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沈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么他現(xiàn)在連水白月都怕了?
要說葉嵐之、蘇洛羽、陸清綿、云夜他多少是有幾分忌憚,畢竟他這次穿回來后,沒少被這四個人脫衣服。
可是怎么說他也不至于連水白月都攻不了吧?
沈凝扶扶額,心想他何時淪落到這般田地了?
“沈凝……”
正在想些有的沒的,沈凝的手臂突然被水白月拉住,拉進(jìn)了一家客棧里。
“我看這家客棧不錯,我們今晚就住這里吧!”
“嗯,也好!
沈凝點(diǎn)點(diǎn)頭,和水白月、尹丞一起走進(jìn)客棧里。
“三位爺,本店最好的客房和酒菜都已經(jīng)給三位爺備好了!
店小二來到沈凝等人面前,殷勤地說道。
“嗯?”沈凝歪歪頭,面露狐疑之色,“我還沒說我們是打尖還是住店呢吧?”
“已經(jīng)有一位爺都提前給三位安排好了。”店小二說完,給水白月和尹丞指了指路,“您二位的客房在那邊,天字甲等!
說罷,他又看向沈凝,態(tài)度更為恭敬,“而這位爺?shù)目头俊俏ㄒ灰婚g天字金甲等!
“我們憑什么要聽你安排?”水白月上前一步,憤憤不平。
“喲,我可不敢安排三位爺,這是有位爺提前給三位爺安排好的,小的我要是不聽……這……我這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見水白月還想說什么,沈凝擺擺手,“別讓店小二難做了,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反正那位神秘的爺應(yīng)該把賬都結(jié)好了吧?”
“那是那是。”店小二一邊搓手一邊點(diǎn)頭。
水白月已經(jīng)氣成河豚了,他本以為這是個和沈凝共處一室拉近關(guān)系的大好時機(jī)。
他不像葉嵐之他們?刹幌霃(qiáng)迫沈凝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他只是想多和沈凝單獨(dú)待在一起,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結(jié)果連這個機(jī)會都不給他,水白月越想越火大。
到底那位神秘的爺是誰!
就算對方請他住了天字甲等的上房,他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diǎn)想揍人。
最終,沈凝與水白月、尹丞分頭行動,分別上了不同的樓梯來到二樓客房。
在沈凝剛靠近這家客棧唯一的天字金甲等上房時,他就覺察到房間里有人。
不出所料,在他推開房門之后,他聽到了水的聲音。
天字金甲等的上房不愧是這家客棧最為豪華的房間,房間面積大得離譜不說,正中央還有一個超級大的浴池,在水墨花鳥畫的大屏風(fēng)后面若隱若現(xiàn)。
沈凝聽到的水聲正是來自這個大浴池。
因?yàn)榇藭r此刻,大浴池里面有人。
這人赤身裸體,正在大浴池里面沐浴。
透過屏風(fēng),隱約可見氤氳水汽,更可見沐浴之人瑩白如玉的身體。
沈凝輕挑眉梢,勾了勾唇角,沒料到那位出手闊綽的爺給特意給他準(zhǔn)備了這么一出出水芙蓉。
輕手輕腳地,沈凝繞過大屏風(fēng),沿著熱氣蒸騰的大浴池邊沿朝里面走去,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沐浴之人的身后。
一頭瀑布般柔順的青絲像光滑的綢緞,在沈凝眼前觸手可及。
沈凝沒客氣,直接掀起對方的墨發(fā),露出細(xì)膩的雪頸。
“美人,你這是在勾引我么?”
沈凝故意將熱氣吐在暴露的雪頸上。
“幫我擦個背。”美人開口,明明是冷淡的聲音,卻似乎因這一池子熱水而變得暖了幾分。
“憑什么?”沈凝雙手掐腰。
美人在這時扭頭,一對鴿血紅寶石般瑰麗璀璨的血瞳對上了沈凝的雙眼。
“就憑我也幫你擦背。”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蠻力冷不防將沈凝拉進(jìn)了大浴池里。
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你是不是太沉了?怎么搞出這么大聲音?”
從水里冒出頭來,渾身濕透的沈凝咬牙切齒,“云夜,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
“是!痹埔拐\實(shí)作答,氣定神閑道:“你能把我如何?”
“我能把你搓掉一層皮!”沈凝不甘示弱道。
他本想趁云夜沐浴好好調(diào)戲云夜一番,結(jié)果又變成他在玩濕衣play了。
與云夜面對面站在大浴池的水中,沈凝猛然間回想起他與云夜的初遇。
那時,云夜也是像現(xiàn)在這般赤身裸體,在煉人池中。
不過那時的云夜可謂冷若堅(jiān)冰,連溫泉都能凍住,從頭到腳散發(fā)著神鬼勿近的凜然之氣。
然而此時此刻的云夜……
沈凝總覺得云夜這是動了歪腦筋,想用身體勾引他。
卑鄙!
無恥!
下流!
好看!
沈凝情不自禁地從上至下打量了云夜一番——
下面泡在水里,看不太清,但應(yīng)該什么都沒穿。
“想看得更清楚點(diǎn)?”
察覺到沈凝的視線,云夜問道。
沈凝臉頰一紅,立即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猜沒我的大!
云夜:……
嘴長在沈凝身上,實(shí)屬浪費(fèi)。
“你穿著濕衣服不難受?”
被云夜這么問,沈凝低頭看了看狼狽的自己,苦笑:“還不都是你害的?”
“那就脫了吧!”云夜直截了當(dāng)?shù)亟ㄗh道:“當(dāng)初第一次見我時,不脫得挺痛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