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擔心,公子只是一時氣急,氣血上頭才會暈過去,并無大礙,等他自然醒來便是,醒來可給做些滋補的膳食,他身體虧空的很!
虞南吟抓住最后一句,“虧空的很?”
大夫摸著胡子,也是有些詫異道“是啊,晏公子方才與我說這位公子幼時寒冬落水落下了病疾,可除去那病疾,這位公子分明是常年憂思過濾,心思太重……”
他頓了頓,道:“或許是老夫想多了,這生了病了的人,本有容易郁結于心,倒也不奇怪,往后可多帶他出去走走,許是能緩解幾分!
“畢竟心思開闊了,這病,自然也能好的快些不是嗎?”
虞南吟道過謝,打賞了銀錢,讓下人將其送出府后,走進屋里。
徐安陽正蒼白著臉躺在床上,閉著眼像是夢魘般,而自己的兒子則是專心守在一側,她緩緩呼出一口氣,道:“言酌,你隨我來一趟。”
院外竹林處。
虞南吟沉吟半晌,道:“你早就知道了?”
晏言酌說:“嗯!
虞南吟說:“難怪,當時我還奇怪府內并不缺嬤嬤,你卻非要將人買進來,我本以為你是發(fā)了善心,沒聊想到……”
你是起了邪心。
但后面這話有些重了,虞南吟也就沒有多說,她看著今天的樁樁件件,理清了思路,“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故意把人買進來就是為了讓她逃不了,然后去渝州將安陽帶回來,等等,科考這件事,該不會是你的借口吧?”
她狐疑的看著晏言酌。
晏言酌說:“是也不是,科考確實是一回事兒,但我想帶他回家也是一回事兒!
虞南吟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多年前就開始籌謀,如此算計……”
她啞了啞,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詞,只好道:“安陽知道嗎?他知道你帶他回來是因為這件事嗎?”
晏言酌看著她,似是在斟酌該如何出口,好一會兒才道:“或許吧!
又是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
虞南吟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想說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道:“如果安陽不知道,那你做的這些事也就別讓他知道了,安陽這孩子心性單純,若是知道你有如此算計,只怕是躲你還來不及!
晏言酌說:“知道了!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虞南吟說:“你遠在京城,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晏言酌垂下眼眸,眼睫輕顫。
虞南吟愣了愣,她從來沒在兒子臉上見到這樣的神情,遲疑片刻才道:“這也是我不能問的?”
晏言酌抿抿唇,他道:“母親,別問了,我不想說!
虞南吟微微皺起眉,卻也沒有強求,“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誰沒有秘密,只是,接下來王氏,你打算怎么處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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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 糙漢和他的小嬌夫(十八)
◎前朝卦師,賈方無◎
這件事怎么處理確實是個問題, 如果說把人證物證帶回去讓徐家處理,可路途遙遠路上未必不會出現差錯。
可若是他們晏家處理,未免有些多管閑事。
這不是一樁能簡單處理的事情。
將心比心, 如果他們晏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希望能自己處理。
虞南吟遲疑片刻,道:“不如我讓你父親給你徐伯伯寫一封信, 將事情告知于他, 叫他在信中決定如何做……”
話還沒說完, 虞南吟便道:“不妥不妥!
“這陷害他家的是渝州太守,商怎么可能斗得過官,”
徐列尋如果得知真相,定然會大怒,要求按律法處置, 可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商戶, 真要把人惹急了, 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算如今宮里那位風頭正盛, 但到底天高皇帝遠。
虞南吟這下是真的拿捏不準了, 她抬頭看向晏言酌, 道:“你怎么想的?”
“等!
“等?”
晏言酌垂下眼眸,道:“接下來便是科考, 只要他能在紅字榜上獲得一席之地,將來進了官場, 有京城徐家傍身,這件事解決起來, 自不會束手束腳。”
介時, 雙方為官, 許家就是真要做什么, 也得掂量掂量。
虞南吟回過味兒來了,她道:“不是有京城徐家傍身吧!
“……”
晏言酌說:“兒子喜歡他,自然會幫他!
虞南吟捂嘴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照顧安陽吧,我等會兒讓后廚做些滋補的,記得年初時候陛下還給送了上好的燕窩,叫人給他燉一燉!
晏言酌行禮告退后,便守在了房間門口。
屋內。
連予從裝暈的狀態(tài)中醒來,他睜眼瞧著床頂,對從周道:“你說,我的第三張牌應該怎么出?”
王氏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晏言酌和虞南吟在外面說的話他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們說的沒錯,所以對于王氏,就是把人好好關在自己院子里看著,等原身當了官以后再處置。
他手里的牌出了兩張,還差最后一張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