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當(dāng)作夸獎了,這種話希望聞導(dǎo)到時能再對媒體多說幾句,我會很感謝。”喻安淡淡一笑,倒也毫不羞澀。
聞謙綠褐的眼眸一閃,拿煙吸了一口,側(cè)過身吐煙霧:“一定!
副導(dǎo)演:……我還是離開一下吧。
喻安走過去的時候,任淵正在洗手池前,洗著手中的道具血水,他襯衫的扣子只扣了兩個,還有些散亂。
喻安的目光下意識掃過男人的胸膛前,和下腹。
青年像是沒有意識到鏡面中,他能覺察到注視,那雙上挑的美人眼像是帶了小鉤子,任淵肌肉繃緊了些,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水龍頭被一只細白的手擰上,喻安彎了彎唇:“任老師,水要溢出來了!
“是還沒有出戲嗎?”
任淵淡淡應(yīng)了一聲,順手拿過一旁的毛巾將手擦干凈:“還好。”
他的目光落在搭在水龍頭上那只手,與他不同,這只手小一點,更加纖細瓷白,不帶一個繭子,像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沾了水都像是褻瀆。
喻安手指動了動,不動聲色地說:“待會是我的單場戲,任老師不再給我提點一下嗎?”
他抬眸對上那雙深眸,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白皙的手搭在了男人的手上,趁著對方不備,便已經(jīng)滑進十指之間,變成了相扣的動作。
狹小的浴室半掩著門,門外便是忙碌的工作人員,傳來搬運器材的聲音。
頭頂做舊的白熾燈閃爍,將貌美的青年照的如同勾人的鬼魅,奪人心魄的漂亮,手心也是如此的涼。
“任老師好像喜歡看我的手,你幫我指點演技,我可以用手……幫任老師回報些別的!
吐息輕軟纏綿,不知不覺,任淵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個狹窄的水池了。
腦海中的危險信號在瞬間敲響,冰涼的水滴從指尖滑落,仿佛也帶上了炙熱的溫度,一點點變得粘稠。
手心緊貼著的皮膚觸感溫潤,卻又滾燙無比,任淵目視著鏡中,青年昳麗的臉甚至沒有任何引誘的表情,清冷的聲線卻宛如勾人一般。
他差點就忘了,面前的人本性是危險的。
“池哥——”
門被推開,任淵還沒來得及收回手,青年卻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將手抽了回來。
細白的手指撐在水池上,他神態(tài)自然,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怎么了?”喻安心情很好地挑了下眉。
來叫人的商景不由得臉紅:“哥,聞導(dǎo)叫你,到你的戲份了。”
“嗯,來了!
任淵站在原地,手上的水已經(jīng)干了,卻仿佛還帶著青年手上的溫度。
他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喻安已經(jīng)離開了。
剛剛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卻又好像發(fā)生了,一種旖旎的情緒周旋在他心間,那是不該有的沖動。
他好像又一次落入了那個溫柔陷阱。
作者有話要說:
幫什么,怎么幫,說來聽聽?
喻安:任老師是不是在想澀澀的事?
任淵(臉紅版:安靜。
第40章 花瓶美人(11)
下午的戲份很快結(jié)束,很讓工作人員欣喜的是,這次令人頭疼的喻安,也很快過了該演的幾場戲。
喻安接過小張手里的水,往監(jiān)視器處走去,他也知道剛剛那幾場戲沒什么大問題,副導(dǎo)演喊卡的時候,興奮地都快蹦起來了。
“聞導(dǎo),我剛剛那條如何?”喻安放下水瓶,彎唇看著監(jiān)視器上定格的特寫,隨口問道。
聞謙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姿態(tài),卻也點了點頭:“不錯!
不知道從來跑來的商景也跟著發(fā)出感嘆:“哥剛剛演的真的很好,那個……還有謝謝你上次的蛋糕!”
被夸獎的感覺的確是好的,喻安含笑的表情都柔和了些,他余光不著痕跡地瞥向身后的高大男人。
即便任淵好像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喻安還是看到那只冷白的手,拇指顫了顫。
任淵沉默地站在監(jiān)視器前,聽著青年跟其他兩人打招呼,莫名的不舒服感使他有些煩悶,不經(jīng)意間眉頭都皺了起來。
但實際上他也覺得喻安剛剛演的很好,他應(yīng)該上前去表揚一下,但方才在小浴室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更加無法忽視。
手心處的溫?zé)嵊|感似乎還殘留著,回想起來便更加滾燙。
任淵閉了閉眼,微低下頭,從身后對背靠他的池喻安說道:“剛剛演的不錯!
既然任影帝都主動表揚他了,他自然也不能忽略他。
喻安轉(zhuǎn)過身,彎唇一笑:“是任老師教的好,才讓我這個一竅不通的花瓶領(lǐng)悟到了一點。”他抬手將手里另一瓶冰水送上。
冰水直接貼到了任淵臉側(cè),冰涼的濕潤感傳來,任淵往后一撤,面前的青年則笑得像是小狐貍,喊他:“任老師喝口水,待會要拍我們的對手戲!
屬于青年身上的香氣淡淡飄過來,對方卻又絲毫沒有意識到地直起身。
他臉側(cè)的水珠逐漸被蒸發(fā),瓶身上的水沾濕了他的手心,任淵擰開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的確讓溫度降下來不少。
對手戲就是他們中午對過的那一段,雖然沒有對完,但任淵知道對方是沒有問題的,他也能感受到,從進組到現(xiàn)在,喻安是演的越來越好的。
即便再差的時候,也不會差過池喻安曾經(jīng)演過的那些角色,但這也讓任淵的懷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