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向她的眼睛,笑得眉目張揚,額上的汗珠落在她的身上。
“還是喊師姐喜歡的,寶貝?”
是云念被折騰狠的時候求饒喊出來的。
他竟然知道什么?意思?,還記了下來。
少年在這時候臉皮很厚,清冽的聲音因為情.事而喑啞,熱氣噴涂在她的側(cè)臉,知道她喜歡聽他的聲音,故意在她耳邊低.喘,勾人又好聽的不?行。
“寶貝,寶貝,你喜歡嗎?”
“別睡,我的道心還沒修補(bǔ)好呢,寶貝?”
云念喊他:“謝卿禮……”
他不?要臉湊上來:“我在,寶貝!
云念一巴掌呼上去:“滾……”
一直到?屋內(nèi)的燭火徹底燃盡,云念的靈力有些枯竭,他也不?敢再折騰她,抱著她沐浴完后將她攬進(jìn)?懷里?,蘊熱靈力替她緩解疲乏。
福音鈴到?底是響了半晚,云念現(xiàn)在聽見那聲音便頭大。
“謝卿禮。”她喊了句。
少年柔聲回:“我在!
云念面無表情抬眼看:“你最?好有一天別讓我比你強(qiáng)!
謝卿禮還在笑著:“師姐想對我做什么?都行,不?用比我強(qiáng),我不?反抗,請君隨意!
他拉過她的手?,沿著自己?的鎖骨向下,湊到?她的耳邊放輕聲音道:“打?我可?以,親我可?以,像我對你那樣對我也可?以,可?以把我按在榻上欺負(fù)一整晚,我都隨師姐!
云念:“……”
他不?是什么?抖m吧!
怎么?屬性這么?奇怪!
少年逗她夠了,悶笑抱著她輕哄:“師姐,逗你的,辛苦了!
“知道就好,還算你有點良心。”
云念哼哼兩聲,不?想聽他說話?,閉眼醞釀著睡意。
“師姐,修補(bǔ)道心累嗎?”
云念搖頭:“沒事!
謝卿禮拍著她的脊背:“我總擔(dān)心你累,我馬上就會?處理好這一切,師姐,你等等我好嗎?”
“等處理完后,我們就立刻辦婚宴,給師姐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師姐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你去!
云念抬頭看他,少年的眸底都是柔意,溫和到?她的心尖塌陷。
謝卿禮親了過來,云念諾諾回應(yīng)他,柔軟與柔軟相貼,彼此的心在此刻更加近了。
少年松開她,替她擦去下頜的水珠,笑著道:“師姐,同心痣的顏色又淺了一分,它是不?是很快便會?消失了?”
云念看了眼,自己?的心口處那顆同心痣確實又淺了些,比剛開始的艷紅色要淺上太多。
“我會?等到?那天的,要不?了一年,同心痣一定會?消失!
云念訥訥點頭沒應(yīng)聲,又縮進(jìn)?了他的懷里?。
一年。
恐怕要不?了一月她便要離開,無論任務(wù)成功還是失敗,她好像都留不?下來。
“師姐,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她沒說話?。
少年輕吻了她,摸摸她的頭:“沒事,睡吧!
云念抱著他的腰身,少年不?動聲色掩去晦澀。
馬上要解決這些事情了。
結(jié)果是怎樣,他也想看看。
她口中所謂的原書結(jié)局。
第79章 風(fēng)禾盡起四
少年踩著步子而去, 古樸的劍身上往下滴著殷紅的血,隨著他的腳步淌了一路。
遍地尸骸,殘肢與碎屑混在一起, 清透的日光披散在他的身上,白衣上的血水在烈日下閃著幽深的光。
他踩上了一具白骨。
準(zhǔn)確來說,是?只剩下脖頸以上的血肉未被剔去, 自脖頸向下的血肉盡數(shù)消失, 只剩下沾著血水的白骨。
“嗬嗬……”
被踩著的人想說話, 可開口卻被滿嘴的血嗆了個遍,只能發(fā)出斷弦的古琴一般的聲響。
“溫觀塵是?怎么操控你?們的?”
