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連予沒有拒絕,“但是人家新開業(yè),是不是要帶點兒什么過去?”
陳謙說:“你什么都不用帶,我買了香檳。”
連予也沒和他客套,“那走吧!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
城市里的霓虹燈亮起來。
連予走到院門口,就看見陳謙開了一輛極為炫酷的跑車,這個騷包的樣子,他挑眉,“你這不像是給人去慶祝的啊!
陳謙臉上終于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他道:“行了行了,有些話藏心里就行,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先上車!
等兩人都上車后,陳謙才道:“我最近喜歡一個女生,正好也是他的同學,這次正好能見個面,所以晚上可能要可憐你孤家寡人了。”
連予看著向后倒退的城市風景,道:“不用可憐,我應得的!
陳謙被逗笑了,“我是那么缺心眼的人嗎?想什么呢,我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那兒,我剛剛開玩笑的,真喜歡我也不會丟下好兄弟你的。”
車很快開到了那家名為“純愛”的酒吧。
門口看樣子來了不少人。
連予剛一下車,就對上另一邊和譚明一起來的溫攬的目光,他腳步頓了下,一旁的陳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直接勾住連予的脖子帶他朝里面走去。
“也不知道譚明是發(fā)什么瘋,這種場合居然也把人帶進來,”
陳謙吐槽道:“有點兒晦氣。”閆杉町
但連予不覺得晦氣,他對上溫攬那雙不加掩飾的目光,就意識到這個人要做些什么了。
最好來一次狠的,他直接能把人送進局子里的那種。
陳謙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的回應,側(cè)頭就看見自家好兄弟居然笑了,笑的還有些滲人,他一言難盡道:“你笑什么?”
“沒事,”
連予收起臉上的笑容,“我剛剛在想別的,行了,別說他了,我們快進去吧。”
陳謙“哦”了一聲。
純愛酒吧的老板,一個畢業(yè)一年的男生在門口處等著他們,先是和陳謙來了個擁抱,道了句“好久不見”,這次轉(zhuǎn)頭看向連予,極懂禮貌的伸出手,“你就是白栩吧,他一直把你掛在嘴邊,說你有多好多好!
連予沒忍住笑了下,“他也經(jīng)常說你!
當事人陳謙,“?”
他什么時候說過,
而且,剛畢業(yè)的人能不能不要這么虛偽???
簡單寒暄過后,陳謙把禮物送出去,就帶著連予去了最邊上的角落坐下,“知道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看,這是我專門讓他留下的位置。”
服務員端著新調(diào)的酒過來放下,又朝著另一桌走去。
連予問:“你心上人呢?”
陳謙說:“急什么,還沒來!
“……”
這次輪到連予有些一言難盡了,“你喜歡人家,不去門口迎接一下?”
“噢噢噢噢……”
陳謙被點醒,趕忙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難怪剛才總覺得忘了點兒什么!
連予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又重新靠了回去,神情被暗色隱藏。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身邊的人都支走了,溫攬,你該出手了吧?
連予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正當他思考要怎么出牌的時候,溫攬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頭頂。
“白栩,好久不見!
連予頭也沒抬,干脆扔出王炸。
溫攬被忽視也不在乎,他自然的走過來坐下,道:“白栩,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吧!
連予依然不動。
“不然為什么你要和譚明說我給你送樂善村項目計劃表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譚明關于樂善村那個道士的事情!
溫攬說:“你想讓我們的感情破裂,你是不是吃醋了?因為我!
連予輸給了地主,他終于舍得抬起頭,道:“你為什么不覺得我喜歡的是譚明呢?”
“……”
溫攬笑容一僵,又很快掩飾好,“白栩,我知道你從小就順風順水,不缺錢不缺愛,所以你性子驕傲我能理解,但是對待感情,你不能總是這樣,應該要坦誠面對自己的心才行!
連予說:“我如果坦誠面對自己的心的話,我應該把你打一頓,而不是讓你在這里繼續(xù)說下去!
頓了下,連予翹起二郎腿,有些好奇道:“我自覺我們之間也沒什么交集,你為什么偏要纏著我不放呢?”
“你又說喜歡我,又要和譚明在一起,你是既要又要?”
連予話鋒一轉(zhuǎn),“我覺得你也不是這樣的人,但后來我想明白了!
溫攬維持著笑容,努力掩飾著眼里的癡迷,問:“想明白什么?”
“樂善村的事情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你那天在洗手間門口對我說的那句讓我一無所有是真的,因為你早就知道樂善村的事情,你知道誰拿到這個項目,注定會失敗,會破產(chǎn)!
溫攬但笑不語,他上過一次當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連予也不意外,他也沒打算把同樣的招數(shù)使用第二次,他繼續(xù)道:“但是你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夠的,你想拉譚家下水,只有譚家對這個項目表現(xiàn)的感興趣后,白家就一定會爭取,因為沒有想錯過這塊大肥肉,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方道元預言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