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背舔c頭。
進了臥室,喻安放松下來,順手脫掉西裝外套,貼到程虔懷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厣焓肿屗麕兔φ滦淇邸?br />
他額頭抵在程虔的胸膛,半瞇著眼睛,無聲地依賴。
程虔低聲問:“累了?”
“有一點。”
喻安懶倦地開口:“你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確很不一樣,不知道怎么變成這樣的!
“那你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感覺,像在過別人的生活!庇靼草p輕說出真實感受,頓了一下,用摘掉袖扣的手戳程虔的手背,“還好你在。”
他垂著眼眸,模樣更顯得年齡小,有種易碎的美。
程虔扣住少年的腰,很用力:“我會一直在!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直到喻安站的有點腿麻,他讓程虔先去洗澡,自己換了身居家服。
樓下的燈光還亮著。
母親果然還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手里拿著一本藝術(shù)雜志,紅茶香氣彌漫,換掉長裙的女人看起來多了一份溫柔。
喻安從廚房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他準(zhǔn)備上樓,被母親喊住。
母親壓下手里的雜志,溫聲道:“安安,來媽媽這里!
“是不是今天帶你去宴會,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就不讓你爸帶你了!
喻安沒有干脆地給出回答,只說:“還好,不習(xí)慣而已!
母親伸手摸了摸喻安的頭頂:“他總想著讓你早點接觸這種場合,以后好繼承他的產(chǎn)業(yè),不過我們安安那么聰明,用不著這么著急的。”
“是吧?”
喻安垂下眼睫,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不過馬上你就要生日了,我和你爸爸幫你辦個派對好不好?只邀請你的同齡人!蹦赣H溫柔笑著規(guī)劃,“還有程虔,你可以請他!
十八歲生日像扎在心臟的一根刺,再次被提起時,麻痛的余韻仍在,但也僅僅只是存在而已,就像受傷會留下傷疤,并不能代表什么。
喻安頓了頓,抬起頭。
“媽,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不是親生的,你會趕走我嗎?”
如果這次的結(jié)果還是這樣,他大可以提前離開,反正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當(dāng)然不會,安安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母親的表情從驚訝轉(zhuǎn)為溫柔:“無論怎么樣,你都是我們的孩子。”
“而且,現(xiàn)在你長得這么健康,快樂,我和你爸怎么會趕走你。你是我們的孩子,就一定是有緣分的,這種事情怎么能讓血緣決定。”
“謝謝媽,我知道了!
喻安點了下頭。
“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快去睡覺吧!
“嗯!
喻安端著水杯往回走。
兩種感覺在心中沖擊,復(fù)雜又難受,但喻安沒有掉眼淚,感動的沒有,怨恨的沒有,失而復(fù)得的眼淚更加沒有。
他雖然看上去脆弱,也的確很容易脆弱,但難過的閾值意外的高。
在原先這個世界里被拋棄時,他沒有掉眼淚,現(xiàn)在當(dāng)然更不會哭。
但不代表他不想哭。
只是曾經(jīng)哭了也不會有人看到注意到。
喻安走到樓梯上,抬頭看見等在那里的程虔,黑發(fā)半遮住銳利的眉眼,像等了有一會兒,在他上來后,就像只大狗勾一樣跟著他回房間。
放下手里已經(jīng)變涼的水杯,喻安轉(zhuǎn)身靠在了程虔懷里,輕聲道:“抱抱。”
很明顯的脆弱表現(xiàn)。
程虔雙手扣住少年的腰,鼻尖碰了碰喻安的額頭,完全把人環(huán)抱在自己的懷中,主動示弱的喻安很可愛,但也讓他心疼。
喻安靠在程虔的懷里好一會兒,手指被輕捏,從拇指指腹到小指,他覺得自己像正在充電。
他此時渴望肌膚觸碰和渴望被愛一樣嚴(yán)重。
他的阿喻不應(yīng)該難過。
“去睡覺吧,我陪你!
喻安被抱到了床上,好似真的很疲憊地依偎在程虔懷里,唯一讓他有安全感的懷抱。
程虔輕抵住他的眉心,薄唇落吻:“睡吧,我還在。”
或許他的確有些累,在這句話后,喻安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xiāng),一覺睡到早晨,高三生的生物鐘讓他準(zhǔn)時醒來。
身邊空蕩蕩的。
喻安蹙眉清醒過來,坐起身,看到程虔好像已經(jīng)洗漱好,正握筆在桌前寫些什么,冷淡的側(cè)臉透出專注。
只是看著,喻安就能想象到未來某天,他淡漠帥氣的愛人坐在辦公桌前簽合同的樣子。
“早安。”
喻安走過去,從背后勾住他的脖頸,下巴也懶懶地搭在程虔的肩頭。
“在做什么?”
“昨天老師布置了作業(yè),你的那份幫你完成了。”
程虔合上筆蓋,把作業(yè)放進喻安的書包,做的心安理得,在喻安醒來前,他還含笑看了好幾遍昨天課上兩人傳的紙條。
喻安彎唇一笑,輕聲說:“這么好,看來要給程虔哥哥點獎勵!
手腕被扣住,微涼的指腹摁在他薄軟的手腕內(nèi)側(cè)輕按。
程虔抬眼看他,音色變沉:“什么獎勵!
喻安低下頭,柔軟的唇貼上去,借由這個姿勢送上一個吻。
手腕上的力度收攏,吻也被程虔加重,喻安及時地撤了一步,看著少年隱忍深切欲望的表情,伸出舌尖在抿緊的薄唇上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