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還不知道去哪,結(jié)果出租車上就看見后座塞著這家酒吧的傳單,喻安頓時起了欺負時言琛的心思。
對方那么正經(jīng)冷淡,想必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雖然他自己也沒來過吧,但是他有錢啊,氣勢上就比時言琛拽上三分!喻安這么想著,本來沒那么足的底氣也回升了。
“怎么,不敢進去嗎?”
時言琛注視著那張秾麗白皙的臉,飽滿嫣紅的唇勾起一個惡意滿滿的甜笑,話語帶著張揚和挑釁,似乎在期待他落入陷阱。
他心底的絲絲情緒纏緊了心臟,卻不禁有些想要啞然失笑,自己每次都會因這樣的笑容片刻失神。
長臂擦著喻安的肩側(cè)伸過去,玻璃門被推開,里面的音樂聲隱約傳來。
再往里走,跳動的樂聲更加明顯,曖昧燈光交織的長廊上,幾對男女正緊貼著低聲交談。
等真的進到酒吧最里面的時候,喻安才覺得有些吵。
他抬了抬下巴尖,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時言琛,對方面色如常,依然疏離清冷。
沒有意料之中的慌張反應(yīng)。
喻安莫名覺得有點不爽,做出常來的熟練樣子,拋下時言琛徑直走到了吧臺的位置,隨口說了個酒名:“來杯長島冰茶!
他唯一知道的雞尾酒名字。
“這個度數(shù)很高。”時言琛看著離開的調(diào)酒師,目光沉沉地看向喻安的眼睛。
喻安眼尾上挑,有些不悅:“你是覺得我對自己的酒量沒數(shù)?多管閑事!
他的確對自己的酒量的確沒b數(shù)。
別說調(diào)好的酒了,他連啤酒都沒喝過,怎么知道這酒居然是個高度數(shù)的。
盡管如此,喻安依然維持著矜貴傲慢的樣子,只是在心里狂喊系統(tǒng)給他兌換解酒藥。
但等調(diào)酒師端來的時候,卻不是他要的那杯,而是兩杯不同顏色的酒。
調(diào)酒的侍應(yīng)生指了指兩個方向:“是這兩位先生送給您的!
喻安左右掃了一眼,瞬間想遁地逃跑。
好嘛,最里面是對他笑的葉明景,靠門口的是推了推眼鏡的戚越,而他自己旁邊還站這個時言琛。
造孽。
這一指,三個人頓時也看見了彼此的存在,葉明景和戚越竟是直接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喻安:你們不要過來啊……
葉明景倒真像是偶遇一般,先是驚訝地看了眼喻安,又掃視了眼戚越,伸手寒暄起來。
“戚律師,有幸見到您,家父與您一直有合作,但沒想到安安還跟我提起過您!
喻安:【111,有沒有什么膠布給葉明景的嘴粘住】
這壞狐貍是拿他在試探啊。
系統(tǒng)小小聲:【雖然但是,我們沒有這種東西哎,但我們有可以封住宿主的嘴的膠布!】
喻安:……
達咩吧。
戚越反應(yīng)更加自然,兩個人短暫寒暄后,目光再次落在了喻安身上。
葉明景自然地坐在了喻安旁邊,桃花眼彎了彎:“安安,怎么不回我的信息呢?在為上次的事鬧脾氣嗎?”
你行啊,段位挺高。
喻安偏過頭,清澈閃動的眼眸流露出一絲冷意,殷紅的唇上挑起弧度:“鬧脾氣倒不至于,只是犯惡心!
綺艷漂亮的臉染上冷意,失去了那點稚氣,在曖昧的燈光下別樣的好看,即便是被罵了的葉明景,也是愣了一瞬。
圍著喻安的幾個人都長相出挑,加上剛剛的動靜,惹來不少視線往這邊看,有人蠢蠢欲動地對喻安舉杯。
喻安下意識覺得不太舒服,那些沖著他來的目光黏膩得像是蛛網(wǎng),要把他籠罩住一樣。
他覺得喉嚨都有些黏膩,下意識端起一杯酒想要喝。
他剛端起來,手腕就被攥住了,時言琛聲音微。骸澳潜贫葦(shù)更高。”他抬眼看了眼葉明景,眼中帶著陰沉的冷意。
喻安嗤笑出聲,滿不在乎一樣,任由時言琛攥著他的手腕,他抬起那只手將酒杯放在了唇邊,在別人眼里就是喝下的動作。
但只有時言琛能看到,喻安只是含住了那口酒。
紅唇被酒液沾濕,喻安臉上泛起一點薄紅,他隨意地靠在了時言琛身上,腦袋蹭了蹭。
下一秒,時言琛就順從地扶住了懷里的人,半抱著往門外走去。
從這個角度,他甚至能看到懷里少年長翹的睫毛,隨著顫動也令他心動,他摟抱的力度緊了些。
一出門,喻安就把嘴里的酒吐了出來,白凈的臉上卻還染著些許紅,他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差到這種地步。
“你們z市的酒吧都什么人,真是,嘖——惡心!
喻安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試圖把剛剛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抹去。
時言琛也是這么想的,他曾在這家酒吧打過一年的工,見過無數(shù)這種事,卻都不及那些人落在身邊少年身上的目光,讓他覺得惡心至極。
就像嬌艷欲滴的小玫瑰,被蛀蟲覬覦。
“喂,這附近有酒店嗎,我累了!庇靼踩嗔巳嘌劬Γ行┢v地靠在墻上,臉上的薄紅倒真像是喝醉了。
陰郁的想法悄然生長,他剛剛還想要挖掉蛀蟲的眼睛,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其實還有別的方法。
蛀蟲是永遠不會被徹底清除的,但他可以永遠豢養(yǎng)囚起那朵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