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著下巴:“剛才我?說的話, 你聽清楚了沒有?”
殷度白指尖微張,無形的精神力纏上莊則的脖頸,而莊則是個廢物貨色,堂堂s級雄蟲,對精神力居然如此不敏感。
只需要輕輕一拉, 莊則的脖子就會被?勒斷。
可惜,他不能在這?里殺了莊則, 否則會給商閑夜帶去麻煩。
無形的精神力絲線貼著莊則昂貴的西裝滑了進去。
殷度白撒開手指,也?罷, 就讓莊則多活那么一會會兒?。
“我?方?才,只聽見了狗叫。”殷度白淡然換了一條腿翹著,顯然沒把莊則看在眼?里。
他試探過了,莊則空有s級,卻壓根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和他面對穆爾時的感覺全然不同。
雖然不清楚莊則是用了什么方?式晉升的s級,但是空有境界,想來應當也?很好?殺吧?
殷度白此言一出,發(fā)笑?的便不止是陸旭一個了,其?他蟲多多少少也?笑?了起來。
莊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極為精彩。
“殷度白,你竟然敢罵我??”莊則握緊了拳,“我?是s級雄蟲,蟲皇陛下親封的公爵,你算個什么東西?”
殷度白攤手:“我?算個什么東西不好?說,你嘛,肯定不是個東西!
又是一片哄笑?。
莊則氣得發(fā)抖,他自小就是家族里最受寵的孩子,從小到大都只有被?舒舒服服伺候著的,殷度白怎么敢下他的面子?
“來!給我?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莊則向跟隨他的雌蟲侍衛(wèi)發(fā)號施令。
雌蟲侍衛(wèi)們沒有一個敢動的,開玩笑?,都說了殷度白的監(jiān)護蟲是商閑夜了,打殷度白?是等著商閑夜找上門?將?莊家的莊園都給掀個底朝天?
“莊則雄子好?大的威風。”聞鶴剛一到酒店,就聽見了莊則下令,“看來莊家的禮儀教?養(yǎng)也?不到位,不然怎么能把你給放出門??”
聞鶴那一身鼓鼓的肌肉可不是說著玩的,往那里一站就能嚇死莊則,他一過來,莊則不禁往后退了幾步,還縮了縮脖子,看得出來有些怕聞鶴。
“小屁孩沒斷奶就滾回家喝奶!币蠖劝讻]了耐心,“順便好?好?學學規(guī)矩,傻逼!
聞鶴不由得看了殷度白一眼?,原來殷度白還挺會罵。
陸旭此時又冷不丁冒頭:“莊則雄子,別動不動就要打蟲,要打就自己?動手,使喚旁的蟲顯得你不誠心!
莊則:“……”
被?氣到失語,莊則決定離這?三只蟲遠點兒?,只是離開前,他還不忘對殷度白道:“你等著,商閑夜我?一定會娶回家當雌侍,一只a級雌蟲而已,給我?當雌侍那是他的榮幸,他就該跪在我?腳邊謝恩!
跟著莊則的雌蟲侍衛(wèi)們簡直窒息,為什么他們要被?分給莊則?蠢得無可救藥。
殷度白眸子里閃過殺意,他用了極大的毅力克制,才沒有當場殺了莊則。
自打重?生,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怒不可遏。
“再不閉嘴,我?現(xiàn)在就動手揍你!币蠖劝渍酒鹕,緩緩折袖子。
莊則瞅了瞅聞鶴,不甘心地走了,只是他這?么鬧了一場,也?沒有蟲樂意搭理?他。
聞鶴拉住殷度白:“你冷靜啊,別讓商將?軍回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殷度白看著是真?生氣啊,估計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該從哪個角度下手。
“放心,我?不會在酒店動手的!币蠖劝椎。
聞鶴:“……”意思就是出了酒店再動手咯?
而莊則大抵是心里氣不過自己?被?一只b級雄蟲,甚至還是沒有家族沒有爵位的b級雄蟲給壓制了,突然發(fā)瘋?cè)氯拢骸暗让魈煳?就去雄保會,讓雄保會取消商閑夜對你的監(jiān)護,我?還要讓你看著商閑夜嫁給我?!”
莊則的侍衛(wèi)們無比絕望,恨不能自己?把莊則的舌頭給拔了,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放肆的?
s級雄蟲又能如何?商家最不缺的就是s級雄蟲。
聞鶴立馬把殷度白給拉住了,就差手腳并用,他是真?怕殷度白當著眾蟲的面把莊則給打死。
“我?怎么不知,閑夜要嫁給你?”正值屏息寂靜時,一個銀發(fā)雄蟲走進酒店,他的身后還跟著與他外貌如出一轍的年輕雄蟲。
殷度白只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只雄蟲——商閑夜的雄父商問,還有商閑夜的弟弟商明宇。
商問可以說是貴族里的典范,舉手投足之間可見刻入骨子里的禮態(tài)。
還有淡漠。
對于不用放在眼?里的蟲,商問的眼?神像是無機質(zhì)一般的冷。
比如說對待莊則。
“莊則雄子,還沒有恭喜你,在你家族犧牲了你三個s級雌蟲兄長之后,你終于晉升到了s級!鄙虇栆宰钇降目谖,講出了莊家的秘密。
莊則被?商問揭露了秘密,臉色慘白,十分無力地否認:“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商明宇相當不給面子,眾目睽睽之下嘲諷起莊則:“是不是胡說八道,你這?個當事蟲心里不是最明白的?”
商問偏過頭:“明宇,注意談吐!
商明宇當即轉(zhuǎn)變了一副嘴臉:“莊則雄子能夠僅僅只犧牲三個s級雌蟲就晉升到s級,真?的是好?厲害啊!
殷度白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