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昨天喝那么多,向姐是天生的酒罐子,你最多是個酒蒙子!”
阮棠紅著臉責怪,但嘴巴老實的在她的紅唇上輕印了一下。
原本陰暗爬行的動作頓停,倪韻詩緊緊盯著床頭柜上的醒酒茶。
【要是棠棠能用嘴巴喂我……】
“啊唔!噸噸噸——”
齷齪的念頭剛冒起來,倪韻詩就被提著睡衣領(lǐng)子坐起來,茶水直接灌被阮棠灌了下去。
人不是一下醉的,酒不是一瞬醒的。
倪韻詩坐在桌邊吃飯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阮棠看得不忍:“不行的話,你給向姐打個電話吧?”
畢竟她還是向婉的助理,自己沒資格給她放假。而且昨天向婉也喝得多,說不定今天也沒爬起來。
倪韻詩比了個大拇指,立刻扒拉出手機。
只是電話還沒打出去,向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今天上午咱倆都休息一下,但是中午必須到位,下午有個大采訪,咱們倆得一起去出外勤!
電話里,向婉的聲音也疲憊,但語氣不容置疑。
公是公,私是私。
倪韻詩明白,沒得商量:“得嘞!”
一應之后,電話掛斷。
阮棠丟她一個白眼:“瞧你那狗腿樣子,古代的小丫頭都比你有人權(quán)。”
“古代小丫頭可是簽的賣身契,難道我也要跟向姐簽賣身契?”倪韻詩挑眉反問。
阮棠頓時一拍桌:“你敢!”
“不敢不敢,我身心都是棠棠的!”倪韻詩欠欠的嘻笑。
早餐之后阮棠準備出門,可倪韻詩卻掛在了她身上。
“你上午沒班,在家好好睡覺!
“不要嘛,被窩里少個人我睡不著的!你陪我睡!或者你上班我在你辦公室睡!”倪韻詩耍賴。
今時不同往日,事業(yè)正要卷土重來,阮棠沒辦法懈怠,只能拽著倪韻詩出門去。
新的公司,因為要重新團結(jié)人心和士氣,阮棠就沒有要單獨的辦公室,而是和其他人坐在一起處理工作。
倪韻詩也不去樓上,反而拉了一張?zhí)梢危苯泳驼l在了阮棠的座位邊兒上。
【直接一個宣示領(lǐng)土……宣誓主權(quán)!】
【這不得人人看得出來我倆是一個被窩的?】
【我真是個天才!】
睡覺心里還這么豐富。
阮棠翻了個白眼,同時暗中觀察旁人。索性旁人沒有側(cè)目過來,都將視線落在電腦上,她也松下口氣。
官宣可以,但當眾秀恩愛不可以!
想著,阮棠的視線又在職員中掃了一圈,無一例外認真工作。
奇了,這些人終于改了八卦的本性了?
阮棠沒有在意,埋頭處理工作。
時間很快過去,倪韻詩一覺睡醒,午飯沒吃就直接奔著工作去了。阮棠一只等著倪韻詩先前說的返回時間,等著她一起回家。
可眼看天色愈來愈晚,阮棠依舊沒等來倪韻詩。
終于,她忍不住拍了一個和倪韻詩關(guān)系不錯的員工:“倪小姐去哪了,她有跟你說過么?”
“我也不清楚,就在衛(wèi)生間聽到她打電話,好像是什么貨輪海淘的專訪!眴T工回應之后,又將注意力全數(shù)投在了工作上。
“行了,別忙了,這都下班一個一個小時了。好好休息吧!比钐膭竦馈
那人只是應了一聲,可還是將注意力轉(zhuǎn)回電腦上。
阮棠心中有事,忙又給倪韻詩打電話。
可這一通電話出去,對面卻沒接,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胡亂扒拉著手機屏幕,忽然阮棠又看到了顧禾晚發(fā)來的消息。
【離開這里,注意安全。】
陡然,心頭狂跳一拍。
曲巍徑不就是在海外做海淘的么?難道是她……
阮棠想著,立刻又撥了向婉的電話,可不出意料的,對面也沒有回應。
最終,阮棠將電話打到向婉所在的公司總部,幾經(jīng)輾轉(zhuǎn)一個小時的電話轉(zhuǎn)接,她才終于得到了一個令她心寒的地址。
第78章 一墻之隔,即是地獄
茵過碼頭,正是曲家貨輪經(jīng)常往返的碼頭!
原來顧禾晚的信息,是在提醒這一茬兒!
想至此,阮棠的懸著的心終于跳到了嗓子眼兒,她奔出公司直接往碼頭而去。
然而,到了碼頭之后她卻又一次手足無措。
既然是曲巍徑籌做的局,那他總是要提防著自己的,而自己根本不能用顧家,或者自己眼下的身份去查船只的進出港記錄。
無奈,阮棠只能自己在港口內(nèi)沿路開車,去找曲家的貨輪。
好在車是向婉新配的,車側(cè)窗還貼了黑色的玻璃膜,有一定的隱私性。
然而在岸邊轉(zhuǎn)了許久,卻沒找到目標。
就算是自己沒見過,可每艘貨輪都那么大,船側(cè)面都寫著編號,只要沒開走,自己不可能看不到。
還是說……
越想心底越亂,越亂越是瞎想。
“叮咚!”
忽然,手機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是顧禾晚的短信。
【茵過碼頭北!
阮棠心沉。
眼下的碼頭,最繁華的是南邊,主航線也是南岸邊,而北邊則多是廢棄船只停泊的地方,以及一個修船廠。
現(xiàn)在細想來,那個廠說不準,就是曲家的修船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