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扶著溫攬離開。
連予的笑容有些冷,他直接抬手拽住譚明的領(lǐng)帶,像是拽狗一樣,把人拽回來,強制性不讓對方離開,“沒聽見我說話嗎?我說我身上帶了個有意思的東西,想讓你聽一聽!
他這一番動作直接惹得周圍人都驚呼起來,畢竟這么粗魯?shù)膭幼,沒人敢對,也沒人會對譚明做。
連予的這一舉動,相當(dāng)于是把譚明的臉面往地上踩。
譚明果不其然的臉色陰沉下來,但連予沒給他發(fā)作的機會,松開了手,從兜里掏出系統(tǒng)憑空變出的錄音筆。
錄音筆一出,溫攬蒼白的臉色就多了幾分真實。
溫攬心口跳動的有些離開,他不確定白栩是不是在故意詐他,白栩這個人,做事一向隨心所以,萬一是真的……
溫攬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心里涌起了害怕,他小聲道:“譚明,我們趕緊離開吧,我的腳好疼!
“別急啊,”
連予猛然揚高了聲調(diào),掃視周圍一圈,道:“大家是不是都覺得是我把他推下樓梯的!
周圍人沒敢吭聲。
譚明也沒動,他想知道白栩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所以整個現(xiàn)場,只有溫攬一個人擔(dān)驚受怕的盯著那支舉在空中的錄音筆。
“可我白栩做事一向敢作敢當(dāng),我沒有推過他,為什么要承認(rèn)呢?”
連予大拇指放在錄音筆的開關(guān)鍵上,“正好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那就還請大家還我一個清白吧!
話音一落,錄音被打開。
清晰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宴會廳里。
“是你父親,白總邀請我們來的,你憑什么讓我們離開!
“沒有你們,只有你。收起你廉價的眼淚,這種蠱惑男人的手段,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用,畢竟我不是他。我可不喜歡——婊`子。”
“我倒是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
“譚總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說,如果讓他看見你把我推下去,他會怎么想你?”
“我推你,你也配?”
“我們倆離得這么近,你推沒推,誰又能看得見呢?白栩,你好好看著,看著我是怎么從這里摔下去的!
錄音全部放完,溫攬臉上已經(jīng)是青一片白一片了,他感覺到攔著自己的胳膊突然有了松動的意味。
連予嗤笑一聲,現(xiàn)在喻然不在,他肆意違反人設(shè)也不會被扣除任何積分,自然要火力全開,尤其對上這種白蓮花。
他說:“都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的話,那我就再放一遍!
眼看他的大拇指要再次摁下,溫攬已經(jīng)顧不得旁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了,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他假意推開譚明,猛然摔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道:“好疼啊……”
譚明臉色變了變,遲疑的看了眼連予,然后趕忙把溫攬抱起來,道:“他腳扭傷了,我先送他去醫(yī)院,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會親自來向你道歉。”
說完,兩個人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從宴會廳離開。
這個時候,賓客才意識到最開始,這位少爺說的那句“你不配”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配道歉,而是不配動手。
他們目光有些訕訕,因為大多數(shù)都把白栩當(dāng)成了壞人,以至于白栩光明正大的把證據(jù)亮出來后,大家都有些心虛,只有偶爾幾個見怪不怪,甚至習(xí)以為常。
連予嗤笑一聲,朝著樓上走去。
在連予離開之后,白松穿過人群走到了正中央,道:“各位,沒想到今天的生日宴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事情,倒是讓大家有些不開心了!
眾人臉色有些奇怪,這白松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兒子嗎?怎么出了事兒反而把問題推到白栩的身上?
然而白松的下一句話,就讓眾人收回了原本的疑惑。
“怪我沒有聽小栩的意見,請來了不該來的人,鬧了這么一出笑話,是我做事不周,但是各位,我想要聲明一點,小栩或許還是有些年輕,今天有些小聰明能化險為夷,可未必將來就會避開,但是小栩是我養(yǎng)大的,我很清楚他的脾性,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
“敢作敢當(dāng)!
“所以各位,”
白松態(tài)度隨和,做了個抱拳禮,道:“今日之事,還望大家不要宣揚才好,畢竟有些流言不太好聽嘛,對不對。”
這話說的就是極為坦白了。
說是不要宣揚,可流言已經(jīng)存在了,關(guān)于白栩和譚明的事情,說輕松點兒,是小孩子不懂事玩鬧,可往大了說,就是人品問題了。
所以宣揚不是重點,不要把流言當(dāng)真才是重點。
有時候,流言足夠摧毀一個人。
大家紛紛點頭附和,沒人拒絕,畢竟從剛才表現(xiàn)出的來看,白栩確實和傳聞中不同。
流言真真假假,大部分人都會當(dāng)個笑話入耳就過了,自然不會去說些小輩的不是,他們自然也不會去信這些東西。
本就是舉手之勞,如今白松說出來,他們又平白拿個人情,不要白不要嘛。
連予不知道白栩他爹在宴會廳善后的事情,他按照8013的指引剛走到白栩房間的門口,一推開,房間里就坐著一個陌生男生。
146 ? 那個惡毒的青梅竹馬(二)
◎白栩,我才是你的繆斯啊◎
男生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穿著一白t和黑色工裝褲,屈膝隨意的坐在地攤上,手里拿著游戲機, 聽聲音是在玩方塊,聽見開門的聲音后,男生頭也不抬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