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跟在男人身后的幾個小廝,趕上去,堵住登闕的嘴,把他死死壓制在了地上。
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眸落在登闕臉上:“萬圣燈會是擔心小公子的身體,看來只得冒犯了!
說罷,他推門進屋。端著菜肴的小廝也緊隨男人身后。
登闕心往下一落,似認命般合上了雙眼。
‘啪——’
院內傳來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咳…咳咳……你們萬圣燈會便是這般招待客人的嗎?”紀桓的聲音響起,話音中還略帶虛弱地喘、息聲。
院內紀桓穿著一件單衣,臉色蒼白,站在院子中央時,身影搖搖晃晃,仿若一副隨時會昏過去的樣子,看得人不免心驚。
男人揉了揉吃痛的頰面,賠笑道:“小公子莫要見怪,我聽聞小公子昨夜飲酒,身體抱恙,所以特命人送了醒……”
話還沒說完,紀桓揚起手來又是一個耳巴子,那聲音響的,使跟在男人身后的小廝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紀桓的眼睛。
“你帶著那么多人跑來冒犯我,真當我好欺負是嗎?”紀桓用手肘掩住唇一個勁地咳嗽,看模樣激動的險些眼睛一翻就會昏過去。
男人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不多時登闕才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看紀桓單薄的身影站在院子中央,急忙推開擋路的小廝,上前攙扶。
紀桓見登闕過來,眼睛一翻在登闕懷里暈了過去。
登闕嚇得打橫抱起紀桓,大聲喊道:“滾!都滾出去!若是我家主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萬圣燈會也別想好過!
跟在男人身旁的小廝想要上前,被男人一記眼神給擋了回去。
緊接著院子里站著的人,才陸陸續(xù)續(xù)退去,唯獨剩下那在萬圣燈會管事的男子,還站在院子內。
“若不然先讓我看看小公子的身體狀況,也好命人備好湯藥送過來!
登闕咬牙切齒道:“滾!你們這般欺辱我家主子,我們可不敢吃你萬圣燈會的湯藥!
聞言,男人在院中躊躇了一會,還是離開了院子。
登闕抱著紀桓回到了屋內。
待聽見屋外腳步聲走遠,紀桓睜開一只眼睛望向登闕:“我剛才打他那兩嘴巴子響不響。”
登闕盯著紀桓不說話,心中又氣又惱。
只聽紀桓又道:“早知道應該再多給他幾個嘴巴子,免得這丫的趁我不在欺負你。”
登闕低聲道:“為何主人一定要犯險,萬圣燈會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主人哪怕這次搗毀了,用不了多久他仍可以再度重來,再者那些關在地牢里的妖,與主人又有何干系!
紀桓坐在床上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登闕這些問題,許久淺笑道:“想了,便就做了,又不是一定要原因。”
登闕眸光一沉,不知道該說什么。
身為奴仆,剛才那一句話便已是越了線,雖紀桓一再告訴他,兩人關系不僅僅是奴仆,可登闕仍不會被這些話所迷惑,覺得奴就是奴,無論主子有多和善,也不會改變。
正在這時,屋內的瓷瓶被碰倒。
紀桓面露喜意,起身快步向聲源處走去,登闕見狀也趕忙緊隨其身后。
起初只感覺一團白光圍繞在窗邊打轉,不多時,那白光漸漸凝出形狀,登闕才看清來人是陸云琛。
“沒事吧!”紀桓上前,下意識去抓陸云琛的手臂,五指穿過陸云琛的身體時,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茫然:“明明剛剛還能碰到…為何……”
陸云琛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累了!
紀桓緩緩收回手,雙眼依舊不安地盯著陸云。骸澳氵@樣做太危險了!
“事情都解決了,我現在也沒事!标懺畦∽呓o桓跟前,眉眼中帶著笑意,本欲抬手摸摸紀桓的頭,可想到自己一時半晌無法凝出實體,指腹剛要觸上紀桓發(fā)絲,又緩緩放下,“生氣了?”
紀桓搖了搖頭,柔聲道:“事情都解決了一部分,我有什么好氣的,不過回到瓶子里,看著那院子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還真是嚇得我不輕!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上去便與那些人廝打在了起來。
雙拳面對眼前數不盡的攻擊,饒是他這段時日實力提升了不少,也很難全身而退。那個時候,紀桓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躲避回擊,連不幸被生擒自己和陸云琛的下場會是什么樣都不敢多想。
若不是陸云琛神兵天降,在幫紀桓逃脫時,做了一出有人從瓶子離開的假象,紀桓真沒那么容易在對方帶人闖進別院時趕回來。
紀桓往床上一坐,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怪我,應該多打探一段時間再行動的!
陸云琛寬慰道:“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站在一旁的登闕看著屋內的兩人,想了想還是識趣地離開了屋子。
聽見關門的動靜,陸云琛往前飄了一段距離,相隔著一道門,眼見登闕背影漸行漸遠,他回過頭看向紀桓:“有時間,和他好好聊聊,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若再出什么事,他怕是活不了了!
紀桓道:“他總歸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成為誰活著的寄托,那樣太累了。”
“恩!
“你什么時候元神出竅跟過來的!奔o桓轉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