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不待她起身,忽的會議室大門被從外猛地推開。
顧禾晚氣喘吁吁,滿臉驚懼:“不、不好了!項目、項目那邊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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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霞光,將景區(qū)的玻璃橋襯映的剔透晶瑩,好像是童話里的水晶橋。
可橋下的百米深溝里,一個擔(dān)架正被搜救員從里面搬出來,擔(dān)架上沒有蓋白布,而是黑色的塑料材質(zhì)的厚實袋子,防止液體、固體往外泄露。
“小棠,跟著搜救隊先走吧。咱們回民宿那邊吧……”顧禾晚在一旁勸道。
阮棠不語,只是邁動僵硬的雙腿,跟著搜救隊一起往山谷外去。
那袋子里的,正是早上受到騷擾的女藝人。
只是此時,她已經(jīng)從漂亮活潑的模樣,變成了冰冷冷的,甚至可能不完整的狀態(tài)。
可為什么她會遇險?自己分明沒有在媒體上,泄露半分被害者的信息!難道是曲巍徑受不了羞辱,所以買兇報復(fù)?
這個世界不是要遵循基礎(chǔ)規(guī)則的么?
他曲巍徑怎么敢!
腦中混亂著,阮棠已經(jīng)跟著大部隊,回到了拍攝的民宿。
麻木的走完過場,阮棠才到休息室里暫歇。
眼見阮棠還在恍然中,顧禾晚打算出去給她買杯熱飲,讓她緩和幾分。
可剛帶上門,就見倪韻詩迎面而來。
“你不是應(yīng)該跟著向婉,在恐怖片的片場么?”顧禾晚眉頭頓緊。
“我應(yīng)該在哪,你似乎比我的老板還清楚?”倪韻詩揚眉反問。
“dw畢竟是我們的合作方,動向和工作安排向婉也和我交流過,我當(dāng)然知道!
顧禾晚輕笑回應(yīng),同時腳下就要邁步側(cè)擋住房門?赡唔嵲娫缈创┧男乃迹氏葌(cè)跨一步,一手按住了門把手。
“禾晚,你覺得棠棠現(xiàn)在,更想看到誰呢?”倪韻詩挑釁似的揚起唇角。
顧禾晚面色沉冷,無言間,只能看著倪韻詩推開房門,抬步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暖色的燈光也照不透陰暗的角落。
感受到門板開關(guān)帶來的風(fēng),阮棠才恍然回神,抬頭正對上倪韻詩的視線。
“這邊……”
“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阮棠剛開口,倪韻詩就截斷了她的話。
頓時,阮棠眼眶更紅,只待倪韻詩走近,還未坐下,阮棠就圈住了她的腰,將臉埋進(jìn)了她的肚子。
【啊啊。〈嗳醯男√奶!】
【她紅著眼睛抱著我,跟我說還……呸!就知道要要要!】
【不要臉的狗東西,滿腦子黃色廢料!】
跳脫的心聲令阮棠緊繃的精神微松,可隨即翻涌而來的,是濃濃的負(fù)罪感。
“詩詩,我是不是又害死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她上午抓到把柄,急于求成,直接將事情發(fā)給了倪韻詩,讓她來取證控評,賽博升堂,那這個藝人,也不會因此被算計仇殺。
“你先看看這個!蹦唔嵲妼⑹謾C(jī)給阮棠。
屏幕上顯示著今天的新聞。
熱搜早已從曲巍徑騷擾女藝人,轉(zhuǎn)變成了女藝人被曝光的斑斑劣跡,甚至是有自殺傾向的傳言。
如此再看,儼然就成了藝人勾引金主不成,被曝光羞愧自殺!
阮棠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爬滿她的俏臉。
“怎么可能!這個藝人是我親自招來的,她的品行我都知道!這些事情我也知道,都是造謠誹謗!之前公司就處理過這些事!”
阮棠的指尖幾乎要將手機(jī)捏碎。與此同時,卻聽得倪韻詩又開口。
“新聞的事情是其一,其二是,我這邊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曲巍徑從離開民宿之后,直接回了公司,在棠兆集團(tuán)開批判會之前,他沒跟外人聯(lián)系過!
第66章 事業(yè)上的逼婚
話音入耳,阮棠怔愣足有半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
“你的意思是,曲巍徑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從事實來看的確如此!蹦唔嵲娨差H為無奈。
阮棠更愣:“怎么可能……”
“這件事,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倪韻詩又問。
事發(fā)當(dāng)場,沒有外人。按照道理說,如果不是阮棠將消息發(fā)給倪韻詩,刻意控評,甚至都不可能讓外人察覺。
阮棠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
“棠棠,你是一個人去視察的?”倪韻詩幽幽提醒。
“不是,我跟禾晚一起……”
話至此,突得頓住。阮棠如夢初醒,眼前一亮,但下一秒又蹙眉:“不對,不可能是禾晚!
就算她一直在撮合自己跟曲巍徑,但視察期間顧禾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沒有碰過手機(jī)。而兩人視察回去之后,就直接去了會議室參加“曲巍徑批判大會”。
一直盯著的人,哪可能做小動作?
退一萬步講,顧禾晚絕不是草菅人命的品性。
倪韻詩想說什么,被阮棠捏在手心的手機(jī)忽然震動起來,是有人來了電話。
倪韻詩連忙抽過接起,簡單的交流兩聲后,面色更沉。
“網(wǎng)評熱搜的確和顧禾晚無關(guān),我借向姐的合作權(quán)限,讓人查了監(jiān)控,的確不見顧禾晚在集團(tuán)里聯(lián)絡(luò)什么人!
可如此一來,問題幾乎陷入了僵局。
【見鬼了,怎么突然就沒有邏輯了?】
【世界自我修正了?怎么不把垃圾男主也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