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什么呢?懷疑這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氣氛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一個面色平靜,但似乎又帶著隱隱的嫌惡,一個臉色十分脆弱,目光也含著請求甚至近乎懇求的意味,打眼一看上去,氣氛簡直曖昧的要拉絲。
這絕對不是兩個普通的友人所能有的氛圍,女服務(wù)員在心里這么想著,想要攀上金龜婿的心思打消了一些,定睛一看對面的人是最近勢頭很火的一個新演員,心想,這人不是和江影帝之間有拉扯嗎?怎么又跟這個人有瓜葛了?
心里有著這樣的疑問,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謝清嘉冷冷一笑,禮貌卻又疏離的問:“你還有事嗎?”
“啊,沒有了!迸⻊(wù)員連連擺手,后退了幾步,訕笑著離開了,心中連連驚叫,但面上一點都不顯。
看著那個女服務(wù)員走了,謝清嘉才說:“你呢?你還有事嗎?沒什么事我也走了!
薄以揚卻突然伸出手去抱住他:“嘉嘉,我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不過在這里不方便說,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去說,好嗎?”
謝清嘉沒好氣道:“你有什么不方便說的?難道你還怕外人聽見了不成?”
“如果你不怕,我就不怕,不過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系,如果被別人聽到可能對你影響不好!
謝清嘉心中產(chǎn)生一點好奇心,終于愿意給這人點好臉色:“行,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跟我說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別怪我生氣不理你!
他說的這些其實算是狠話,但是聽在薄以揚的耳朵里,仍然是可愛的緊,臉上帶了一點寵溺的笑容,等到他走過來時,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謝清嘉狠命一掙,眼睛圓溜溜的瞪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仍然覺得這人像貓一樣,彎腰抱著他的肩膀:“嘉嘉……”
謝清嘉真是怕了這個人再跟自己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四處看看,并沒有什么顯眼的監(jiān)控,便松了一口氣:“你跟我從后門出來,別讓人看見了!
他有這么見不得人嗎?薄以揚心里很郁悶,整個人的氣場都有點往下落,直到上了車之后才稍稍的緩過來一些。
謝清嘉想到他可能帶自己去一個比較隱私的地方說,卻沒有料到他直接帶自己去見了一個人。
付月蓮。
仍然是在上輩子熟悉的療養(yǎng)院里,仍然是那個熟悉的女人,只不過時間已經(jīng)隔了一輩子,而付月蓮眼神懵懵懂懂的,似乎不太認(rèn)識他,坐在輪椅上,墨黑的眼珠瞅著他,像在打量一個新奇的,從來沒有見過的物件。
謝清嘉看見她第一眼,眼睛就有些酸澀了,付月蓮實在是瘦的厲害,四肢都跟枯朽的樹枝一樣,她的年紀(jì)只有將近50歲,但看上去要比同齡人蒼老的多,記得上輩子她還沒這么顯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薄以揚一直忙于工作,沒心思照顧她的緣故。
謝清嘉蹲了下去,握住付月蓮的手:“阿姨,你還認(rèn)得我嗎?”
雖然薄以揚待他不好,但付月蓮每每見到他還是很清爽的,此時眼睛定睛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直到謝清嘉說了一句:“我是嘉嘉啊!辈沤K于似乎是想起來的似的,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手臂。
“嘉嘉,嘉嘉……”她顫抖著一遍一遍的念這個名字,眉眼彎彎的,高興的像個孩子,謝清嘉看著他笑了笑,又抬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長發(fā),付月蓮雖然顯老,但是頭發(fā)卻是絲綢一般的柔順,其實給人的感覺是有點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出來他的疑問。薄以揚在一邊說:“她很愛美,所以這里的護(hù)工每天都會護(hù)理她的頭發(fā),這樣會讓她高興一些。”
謝清嘉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便冷冰冰的說:“如果你不那么忙于工作,阿姨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她情況變得這樣嚴(yán)重,你有一大半的責(zé)任。”
“是,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也后悔了,應(yīng)該把精力多放在她身上一些!北∫該P答應(yīng)的很利落,又或者說他是因為眼前的人是謝清嘉,所以才答應(yīng)的格外利落,“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知道了!敝x清嘉平淡的回答了一句,“不過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嗎?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薄以揚眼神微動,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克服什么緊張的情緒似的,又或許是要給自己鼓鼓勁,忽然上前牽住了付月蓮的手,并且把謝清嘉的手也牽著,非常鄭重的說。
“我這輩子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她和你,嘉嘉,如果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想要和你結(jié)婚,并且把我公司的股份分50%給你……你可不可以完成我的心愿?”
說著,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還從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股份贈與協(xié)議書和一枚黑絲絨盒子,盒子一打開,里面是一枚非常閃亮的戒指。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去國外結(jié)婚,這個念頭已經(jīng)在我心里盤旋很久了,而且我媽媽也非常認(rèn)可你!北∫該P顫抖著聲音說,“如果你能答應(yīng),嘉嘉,讓我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他非常激動,手指都在顫抖,眼眶也紅了起來,謝清嘉聽著,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全部消失了。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一種什么樣的資格來說出來這些話,又或者說他到底從哪來的這些自信心覺得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是可以到達(dá)結(jié)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