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桓問:“你們確定所有的大妖都跟萬圣燈會有關(guān)?”
“之前確定,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身邊跟著九尾狐的男人,我們也在想會不會有一半大妖被拘在那男人所說的隱秘之地!
作為身邊跟著九尾狐,走到哪里都大放厥詞的本尊,紀桓臉上的笑容多了點尷尬。
自爆是不可能自爆的。
為了自己的安全,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紀桓現(xiàn)在絕不可能會出賣自己的身份。
想了想紀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瞞你說,我也是個熱愛山野之人,所以混進來的目的跟你們一樣,并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摸到了和肉蟲有關(guān)的所有事情。”
“你說真的?那關(guān)肉蟲的別院在什么地方?”
男人手勁很大,紀桓都感覺手臂快被抓斷了。
他忍無可忍用力錘了男人的手背兩下,男人疼得松開手,他才站起身來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這個……”
“不知道算了,手臂回去讓你同門接吧,我還有其他事!
男人趕忙抓住紀桓的衣擺:“你還沒告訴我,肉蟲都關(guān)在什么地方!
紀桓瞇笑著眼,把抓著自己衣擺的手毫不留情地掰開:“等你知道從什么地方出去,我再告訴你那些肉蟲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黑暗中,男人又一次抓住了紀桓的衣擺,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道:“跟我來!
男人對這烏漆墨黑的宅院要比紀桓熟悉的多,那只沒有被拽脫臼的手,拉著紀桓一路向前,中間連停都沒停一下。
紀桓疑惑地盯著眼前黑色的輪廓道:“這里的路你都那么熟了,那天晚上怎么還能撞到我身上!
“誰能猜到這迷香那么厲害,還能平白無故跳出個大活人來!
紀桓笑了笑道:“也是!
緊接著對方一直把他帶入一道拱門,黑暗里紀桓依稀能分辨出建筑物的輪廓和他住在地方無二,他摸索了一下拱門周圍的墻壁,詭異的是,墻壁上的凹陷劃痕,都與他之前所住的宅院并無二致。
紀桓緊起眉心,目光打量著四周,心下不住琢磨,出去的門難道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天你摸索過來撞到我,是為了從前面的院落出去嗎?”紀桓視線仍不由在周圍環(huán)視。
男人一口否絕道:“怎么可能,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漏洞去別的地方。”
“可這里跟我住的別院很像,就連……”
男人先一步打斷紀桓的話道:“就連門口的痕跡都一樣對吧?”
“對!
“這里是瓶中環(huán)境,復(fù)刻出來的場景自然不會有太多的差別,饒不是跟我們進來的師姐知道一些器修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找到這法器的出口在哪!蹦腥藢⒓o桓推向前去,指著黑暗中那并不清晰的一點白點,“那就是瓶口,在白日里看不見,只有入了夜才能找到,入了夜宅院里特別黑,分不清東南西北,一不小心就會闖入守衛(wèi)駐守的院落!
紀桓仰頭盯著不遠處的小點:“這么高,怎么出去?”
“用神行之法啊!
紀桓訕訕地摸了摸鼻翼,他之前只聽過御劍飛行,根本沒聽過什么神行的術(shù)法,一時間那雙亮晶晶的雙眸望著送他過來的男人:“你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會的吧,要不然勞煩你把我送上去!
“你不會連那么簡單的術(shù)法都不會,就想與我們談合作吧?”
“你們想知道肉蟲在哪嗎?真誠心與我合作嗎?我不是不會,就想試試你的實力!奔o桓大言不慚說這句時,眼神一直估量著小洞和屋頂?shù)木嚯x,他就算用輕功上去,說不定會在接近洞口的位置下墜。
周圍借力點太少,如果他沒能摸索到瓶子周圍再給自己一點助力,說不準今夜就能把這處的屋頂給砸漏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單手抓起紀桓的領(lǐng)口,縱身而起,一路將紀桓拉到半空,快接近洞口時,男人突然停在了半空。
“我能說的都跟你說了,你現(xiàn)在可以說肉蟲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了嗎?”
紀桓倒不奇怪男人有這么一手,彎起唇角,一把拍開了男人的手,踩著男人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飛出了洞口。
他如同從瓶中飄出的一縷青煙,最終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回過頭一看,果然有八個大小不一的瓶子,被一條熒藍色的線連接在了一起。
紀桓試圖去抓握了一下藍線,手指卻從連接著各瓶口的線上穿了過去,他不解地低頭看了看掌心,又用指頭戳了戳藍線,他才確定眼前的東西并不是實體。
此時,一團白色的光緊跟在紀桓身后,看著紀桓的舉動閃爍了兩下,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聽見聲音紀桓緊張地回過身,見身后無人,又躡手躡腳地向屋外走去。
打開房門,眼前屋子連著屋子,若不是能看見月亮和星星,紀桓都懷疑自己還在另一個空間里沒能走出來。
屋外帶著涼意的風卷起紀桓的衣袂,他摸了摸懷里,想要拿出珠子詢問陸云琛知不知道這是哪里,沒承想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原本不離身的珠子,不知什么時候竟丟了。
他轉(zhuǎn)過頭望了一眼身后的八個瓶子,一番思慮后,仍打算繼續(xù)向前。
才開始紀桓以為這恐怕會是某個參與此事的仙門,可向外走,看著眼前年久失修的宅院,紀桓漸漸發(fā)現(xiàn)這里很有可能是之前那個鬧鬼的桐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