕輕擦過他的褲腿。
一邊蹭一邊暗搓搓將礙事的裙擺掀上來。
她早上出門急,沒有穿安全褲,掀開裙子后底下是少女一覽無余的純白內(nèi)褲。
沒有花邊,沒有圖案,十分簡單樸素。
內(nèi)褲遮掩之下,是少女前不久才將陰毛剃了個精光的潔凈花唇。
兩瓣艷紅的唇肉擠作一團,形成狀似駱駝趾的色氣滿滿的羞恥“y”字。
如果問他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可以很堅定的回復,她當著他的面,用那支該死的惹出一切禍端的鋼筆,毫無廉恥心的挑開了自己的內(nèi)褲。
糖衣褪去,剝掉保護內(nèi)里甜蜜糖心的保護罩,大喇喇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灼熱的視線幾乎能洞穿一切,將空氣都燙得融化了,就連呼吸進去的氧氣里都泛著股甜味。
目睹全過程的季勛:……
都不知道該不該醒來。
這是什么變態(tài)?
惡心。
季勛本來就沒什么睡著,經(jīng)此一事后更加睡不著了,他將所有一切盡收眼底,既震驚于她的大膽,又對她的荒淫行為感到反胃與蒙羞。
心里諸多想法,瞪大眼睛定定看她自我聊慰的一舉一動。
大腿根是白的,藏在黑暗中陰影里的唇肉顏色卻有點深,看著朦朦朧朧有點不清晰。
忘不掉的是那支金色的筆蓋。
由于設計的問題,蓋頭旁邊會帶點鋒利的棱角,用這塊地方的凸起去磨蹭逼縫誠然很爽,但是稍有不慎就容易卡到邊沿嬌嫩的貝肉。
痛并快樂著。
聽著變態(tài)新同桌隱忍的抽氣聲。
季勛突然有點好奇裙底風光。
那片隱秘的角落被他的筆頭刮腫了嗎?
她又為什么要這樣做?
原因是?
——喜歡我。
季勛像是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漆黑的瞳仁一顫。
隨即釋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身邊的人動作仍在繼續(xù),她似乎是放棄了用金色筆頭去磨擦肉穴的想法,轉(zhuǎn)而將鋼筆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方向,改成用墨綠色的筆桿來戳弄位于駱駝趾中央地帶的小紅豆。
這下耳畔隱忍的抽氣聲漸漸變了味,季勛聽不出來,但能感覺到她是舒爽并且快活的。
這和她平時在班級里唯唯諾諾的形象反差實在太大,導致季勛一時都有些迷惑。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這個問題季勛暫時不得而知,也不太想去了解。
他只想趕快結(jié)束這堂煎熬的,令人如坐針氈的語文課。
哪怕是現(xiàn)在就去辦公室被老師挨個訓遍話,也好過現(xiàn)在。
季勛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再緩緩吐出。
心情總算平復下來。
他還在思考人生。
同桌那邊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桌子突然晃動幾下,然后是她悶而無聲的一陣哆嗦過后。
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滋到了他的腳邊,幾滴溫熱的液體順著腳脖滑進鞋子里。
季勛拳頭瞬間攥緊,又徒然松開。
他滿臉羞憤,恨不得當場痛罵這個狂徒一頓。
她居然……
干出這種事!
還弄到他腳上,也太不知羞恥了!
鼻腔里傳來一股奇異的芬芳。
季勛輕嗅幾下,臉色難看得嚇人。
之前礙于禮儀與面子,他并未第一時間揭穿李果,而是靜靜看著她表演,直到剛才,他才突然意識到什么,想到前幾天在琴房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
他早就知道小房間里有人在偷看他,后來推門進去后發(fā)現(xiàn)她是在換衣服,不過又回憶起當天聞到的奇怪味道和現(xiàn)在空氣里的氣味一模一樣,直到現(xiàn)在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那人當時可能是在自慰……
或許,他們本就是同一人。
季勛心里狂風大作,有點迷茫,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不像秦疏冉那樣,屢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制造些紅色緋聞與他強行攀關系,更沒有明著參與進他的生活。
只是暗地里做著些偷偷摸摸的小舉動,不礙事,純膈應人。
他想站起來痛斥她的變態(tài)行徑,但又覺得她是個小女生,沒必要這么上綱上線。且高考臨近,因為這么點小事,和人大鬧一場的話,既不值得,也很自降身價。
沒關系。季勛還在安慰自己,裝作沒看見就好了,反正影響不到他。
他動了動胳膊,做出一副即將從睡夢中蘇醒的樣子。
身邊那只小老鼠果然被他的動作給嚇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不斷響起。
季勛在心里暗笑她的膽子和老鼠一樣小,做出來的荒唐事卻不少。
“李果!
老師叫了個人名,新同桌動作瞬間僵住。
季勛在心里默念叁遍。
李果是么?好,他記住了。
“專心聽講!睂τ谧约哼@個得意門生,老師有些恨鐵不成鋼,“季勛上課沒有試卷倒頭就睡就算了,怎么你也……”
莫名被cue,季勛坐直身用眼角余光掃了身側(cè)的小姑娘一眼。
頭一次,他看清了一個人的長相。
但是轉(zhuǎn)眼又忘了。
只依稀記得她的眉眼非常寡淡,鼻子不高,頭發(fā)很黑自然披散在腦后,臉是紅的,一雙眼睛里盛滿水霧,樣子十分驚惶,像個做錯事被老師當場抓包的小孩,低著頭顱模樣羞愧欲死。
在她兩腿之間的裙面處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小塊微凸的起伏。
像是什么東西卡在了她的腿心處。
季勛看向她,注意到她因為自己的注視而變得發(fā)燙的耳尖以及她那顫抖不止的瘦削雙肩。
等他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后,她才終于停止身體的哆嗦行為。
嘖。
講臺上,老師推推眼鏡,扳著個臉,道:
“最后重申一遍,上課不要搞小動作,不要搞小動作,你們的一舉一動,老師都能看得到,所以下次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有哪位同學上課不認真,別怪我不留情面,叫你家長來學校走一趟!
對于她的話,不同的人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老師,你說你能洞悉底下學生的一舉一動,那你能不能看見,看見有個人把同桌的筆插進逼里,還不小心把水噴到了同桌的腳上,F(xiàn)在,她因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筆卡在里面,拔都拔不出來……
這些,你也知道嗎?老師。
李果被自己的齷齪想法嚇了一大跳,臉“唰”的漲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