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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闕蹙起眉心,想到今日陸云琛臉上的表情,哪怕只有匆匆一瞬,登闕也能感覺到對方并非良善之輩,可看著紀桓一副離了陸云琛就活不了的樣子,他又不可能把那狐貍精給殺了。

  作為奴仆應當無理由地跟隨主人每一個決定,同樣作為奴仆也要保護好主人的安危,可面對陸云琛這個危險人物,兩種魔奴本分內的事情開始相互駁斥。

  “我真的很愛他!奔o桓擔心登闕會把陸云琛手已經好了的事捅到魔尊面前,咬咬牙說了一句連他都覺得不適的謊言。

  登闕道:“如果陸仙尊死了,主人會怎么辦?”

  紀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雙眼憋紅,故作悲戚的開口道:“他要是死了,我活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登闕眼神更加復雜,他想了許久,低聲道:“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不過屬下懇請主人,若是再有危及生命之事,定要告知屬下,讓主人死在魔奴之前,就是屬下的失職!

  “那陸仙尊手復原的事情……”

  “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登闕在心底暗暗做了決定,未來的日子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紀桓和陸云琛,如果有一天他已無力再戰(zhàn),在死之前,哪怕耗盡最后一絲力氣也會殺了陸云琛。

  唯有這樣他才能將魔奴分內之事做得盡善盡美。

  “還有……對不起!奔o桓看著登闕無奈地笑了笑,他要顧及的事情太多,所以所有的決定都不敢與登闕說,想想連找登闕保駕護航都不敢得自己,好像愧對了對方的忠心一片。

  “主人不會有錯,屬下知道主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可屬下還是貪心地想要主人能把屬下當做真正能相信的人。”

  作者有話說:

  一滴都沒有了,我盡量在這兩天多更一點,盡量,努力想寫完一萬字,不過到最后還是差了些,羞愧的捂著臉臉

  26 ? 第二十六章:心底的疑惑

  ◎那你想如何,與七少離心嗎?◎

  “我想帶陸仙尊離開這里!奔o桓承認他在登闕這番話下動容了, 他是原主瀕死時來到這具身體里的入侵者,舉目之下,周圍的人與事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哪怕到現在他也無法在這個環(huán)境里找到半點親切感 。

  他自嘲地一笑道:“在你聽來這是一個很荒唐地決定吧!”

  說到這里紀桓覺得身體有些脫力,疲憊地坐在了身后的高凳上,他垂著頭,雙臂無力地搭在兩膝上, 在把這件事說出口后,他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這位魔族的忠仆。

  登闕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是陸仙尊與主人說了什么嗎?”

  “不是,把他從死牢里帶出來那一刻,我就已經做了決定。”紀桓說完, 抬手抹了一把雙眼,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才敢抬起頭去看登闕的眼,對方眼中沒有預想中的愕然, 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那屬下能做些什么?”登闕問。

  在這樣的答復下, 紀桓卻愣住了, 過了許久臉上才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要麻煩你幫我盯著父尊他的動向, 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界口慘案后, 各處出入口把守森嚴, 若想要送陸仙尊出去定不會輕松, 依這段時間屬下所打聽到的,不出七日尊主必會派人到主人府中要人。”

  “界口慘案的兇徒眼下一點消息都沒有?”紀桓問完,見登闕頷首,下意識抿緊雙唇, 思量了許久才低聲道:“我去內庫取藥那日, 他也去了, 門口守衛(wèi)乃至我二兄都未察覺他的到來,更奇怪的是,我被二兄刁難的時候,他竟然會出現幫我解圍!

  登闕道:“有沒有可能那兇徒實則是仙門派來救陸仙尊的!

  “不可能。”

  紀桓之前也想過,可對方很多矛盾的做法,讓紀桓現在都想不通是為什么,如果是為了救陸云琛來的那對方絕不會在界口鬧出那么大的風波,可如果是為了置陸云琛于死地,那又說不通對方為什么在界口的時候沒有殺了他,在內庫的時候又要出面幫忙。

  想了很久,紀桓神色復雜地深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個動機令人完全看不透的高手,其實以他的能力,不殺人也一樣能潛入魔界,根本沒必要鬧出那么大的風波,不過我與陸仙尊分析過,對方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讓陸仙尊再無翻身之日。”

  登闕板著臉沉思了許久,似有話想跟紀桓說,雙唇微啟,本來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口道:“屬下定不負主人所托,無論主人做出怎樣的選擇,屬下都會站在主人身邊陪主人一起面對!

  紀桓雙手杵著膝蓋,看著登闕笑了笑,雖然登闕還是說著畢恭畢敬的話語,可聽到這些話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他不再是初初來到這個世界孤立無助的那個自己。

  有了登闕的支持,紀桓也感覺到身上背負著擔子至少不會壓得他不知所措。

  “要麻煩你幫我去大姐姐府里送份拜帖!奔o桓道。

  “屬下遵命!

  “回去休息吧,別在屋外守著了,我沒什么大礙,想來今夜好好睡一覺,明日便全好了。”紀桓說著,起身輕拍了兩下登闕的肩膀,“今天的事,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這句話倒讓登闕不知當如何回應,在他的認知里身為主人絕不會對手下的魔奴說出這樣的話,紀桓一次次向他表達歉意,就像是把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