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軒吃過晚飯又待了一會兒后便回了隔壁。
在整個下午的時間,徐清辭都沒有出來露面,徐列尋心知肚明,但到了晚飯時候還會假模假樣的讓仆人去問一句怎么還沒醒,然后仆人帶回來一句“二公子可能累壞了,還在休息呢。”
現(xiàn)在許耀軒已經(jīng)走了,那扇關(guān)了一下午的門終于被打開。
徐清辭中午小睡了一會兒便醒了,聽見許耀軒來了之后便借口睡覺閉門不出,捧著書在讀,待天黑后不能點燈,他便又閉上眼歇息,聽見人走了之后才出來。
現(xiàn)在月亮已經(jīng)高掛枝頭,將整個院子都照的格外明亮。
孫悅把之前溫在廚房的飯拿出來,道:“快吃吧,飯還熱著!
徐清辭坐在桌前一點點吃著,連予閑得沒事,就坐在旁邊看他吃,他對系統(tǒng)發(fā)來的那份劇情一點兒也不信。
所以他想自己感受一下這位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徐清辭的禮儀學的算是很到位了,光是吃飯的動作都很得體,連予看著他的動作,道:“你真一點兒都不喜歡許耀軒啊!
徐清辭看了他一眼,咽下口里的飯菜,淡聲反問道:“難道你喜歡?”
“不喜歡!
連予說出來之后徐清辭的面容卻沒有半點兒驚訝,也就是說,在徐清辭看來,徐安陽不喜歡許耀軒是一件極其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對勁,肯定有哪里不對勁。
喻然這個人會編造劇情,但也是多少也是根據(jù)某些表現(xiàn)來編造的,但看徐清辭的樣子,原身并沒有半點兒表現(xiàn)出對許耀軒的喜歡,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那么為什么喻然會編出這樣的劇情。
是喻然改變了方法,還是這個世界發(fā)生了某些變化?
但沒有人給他答案。
連予對從周說:“我感覺這個劇情和之前的不對勁,按照喻然的習慣,被他看做是主角的,基本都是反派,被他看做是炮灰的,基本都是主角,他編造的所有劇情里,都是會按照每個人的表現(xiàn)來進行的,在原本的劇情里,喻然編造徐安陽喜歡許耀軒,那么徐安陽無論真情假意,一定會表現(xiàn)出某一些類似喜歡的表現(xiàn)!
“可你看剛才,徐清辭甚至覺得徐安陽不喜歡許耀軒才是常態(tài),既然如此,喻然又為什么會憑空編出這個劇情?”
也許是喻然突然不想借鑒了,但是喻然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挺戀舊的,所以連予更傾向是這個世界發(fā)生了某種改變,或者某個人發(fā)生了某種改變。
連予說:“我懷疑在喻然根據(jù)這個世界寫完劇情后,這個世界里的徐安陽重生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比較好的解釋他會一改之前厭惡許耀軒。
從周沉吟片刻,道:“你可以找徐列尋試探一番!
正和連予的意。
連予給徐清辭留下一句“慢慢吃”便去了主屋找徐列尋,仆人在屋里點了蠟燭,徐列尋此刻正捧著書坐在桌前一頁頁翻著,孫悅則是拿著剪刀細心裁剪著養(yǎng)在屋里的花朵。
看見他進來后,低聲道:“又找你爹說讓你爹遠離許家了?”
連予心頭詫異但面上不顯,他對上孫悅的目光,含糊道:“差不多吧!
然后拉了椅子坐在徐列尋面前,把書抽出來扔到一旁,徐列尋怒道:“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揍!”
連予討?zhàn)埖溃骸拔义e了爹,但我有話要問。”
徐列尋擺好姿態(tài),道:“問吧!
“爹,”
連予壓低聲音,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們遠離他們家嗎?”
徐列尋不明所以道:“我怎么能知道,反正自從你七歲進了他們家以后,每日回來都要提醒我一番,我每次問為什么,你都不肯說,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們鬧矛盾了,但這十幾年下來……”
徐列尋頓了下,沒說出來,只是道:“怎么,現(xiàn)在肯說了?”
昏暗的燈光下瞧不清彼此的神色。
屋里安靜下來,只有剪刀一下又一下的聲音。
連予心思百轉(zhuǎn),片刻后,道:“現(xiàn)在暫時還不能說,不過爹,你聽我的準沒錯!
說完后,他遲疑片刻,隱晦道:“畢竟是宮里先生教出來的,提防著點兒準沒錯。”
說完便借口離開。
主屋里安靜了片刻,孫悅的聲音率先響起,“也不知道安陽這些年怎么回事兒,總是不讓我們與許家太過往來,小時候還教著弟弟叫他別親近許耀軒!
徐列尋沉默了一會兒,道:“許耀軒這個人,城府確實深了些。”
孫悅也安靜了一會兒,“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另有所圖!
“夜深了夫人,快早些休息吧!
110糙漢和他的小嬌夫(三)
◎許耀軒或許也喜歡徐安陽◎
自從那天晚上試探完回去之后, 連予向從周問了這種情況的存在,從周說,每個世界都有某種特定的規(guī)則, 如果一個世界里存在前因后果的修改條款,是可以出現(xiàn)重生這種特別現(xiàn)象的。
連予也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幾天他便在徐家人去下地的時候去一旁觀察著,偶爾也會幫忙搭把手, 左右原身不樂意干活, 他閑著也沒人說什么。
此刻日頭高照。
他坐在田地上方, 旁邊放著提前做好的飯菜和茶水看著剩下三個人在田地里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