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袍的少年修士突然像變了一個人,黑色煙氣把他從頭到腳纏繞起來,手中的劍在動用邪氣時變得漆黑。他一劍刺向柳墨軒身后的一個黑色身影。
劍拔出時濺起烏黑的液體,黏糊糊的特別惡心。
柳墨軒很快轉(zhuǎn)身,他瞥見地上一團黑色的滑溜溜的液體還在流懂,便默念了一句對付邪魔的法訣又下了符咒。很快地上那團黑乎乎的粘液才化作了黑煙滲進地里。
柳墨軒心有余悸地和李鶴說:“還好有你,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快點走!
在他說話間,先前消滅的鉆進地底下的邪祟污濁氣悄無聲息地往外滲。污濁的魔息變換著形狀很快又成了透明灰色,它趴在柳墨軒腳上,然后又貪婪地貼著他的腳踝蹭。
一心都在修復(fù)陣眼的修士,根本沒有察覺到,那濁氣最后鉆進他的衣衫沒了影。
李鶴走到柳墨軒身側(cè)點點頭認同他說的話。以他們二人不足以挺對那個境界高深的魔修,得盡快離開。
他想到方才找到的陣眼,于是指著面前的桂樹道:“其中一個陣眼就在這棵桂花樹下的根系之中,我也是誤打誤撞找到的!
參天的大樹葉子經(jīng)過陽光的照射碧翠欲滴,樹葉間上面開滿了金色的桂花,桂香馥郁撲鼻而來。
柳墨軒靠近那桂樹時樹身形成一個金色的保護罩,把自己保護起來緊張他人靠近。
“我先前查閱了資料有所了解。每個峰所有陣眼之處都會和某個靈性的東西想關(guān)聯(lián),想必這一個陣眼關(guān)聯(lián)的就是這棵千年桂樹。”
他之前聽的書中內(nèi)容也有修復(fù)陣眼之事,沒想到現(xiàn)在劇情也是相差無幾,還好有所幫助,不至于讓他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鳴遠仙尊說是讓他們修陣眼又不給他們具體指向,真的是有些無語。
柳墨軒不知道的是就連鳴遠仙尊自己都不知十幾年前把陣眼安置在哪里了。六座峰十八個陣眼,鳴遠仙尊根本沒有記住,所以尋找起來有些麻煩。
李鶴覺得只要有他在變安心了許多。
“不慌,我已經(jīng)通知了大師兄他很快趕來!彼f這話時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道清奇不凡的身影。
氣度不凡的修士自煙霧中走來,他來到柳墨軒身側(cè),修長的五指撫上柳墨軒露出的細嫩脖頸輕輕點了兩下:“修復(fù)陣眼就交與我,你們速速遠離!
柳墨軒不用想也知道葉景澈來了,看見那張凜若冰霜的俊美容顏他拉著李鶴默默后退。
在他們?nèi)f分親昵地牽著手時,一雙眼睛一瞬間猩紅,余光掃了他們一眼,有些冷意。
狂風卷起了沙礫,吹斷了附近的草木。
葉景澈躍到半空中,大手合十,再次分開時兩掌中聚集起圓形紅光。輕輕一推紅光變成拳頭大的鮮紅發(fā)光的圓球,它融進了千年桂樹里。
剎那間,金光萬丈,恍若身臨仙境。淺金色保護罩沒了,桂樹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樹周圍一圈出現(xiàn)一個復(fù)雜的圓形陣法,縱橫交錯的金線有規(guī)律地交接,這就是陣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復(fù)完好無損。
“終于修好了一個,接下來還有兩個也要盡快了!”柳墨軒笑道,他沖葉景澈眨眼。
完成修復(fù)工作的葉景澈腳剛落地就拽過和李鶴快要貼在一起的柳墨軒:“其他兩個陣眼我也已經(jīng)修復(fù)好了,回清月峰!
冷冰冰的余光掃了一下跟在二人身后不知所措的少年修士,他低眉順眼地拉著柳墨軒的衣角咬著嘴唇不說話。
柳墨軒似乎很在乎他的情緒,時不時回頭同他說幾句話,惹的葉景澈面色更冷了些。
終于在一次次的怪異相處下葉景澈甩開膩膩歪歪如同道侶的柳墨軒和李鶴頭也不回地御劍離去。
“又發(fā)什么瘋!”柳墨軒突然被緊抓著甩開的手紅了一片,不知道葉景澈又哪里惹到了。
李鶴欲言又止地拉著他的手,躊躇不前,最后再三思慮下說了句:“阿軒有大師兄在場時你我不必如此親近。”
他想大師兄可能吃味了,所以就生氣走了。可阿選有點遲鈍一直看不出來,可能太照顧他的感受怕他被冷落。
柳墨軒挑眉:“這是何意?”
“大師兄他……他……”李鶴‘他’了半天都憋紅了臉也沒好意思說出‘大師兄吃醋了’這種話。
柳墨軒以為他害怕葉景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我還是和你天下第一好的!痹挷耪f沒多久,脖子上的銀圈也不知為何忽然收緊,像是故意的。
“葉景澈真的是太過分了!”他拽著銀項圈惱了。
“大師兄見你我如此較好,他……他不開心。”
終于說出來了。
柳墨軒表情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差點就從劍上掉下來。還好已經(jīng)到了先前所有弟子被召集之地,這地方空蕩蕩的就他們倆。
陣眼修復(fù)好后所有弟子和尊者還要在此地集合。
“這種話就不要亂說,大師兄他看不上我的,我和你好他不開心什么。”
李鶴動了動嘴也不好再反駁他。大師兄分明是不悅了,很在意阿軒。他早就感覺出來了,可以說更早一點。
柳墨軒轉(zhuǎn)移了話題和李鶴咬耳朵說些之前聽到的趣事八卦。
二人聊的正熱火朝天時,一個黑衣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來,遍體鱗傷的他對柳墨軒二人喊道:“快去無極峰蘭游幻境——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