被踩著的人還?在低聲咳嗽著沒有回應(yīng)他。
鮮血濺到了謝卿禮的錦靴之上,他皺了皺眉有些嫌棄:“你?好討厭,這是?我?guī)熃憬o?我選的衣服!
一劍劈斬下去, 頭顱被分開滾落在地。
謝卿禮淡然移開眼看向另一處躺著的人, 唇角的笑依舊愉悅。
“還?好,多留了一個人!
他笑盈盈朝那?人走去,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
“叫的小聲些哦, 我先幫你?剔一條胳膊, 你?要?是?還?不說的話,那?就只能去步你?那?好哥哥的后塵了呢!
慘叫聲響徹嘹亮, 一片片血肉落地, 那?只左臂只剩下白骨。
“溫觀塵為什么能控制你?們, 你?是?個魔修吧,為何會?聽一個半妖的話?”
那?人死死咬著唇不敢說,眼中的恐懼分明。
少年微擰眉頭:“原來是?不能說啊,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是?說了利落去死好, 還?是?不說,生?不如死的好?”
謝卿禮的尾音微揚,“唔,我還?挺閑的,現(xiàn)在天還?沒黑,我還?能待三個時辰呢,不如這三個時辰我在這里陪你?吧。”
他說的陪可不是?簡單的陪。
魔修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用這柄劍先剔掉你?的血肉,然后敲碎你?的骨頭,用靈力吊住你?的神魂不散,啊對,你?們魔修怕紅蓮業(yè)火是?嗎,我會?凝哦!敝x卿禮微微抬手,一坨暗紅的火焰在掌心?跳躍,“要?不要?先試用一下呢?”
在魔修驚恐到目眥俱裂之時,滾燙的業(yè)火落在他的左腿上,瞬間燃燒起來,卻被少年阻隔著并未燒到其他地方。
痛苦的哀嚎驚飛了林中的鳥,魔修痛到滿地打?滾,可無力抵擋甚至滅不了這業(yè)火,只能看它將自己?的血肉連帶骨骼一起燒干燒凈。
心?里和身體上的雙重恐懼讓他難以思?考,慌亂想要?去求這少年郎。
“我說,我說!”
謝卿禮彎眼道:“早說啊,溫觀塵為何能操控你?們?”
“因為他脊骨中的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叫陰——呃!”
謝卿禮退開。
方才還?在說話的魔修已經(jīng)炸成一灘血肉。
少年早已預(yù)料到這種局面?,神色依舊平淡,地面?上一灘黑血漸漸蔓延開來。
脊骨中的東西?。
陰什么?
謝卿禮收回劍離開。
南泗城里的據(jù)點已經(jīng)全?部被他搗毀干凈,只剩下最大的一只耗子。
抓到他,然后一刀刀剮了他。
***
綠茵茵的火跳躍著,地殿之中幽暗沉悶,所有的人跪地不敢說話。
青年依舊穿著一身藍(lán)衣,修長的五指干凈又骨節(jié)分明,腕間盤著條青翠的小蛇。
他懶洋洋望著掌心?上盤選的蛇身,“據(jù)點都被他殺干凈了?”
跪地的人群應(yīng)聲:“是?!
“他總共殺了多少人?”
“……二十?個據(jù)點,總共五千余人!
“三天內(nèi)殺完的?”
“……是?。”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找家主!
溫觀塵回身,那?條蛇順著手腕爬上了他的胳膊,又要?大著膽子往脖頸去,他蹙了蹙眉有些嫌棄。
“滾開!
蛇頭和蛇身被分成兩截落下。
即使這蛇是?他養(yǎng)了幾月的愛寵,當(dāng)觸碰到底線之時他依舊眼也不眨地殺掉。
烏泱泱跪著的人將頭垂的越發(fā)低。
溫觀塵取出手帕擦著被那?條蛇爬過?的手腕,淡聲問:“越林縣的陣法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完全?,等待家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