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受了傷,從肩膀橫跨鎖骨,蔓延至心口。
莫幽將她安置在一個(gè)凹陷的巨石中。
探索進(jìn)度因此拖延了,水雨勸說莫幽放棄她,繼續(xù)去找錨點(diǎn),或者離開幻霜島。
莫幽果決拒絕,說是一定會(huì)保護(hù)好她。
水雨?duì)幉贿^莫幽,只能任他施為。
修真界太久不出現(xiàn)魔族了,水雨沒有能夠治愈魔氣的丹藥,最多都是治好皮外傷,其內(nèi)在依舊受到魔氣腐蝕。
反復(fù)的愈合和腐爛,使水雨身體的情況愈下,第三天,她渾渾噩噩的感到口渴,身體發(fā)冷。
力氣不足以支持她出去尋找水源,她忍著渴意,昏睡了過去。
睜開眼,水雨耳朵聽不清楚,眼前模糊。
只隱隱約約見一個(gè)高大的身影俯身盯著她。
“是……誰?”水雨有氣無力地問,因?yàn)榘l(fā)熱,連對(duì)闖入者的恐懼都未催生半點(diǎn)。
或許是宗門派來的人,亦或許是魔族?
水雨思維遲鈍地想著,那身影更加靠近,溫?zé)岬暮粑蛟谒哪橆a,癢癢的。
“怎么發(fā)熱了?”那人問。
水雨還是聽不出是誰,便想抓他過來仔細(xì)看看。
身影握住水雨伸出的手,“燒糊涂了?連我都不認(rèn)識(shí)了?”
水雨沒有回答。
身影放肆起來,掐住水雨的臉,還左右搖了搖,低聲笑了句什么。
“師兄你來接我了嗎?”水雨忽然問。
“什么?”身影僵住,皺起眉頭。
水雨愈發(fā)想到了思念不已的師兄,便覺得眼前的人也是師兄,是師兄來找她了。
“師兄我受了傷,有一個(gè)師弟……他在外面,我難受,很冷,師兄你帶藥了嗎?”水雨說話顛三倒四,想到什么說什么,扒拉著身影的胸口,企圖找到被藏起來的丹藥。
就這么鬧了會(huì),水雨又開始哭,抓著身影的衣服,腦袋靠著他的胸口,被耳墜掛的長(zhǎng)穗刮著臉,聽著有力的心跳,稍感安全。
“這里好可怕,好多師姐師兄都死了,我不想死……師兄你來救我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嗚嗚,下次再也不來了!師兄,你抱抱我,抱抱我,我想你……”
“師兄,你好暖和啊……不想離開……”
“真的嗎?”
“真的,師兄。”
“……”身影沉默半刻,抬起水雨的下巴,問這個(gè)昏昏沉沉的人:“想親一下嗎?”
“唔……?”水雨還來不及反應(yīng)這句話的意思,口中的呼吸就被奪走了。
待她呼吸不上空氣,身影終于放開了她。
“既然這么喜歡,親一下好像不夠吧?”
說著,就解開了水雨的腰帶,又喂她吞下一顆奶白的云紋丹藥。
丹藥下肚,效果立竿見影,水雨渾身像泡在羊水里,暖洋洋的,腐爛的傷口愈合的飛快,帶來絲絲癢意。
身影見水雨飄飄然,不再心軟,吮吸起那塊新生的肉,手向下探索而去,引起水雨陣陣喘息。
……
當(dāng)水雨醒來時(shí),渾身酸痛,傷口倒是痊愈了。
她隱約回憶起昏過去前的記憶,倒吸一口涼氣,心下慌亂不已。
再看自己不著片縷,腰部的青紫掐痕,還有脖頸處的吻痕,水雨幾乎是要昏過去。
和自己上床的決計(jì)不是度師兄!
那、那該如何是好?
完璧之身就這么稀里糊涂給了一個(gè)不知道的人,度師兄曉得了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不不不!不能讓度師兄知道,不然度師兄怎么還會(huì)與她結(jié)為道侶,和她這種連第一次都糊涂沒了的女人結(jié)道侶?
“師姐你怎么了?”
水雨心里還在大戰(zhàn),莫幽的聲音突然極近的傳來,嚇得水雨一抖,慌亂抓著被那個(gè)人撕爛了的衣服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