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水雨還是準備前往魔族駐地。
到底是放棄不了度青何。
錨點處戒備森嚴,水雨準備夜深時分,幻霜島自然生成的霧氣遮掩戒備軍視線,快速進入錨點。
時間很快來到水雨計劃的時候,天然的霧氣并非凡霧,哪怕是修士都會因為這靈霧迷失視線,魔族與思南洲的人族都會有意避免在夜間爭斗,以免發(fā)生敵我難分的狀況。
卷軸上的方法簡單好用,無非幾個靈礦石按照規(guī)定的樣子一擺,注入她的靈氣。
未預料的是,這陣法生效后會發(fā)光,導致她暴露。
“水雨師姐!”
“師姐你在干什么?”
“停下!”有人呵斥。
水雨有些無奈,對他們搖頭,“諸位,待我回來再解釋吧!”
一步跨出,在各種驚呼中,水雨感到一陣眩暈。
無處不在的拉扯力將她拉向未知,忍受了許久,久到好像一萬年,好像一眨眼。
等水雨再次睜開眼后,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是從昏迷中蘇醒。
來不及查看身體狀況,水雨注意到周圍是叢叢紫色樹木,趕緊尋了個較隱蔽的地方藏身。
隱去自身的氣息,稍微有喘息之機,水雨才查看起身體。
穿梭了錨點的通道,除了穿梭時的不適,她竟昏睡了整整兩日,除此之外倒沒有發(fā)現(xiàn)后遺癥。
水雨呼出口氣,稍微放松了些。
拿出卷軸,水雨開始尋找上面的紫色花草。
要說這魔族之地,樹木草花皆是幽幽紫色,看起來鬼氣森森,光線不足。
這無疑是加大了水雨尋找的難度,卷軸中單單提到那紫花是比較常見的花草,可再常見,在這仿佛無窮無盡的紫色森林也是不常見的。
相像的花總是看見,真正的花種是沒有找到半個。
還有這漫天生長的紫藤曼,卷軸中只道是個沒靈智不傷人的妖,卻不說會這樣掛她身上,捉弄人。
比起一動不動的紫樹,像蛇一樣搖擺探索的紫藤還是可怖了些,大概要回去做一陣子噩夢。
天色漸晚,本就昏暗的紫色森林迎來了它的夜幕,紫藤也懨懨的姿態(tài),垂頭喪氣似的,跟死蛇足有七分像。
水雨也累了,她一邊仔細辨別一邊還要維持隱藏氣息的狀態(tài),堅持一天屬實不易。
她再修行方面愚鈍的可以,如果是一般的修士,隱藏氣息完全可以輕松幾天,她不僅做不到,連維持隱藏氣息都要刻意注意著保持。
找了個藏在藤曼后的小洞穴,水雨施法將此打掃一番,便準備打坐休息,稍微恢復靈氣。
還未入定,水雨便聽到細小的動靜。
水雨呼吸都頓住,屏息凝神去聽。
咔擦、咔擦、咔擦……
落葉被踩裂的聲音,偶有聲音交迭的時候,不只一個人。
水雨盡量收縮氣息,生怕被發(fā)現(xiàn),她單打獨斗肯定是比不過他們的。
“終于要結束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哈哈,是呀,這次回去我得和我婆娘在洞府三年都不出來!”
“還是赤祖魔尊厲害,那些愚蠢的人族一定想不到我們赤祖魔尊凝練了三萬年的化魂燭,會一次性要了他們的命!
“雖然人族擅長打持久戰(zhàn),但那有何用呢,哈哈!”
“一想到這里我都暢快,我的哥哥也不算白白丟了性命!
水雨聽不懂全部,可寥寥幾句話中夾雜的信息不可謂不大。
什么魔尊化魂燭,要一次性滅人族?
這是可以的嘛?
“不過像魔尊一般的人族也會死嗎?”
“老七,就說平時要多學習,那些仙尊當然不會死,不過那時候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構成人族氣運的絕大部分修士死了,他們氣運一空,就是留下那些仙尊又如何?到時候天道面對進駐思南洲有數(shù)量有強者的我們,天道肯定是幫我們了!”
