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祁南梟來了脾氣,再一次掐住陸云琛的脖子,待他在窒息下沒辦法再抗衡,用手撐開陸云琛的嘴硬生生把那顆玉珠喂了進去。
“你得給我活著,我報復(fù)還沒有結(jié)束,別想著可以一死了之!逼钅蠗n看了一眼被陸云琛咬傷的手背,不知道自己為何連性命都不顧,也見不得陸云琛在自己眼前咽氣。
好像心里有一個人在提醒他,要是陸云琛死在他面前,他會后悔一輩子。
陸云琛冷冷地看著祁南梟嗤笑了一聲。
兩人早已做不了師徒,唯有至死方休。
116 ? 第一百一十一六章:朱涯海
◎你知道他為何要等你醒過來嗎?◎
祁南梟本以為陸云琛在精力恢復(fù)后, 會與他再度動手,便是連該移動何物來抵擋對方的冰劍都想好了,未料到陸云琛突然攙著墻面跌跌撞撞地向洞口走去。
把緩解傷勢的至寶給了陸云琛后, 祁南梟的臉上漸漸褪去了血色,卻仍緊咬著牙關(guān)快步擋在了陸云琛跟前,一張臉已是蒼白如紙,額間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此時的狀態(tài)比起陸云琛好不到哪去。
“那么好的機會,不想殺了我嗎?”祁南梟怒瞪著陸云琛,單手握拳狠狠擊向墻面,似是感知不到頭疼一般, 連眉頭都未蹙一下,“殺啊!做徒弟的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嗎?”
陸云琛淡淡地看了一眼祁南梟,周圍的水滴凝成屏障,將擋在跟前的人一把彈開。
祁南梟被強大的靈力硬生生掀翻時, 趴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 抬眸看向陸云琛時滿是難以置信。
之前在云霧窟交手時, 他就感覺到陸云琛已不似內(nèi)丹被毀時的模樣, 而今被陸云琛的靈力彈開, 他才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覺到, 今日站在他面前的陸云琛已不再是那個被他挑斷手腳筋, 毀去內(nèi)丹的廢人。
哪怕脈象摸起來一如將死之人,眼下只靠著他體內(nèi)的靈寶恢復(fù)了一點,竟能有碾壓他的實力。
祁南梟都做好了會死在陸云琛手中的準備,只聽身后傳來噗通一聲, 山洞里哪還有陸云琛的身影。
……
自從任遷醒了之后, 紀桓就沒再睡過, 腳踩著任遷的胸口,一直坐在石頭上磨著他手里的小刀。
可憐任遷躺在地上,聽著耳畔的唰唰聲,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
紀桓瞥眼見任遷一直盯著自己,腳掌狠狠碾過任遷的胸口:“快些睡,明日我還指望著你帶我出去找人!
那么多年來,任遷靠著身上的系統(tǒng)混得可謂是風(fēng)生水起,哪怕第一次因為陷害祁南梟不成,弄得自己身敗名裂被萬人唾棄時,他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狼狽的處境,誰曾想都已經(jīng)重來第三遍了,卻被一個同行當(dāng)成腳墊。
身上吃了他那么多積分的系統(tǒng),找不了紀桓的麻煩,就連他自己多次與紀桓交手,也沒能討到一絲半點的好處。
現(xiàn)在被紀桓踩在腳底,還得厚著臉皮向紀桓賠笑:“你這樣踩著我,我胸口悶得睡不著。”
紀桓雙眼微瞇,見狀任遷還以為有得商量,卻不料紀桓手中的刀直接往地上一插,泛著寒光的刃口對準了任遷的耳廓,只要再向前一毫,便能將任遷的耳朵給劃破。
“還有疑問嗎?”眼見任遷被那一刀嚇得身體瑟瑟發(fā)抖,紀桓俯下身似笑非笑地看向任遷緊閉著雙眼一個勁搖頭的慫樣,嗤笑了一聲,把貼近任遷耳廓的匕首拔了出來,“下一次你開口說的不是小仙尊的所在之處,我可能會忍不住割掉你的耳朵,你也不想的,對嗎?”
任遷被捆成蟲子一樣的身體立馬曲成一團,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紀桓,只能一個勁的點頭。
紀桓再度踩著任遷的胸口,冷著臉一次一次在石塊上磨著手中的匕首。
便是連縮在不遠處的兩條鮫人都在紀桓反常的舉動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偏偏正在這時晗褚用來與閆知之通信的銀色鐲子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叮當(dāng)聲,晗褚抬眸恰巧對向紀桓滿是疑問的眼神,手一抖閆知之的臉湊在屏幕上。
晗褚看得很清晰,紀桓看得也很清晰。
“小魚小魚你為何這兩天都沒有聯(lián)系我,我?guī)熥鸷图o哥哥他們和好了嗎?”
見晗褚遲遲沒有說話,小兔子湊近屏幕,帶有白色兔毛的小手輕輕敲了兩下屏幕,又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小魚。
晗褚盯著紀桓的位置不敢說話。
“小魚,你在看什么呀?”
“他在看我!奔o桓已經(jīng)走到了閆知之的對面。
閆知之急忙用兩只耳朵遮住了眼睛,不敢看紀桓,緩了許久才抬起了一只耳朵。
看著屏幕里小丫頭可可憐憐的模樣,晗褚自覺于心不忍地拉了拉紀桓的衣袖:“你…你別對知之那么兇!
紀桓一愣,本想說他兇什么了,可想到任遷看他都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模樣,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好不到哪去,強行扯起一個笑容:“見到我躲什么躲?只想著那條魚,不想我?”
“想的!”閆知之說這話的時候,原本遮住眼睛的兩只耳朵豎了起來,沒多時往腦后一搭,“紀哥哥和師尊和好了嗎?”
紀桓淺笑道:“和好了!
“知之想看看師尊!
“你師尊他身體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我們就不打擾他了,好不好?”紀桓提起陸云琛時,雙眸中遮掩不去疲態(tài),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