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如暈過去。
而時言琛在彎腰起身時,也感受到一道帶著恨意的視線,他抬起眼,淡淡往黑暗處看去,卻絲毫沒有畏懼。
他知道那是葉明景,但也不曾怕過對方。
就像他在掌握時氏之后,就以等額的金錢償還了戚越曾經(jīng)提供的幫助,他也會找到同樣的時機,讓葉明景不再有搶走喻安的機會。
時言琛轉(zhuǎn)過身,朝著停著的邁巴赫走去。
車門剛一打開,冷氣竄進來,喻安忍不住皺了皺眉,將身上的外套拽了拽。他閉著眼睛,長睫輕輕顫抖,有點氣時言琛突然破壞他的睡意。
時言琛啞然失笑,也沒有再說什么,專心準備開車。
等到到了別墅的時候,喻安已經(jīng)因為暖意和困意睡著了。
青年安靜地躺在副駕駛,烏黑的眼睫也垂下來,秾麗的面容也帶上一點少年時的乖,看起來脆弱又美好。
時言琛如視珍寶地將人小心抱起,一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貙⒂靼脖Щ亓俗约旱呐P室。在將青年放在床上時,又忍不住低頭親吻一下。
他關(guān)了房間的燈,只留了那一盞床頭燈,暗暗照亮。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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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喻安覺得自己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管身上還沒消去的紅印,能忍著發(fā)酸的地方,扶著墻去洗漱了。
時言琛依然不在家,喻安知道,大概是因為對方設(shè)計研發(fā)那么多年的機械義肢要上市。他算了算日子,大概過段時間就是發(fā)布會。
而原劇情里,發(fā)布會這時候差不多主角攻受已經(jīng)打得火熱了,至于他這個炮灰馬上就要被打斷腿。
而現(xiàn)在,跟主角攻打得火熱的已經(jīng)變成了他。
在確定自己大概率不會斷腿之后,喻安忽然覺得被那個蹭蹭磨磨腿,也不是不能接受。
忍著那點不適,喻安又一次走到了時既山的書房里,找到了那一份被他藏起來的合同和信,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代表合同生效。
他現(xiàn)在也是時氏的持股人,瞬間覺得自己硬氣了一點。
喻安坐在座椅上,看著照片上素未謀面的時母,女人看上去氣質(zhì)極好,笑起來的模樣很溫柔,帶著一種脆弱美好的感覺。
他拆開了下面的那封信,在看完第一行的時候,喻安才發(fā)現(xiàn)這個股份轉(zhuǎn)讓本來不是給他的,而是給時母的。
上面的內(nèi)容,則讓喻安逐漸維持不住地皺起眉。
因為他根本不是時既山的兒子。時母的確是他母親,但他的父親卻是另一個男人。
信里的內(nèi)容證明了這一點時既山從頭到尾都知道,因為時母是被強取豪奪來的。
喻安捏著信,捋清楚了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輕的時母在某次自己的展上和伴侶亮相,時既山就看上了她,用盡手段地將女人留在了身邊,而威脅了那個男人,讓深愛對方的時母不得不屈服。
而那個時候的時母剛剛懷孕,就是伴侶的孩子,也就是時喻安。在被時既山請來的醫(yī)生檢查出后,時母本以為對方會傷害這個孩子,卻沒想到時既山讓她留下了,只是條件是,她要嫁給他。
時母明白自己無法反抗時既山的勢力,只能同意。卻沒想到,在生下時喻安不久后,才知道原來時既山在得手她不久后,就強行又欺辱了另一個女人。
當時得知這件事后,本就精神脆弱敏感的時母深受打擊,身體各方面都出了問題。原本畢業(yè)于美院,喜愛安靜畫畫的女人,徹底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但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后來也懷了孕,生下了孩子,被當成私生子不管不顧。
“也就是時言琛……”喻安喃喃出聲,還有些沒回過神,沒想到時喻安背后隱藏的,會是這么深的身世。
系統(tǒng):【是的,后來的事情都是原劇情上有的了!
“時既山的確是個人渣。”喻安看著信紙,冷冷地說,連捏著信紙的指節(jié)都泛白了。
這封信和這個合同,大概是在時母臨終之前,時既山準備給對方的。
但這封信里的每一個字,都只流露著倨傲,流露一種病態(tài)的自我滿足和偽裝的憐意,沒有一點歉意和愛意。
時既山在一生里辜負了兩個女人,不僅是人渣,他根本就不算是人。
系統(tǒng):【所以時言琛才會對你這么死心塌地吧,他真的覺得你拉了他一把!
喻安垂下眼,又想到少年時的時言琛,隱忍克制的神態(tài),在他看不到的十幾年里持續(xù)了很久,如果不是意志力夠強大,恐怕早就瘋了。
即便是復(fù)仇成功,也會成原文里的那樣,不擇手段,一輩子被仇恨糾纏。
拋去人設(shè),他的確是在有心幫時言琛。
當然不是可憐對方,或者饞他長相,而是他也喜歡時言琛不屈,強大的性格。
喻安覺得自己伸出手,并沒有起什么決定性作用,是時言琛自己選擇了,不要長成最糟糕的模樣。
系統(tǒng):【那你手里的股份,還要用來跟時言琛互相報復(fù)啊】
喻安抬了抬眼,帶著些散漫的笑意:“要啊,我們的博弈游戲可還沒結(jié)束了!
系統(tǒng):【我還以為你會把股份給他呢,畢竟葉明景看起來要報復(fù)時言琛樣子】
【笨。】喻安看了眼自己的懵懵小系統(tǒng)。
【那樣不就是我人設(shè)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