“老四說得對,再說,那些人族強者現(xiàn)在還在思南洲不就是為了氣運嗎,到時候氣運一空,說不定那些冷血的人族強者自己就走了呢!
“哇,這樣嗎,看來以后有空我得多多學習。”
“你們信他會去學嗎?反正我不信!
“找抽?”
“別鬧,現(xiàn)在是巡邏!”
等一行人走遠,水雨還久久未能從中回神。
一些大部分人族不知而魔族知道的東西,沖擊著水雨的三觀。
那些魔族話中種種,都顛覆了水雨對人族大能的認知。
但不管那些東西,她最好快些找到紫花,然后回去,將關于赤魂魔尊的事告訴大家。
那些仙尊會有對策的吧?
水雨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渾渾噩噩的打坐了一夜,思緒不寧的原因,第二天水雨狀態(tài)有些下降,沒有什么收獲,第三天也是如此,直到第四天。
“哎呦!”
一個不慎,水雨就被紫藤絆倒,摔得膝蓋頓頓的痛。
那紫藤還玩心大起,將水雨的腳腕直接勾住,水雨掙不開,反而叫紫藤順著腳腕往上爬了一段。
水雨便在手心凝聚出一朵火焰,燒它。
果不其然,木都怕火,紫藤嗖的一下縮回觸枝,在空中亂舞。
水雨趁機起身離開,跌跌撞撞忍痛前行。
沒走兩步,紫藤又糾纏上來,水雨暗道不好,便要跑,紫藤早有預料,先一步纏住水雨的腰部,為徹底抓住水雨,纏住她腰部的藤曼格外粗些。
大概是剛才燒痛了,紫藤纏著水雨就是往天上甩,為了不甩飛她,還繞著手臂和大腿。
水雨被甩得頭暈眼花,還生怕魔族的人發(fā)現(xiàn),驚呼聲都不得不壓低。
好在紫藤玩了幾下就放下水雨,不然水雨怕是要被甩丟半條命。
安安穩(wěn)穩(wěn)降落在草地上,水雨趴著喘得厲害,被纏繞著的地方已經(jīng)青紫,胃里翻騰蹈海,吐不出來什么,難受是真的。
紫藤還是沒有放過她,藤蔓摩擦著她的皮肉,除了疼痛外,還有絲絲密密的癢意。
水雨抓著動亂的藤蔓,不想它再在身上游蕩。
紫藤嚇一跳,縮回一大截,還以為水雨又要燒它,半天沒見水雨動手又膽肥地攀上去,得了樂趣似的摩擦收縮放松。
“不行,那里……呃!”水雨絞緊大腿,抓著那條格外大的紫藤輕聲乞求。
紫藤往里探,聽不到一點。
那里的肉軟綿綿的,濕潤溫熱,叫它體驗了一把泥鰍黃鱔的感覺,唯獨因為一層裙布擋著它,讓它有些隔靴瘙癢,意猶未盡。
好在又發(fā)現(xiàn)個地方,紫藤慢悠悠爬上去,鉆水雨口腔里玩。
“唔……嗚嗚嗚!彼觌y受又羞辱,她今天卻是被一個沒什么靈智的紫藤妖玷污了大半。
口腔裝不下紫藤多少,偏偏紫藤又要往里鉆,水雨想嘔,喉腔縮的厲害,紫藤知道這里小,塞不下全部的自己,就一節(jié)一節(jié)的換著鉆,就是為難了水雨,硬生生被耐心十足的紫藤纏著玩了兩個時辰。
倒不是紫藤玩完了,是水雨口腔被磨破,血流的有些嚇人,紫藤才不得不退出來。
紫藤發(fā)現(xiàn)倒在草地上的人失去意識,害怕起來,想著要賠償點東西,退回根源所在的死潭水邊,薅了把紫色的花花草草,折成花環(huán),返回水雨身邊,小心翼翼給她戴上,摸索著欣賞了會兒才滿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