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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閉嘴,抑制劑分到你們手里了,誰再敢多說一句,就再也別想出來了!
褚長喑收起了散漫的樣子,給自己也打了只抑制劑,走到了祁喻安的牢房前,只是隔著鐵欄桿,都能看到蜷縮在床上,小貓一樣的青年。
alpha天生對omega的保護(hù)欲讓他也有些心疼起祁喻安,鼻尖縈繞的信息素味道甜膩兇猛,即便是他打了抑制劑,也有些無法抵抗。
褚長喑第一時間通知了穆司妄,這種情況下,也只有他能稍微抵抗,真正如何處理這件事,還是要等穆司妄過來。
但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以引起監(jiān)獄內(nèi)其他alpha的□□了。
專門用給omega的抑制劑在他手中,褚長喑打開門,就聞到更加濃烈的玫瑰甜味,他下意識收斂了自己的信息素,避免影響到祁喻安。
褚長喑氣息微重,黑眸看到白皙后頸上紅腫的腺體,是剛剛分化的特征。
這不太可能,但的確發(fā)生了。
“現(xiàn)在我手里有一只抑制劑,幫你注射!瘪议L喑的聲音啞下來,“可能會有點痛,可以咬我!
床上的青年蹙著眉,艱澀地咬著唇,顯得脆弱而無助。
喻安知道褚長喑在他床邊,但他耳邊一陣嗡鳴,只能聽清楚斷續(xù)幾個字。
喻安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他已經(jīng)渾身是汗,后頸鼓起的腺體還在發(fā)燙發(fā)熱,他咬著下唇,才努力沒有暈過去。
腦海里隱約傳來著急的聲音,是111。
系統(tǒng):【安安安安,有個消息告訴你,上將的愛意值沒有問題,并且在剛剛還上升了,初步判斷他的確對你有……等等,你怎么了?】
喻安張了張干燥的唇,想要開口說話,就感受到空氣中摻上了一點冷冽的信息素氣味,慢慢朝著他襲來。
很涼,但在這一刻卻很舒服,像是冰川融進(jìn)火山口,他感覺到?jīng)鏊砩系奶弁匆矝]有那么激烈了。
“我還沒給他注射抑制劑!瘪议L喑晃了晃手中的抑制劑,余光又落在了床上的omega身上。
“先不用,我來。”他聲音依然很冷。
穆司妄看著蜷縮在床上的青年,嬌小,脆弱,正在發(fā)抖,他嗅到甜膩的玫瑰味,是噴薄而出的信息素。
甜絲絲的,幾乎是瞬間讓他身體內(nèi)的血液流速加快。
一個甜美的,剛分化的omega。
輕易地讓自己置于發(fā)/情/期。
喻安能感覺到冷峻的alpha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像是在控制著信息素的釋放,一點點安撫著他,涼絲絲的。
“上將……”他低喃出聲,微弱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這時候不再像是那個出手狠辣的大盜,而只是一個脆弱的,剛分化的omega。
穆司妄走過去,彎下腰抱起了輕顫發(fā)抖的omega,從那只細(xì)白的手中滑落了什么東西,碎在地上,弄得一地粉色的液體。
是他那只營養(yǎng)液,被祁喻安緊緊攥在懷里,而剛剛也是。
穆司妄冷褐色的眼睛依然不帶一絲情緒,但他把懷里的祁喻安抱得緊了點,懷里的omega在他懷里顯得格外嬌小。
褚長喑把抑制劑往桌上一嗑,看著人被抱走,空氣中只留下一點甜膩的玫瑰香氣,他抬手捻了捻。
還是很甜。
可惜大概率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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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腦海里混混沌沌的,只記得系統(tǒng)跟他說的那句,愛意值沒有出錯。
可是怎么會呢?
不過現(xiàn)在他也不想去想太多,身體上的難受更加突出,喻安忍不住又往男人冰冰涼涼的懷里貼,很沒有安全感地蹭了蹭。
在這個時候,感官被放大,alpha身上的信息素氣味變得格外好聞,讓喻安想要去依賴地多聞一聞。
像是貓貓抓著貓薄荷吸上/癮了一樣。
不管了,愛意值高就高,穆司妄要是真的暗戀他還好呢,說不定他提前就能完成世界了。
等到穆司妄回到家中,將懷里香香軟軟的omega放到床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肌肉緊繃。
濃烈如寒冰般的信息素一半是他釋放出安撫祁喻安的,一邊則是被甜膩的玫瑰香氣勾引出來的,是omega紅腫腺體散發(fā)的氣味。
他被引出了抑制劑都壓制不住的灼熱沖動。
這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和祁喻安之間有著極高的匹配度。
喻安蜷縮著嗚咽了一聲,因為身下的床并沒有那么舒適,冷峻的上將好像連床都是硬的。
他只好緊緊抓著較軟的被子來回蹭,汲取著上面冷冽的信息素氣味。
喻安不了解這是個什么情況,但他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而且變得過分敏感,床單還是被子,都讓他的皮膚難受。
“我不舒服,上將,你抱抱我!庇靼惭廴Πl(fā)紅,聲音都是斷續(xù)的,像是即將被掐死的雛鳥,發(fā)出瀕死的祈求。
他喃喃了好幾遍,腦袋像是要燒暈了一樣,寬松的褲腿被蹭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腳腕,還在輕輕發(fā)抖。
穆司妄冷淡的氣息也好像被染上灼熱,他坐在了床邊,僵硬地把脆弱得快哭出來的omega抱在懷里,胸膛內(nèi)復(fù)雜的心跳怦然。
身為alpha,他應(yīng)該安撫好一個omega。
他是他的罪犯,他有權(quán)在審判前保證他的安全。
抱住omega之后,他清晰地感覺到甜膩的玫瑰信息素正在與他的信息素交纏,撒嬌依賴地一點點染上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