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空間內(nèi),女子呻吟聲破碎不堪。
酒液滑進(jìn)喉腔,所到之處似巖漿淌過,烈火順著氣管一路往下,肺中空氣焚燒殆盡,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李果承受不住這樣洶涌的吻,偏過頭咳嗽,眼角泛紅,為她寡淡的眉目平添一抹春色。
分開時,李果手背抵住嘴,只覺唇肉發(fā)麻。
季勛看著她,喉結(jié)上下滑動,“不喜歡?”
李果眼神飄忽,點點頭又搖頭。
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是老樣子,不敢和青年對視。
“喜歡,就是有點……喘不過氣!
“呲——”
季勛將手從李果衣擺下方伸進(jìn),因為是臨時起意跟著青年上的車,她身上餐廳的員工制服還沒來得及換,衣角沾著幾點油漬,渾身散發(fā)著后廚紛雜的油膩氣息,仔細(xì)嗅聞后,又能在她身上聞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香皂是市面上很常見的那種,廉價且耐用,李果洗澡很勤,一直用它,就差沒有腌入味了。
季勛表面嫌棄,實則上頭,抱著小姑娘不撒手,又解開她胸口兩?圩,趴在她肩窩去聞。
嗅著嗅著,季勛順手替她散下長發(fā)。
溫度漸漸升高,李果神情羞澀,內(nèi)心淫蕩,在腦子里幻想并重溫著他們以往做愛時的種種細(xì)節(jié),濕穴收縮頻頻,渴望被人粗暴插入,用精液占滿她全部子宮。
隔著窗板,從后視鏡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赤裸胴體,李果突然意識到這輛車上除了她和季勛,還有第三人存在。
那就是司機(jī)。
“有人……啊、哈……”李果適時住了嘴。
“叫大聲點,我聽不見。”青年勾唇淺笑。
聞言,李果臉臊得通紅,情緒卻愈發(fā)亢奮,情欲如潮水般蔓延,很快席卷全身,她的腰肢細(xì)軟,不堪盈盈一握,像是水里泡發(fā)的豆芽,莖干吸飽汁液,脆生生、水靈靈的。
褪去肥大不合身的制度,細(xì)骨伶仃的鎖骨下,李果雙手抱臂遮擋,卻將事業(yè)線擠出道深邃鴻溝,胸前綿乳更是一覽無余。
他將人堵在角落里,俯身掐上她的腰,只是隨意一瞥,便血脈僨張,差點把持不住將其一口吞咽入腹。
“瘦了!奔緞装櫭,大手在她身上作亂,掌心滾燙。
覺察出他的情欲,李果面色泛起潮紅,乖巧得像是個布偶娃娃般,閉著眼任他擺布。
季勛還在審視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記憶里那個青澀稚嫩的肉體漸漸與眼前人重合,諸多美好瞬間在腦海中閃過,仿佛一切都未改變。
然而視線下移,他的目光忽然凝在一處,身體溫度驟然冷卻。
在李果手臂內(nèi)側(cè)的位置出現(xiàn)好幾個陳舊疤痕,指甲蓋大小,看起來就像是被火星燙過似的。季勛扯過另一只臂膀,果不其然也在上面看到了相同的淺色烙印。
胸前也有塊小小的劃痕,傷口結(jié)了痂,脫落后形成淡淡的肉色印記,如果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
還有點像胎記。
季勛撥開李果披散的發(fā),指著這些疤痕,問:“怎么回事?”他確定以前從沒見過。
李果回憶了一下,只說是自己不小心燙到的。
“說實話。”季勛冷下臉。
李果囁嚅道:“以前的同事……和我玩鬧,沒注意分寸……所以就,就……”
季勛又問那人長相,李果目光閃躲,搖搖頭,時間隔得太久,記不清了。
謊話連篇。
季勛手指摩挲那個疤痕,久久無言,情欲消退,原本被他親手扒下的衣服,又一件件重新回到了李果身上。
周遭氣壓低沉嚇人。
李果緊張到摳手指,“是不是惡心到你了?對不起……我可以,我,我以后貼上繃帶遮住……”
季勛打斷她:“不用!
后面車子還是緩緩前行,停在處遠(yuǎn)離城市喧囂的僻靜山莊,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別墅赫然屹立在眼前。
這是宮殿吧?
李果下車后,呆呆看著面前建筑,越發(fā)覺得自行慚愧。
眼前仿佛憑空出現(xiàn)座無形的大壩,浪濤洶涌傾瀉而下,將她阻攔在外。
李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彼時季勛已經(jīng)走出去有段距離了,回頭沒看見人跟上,抿唇來到她身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李果被人打橫抱起,青年長腿一邁,而那道攔置在她身前,永遠(yuǎn)無法逾越的江河就這樣輕易消散,蕩然無存。
李果側(cè)耳傾聽青年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仰頭是他五官立體的俊臉,月光撥開重重云霧,照映得他像個不染塵世的小王子。
季勛抱著她,步伐堅定,走向光明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