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我們這邊的人下黑手,你們也該嘗嘗同樣的滋味!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徹底的打起了架,總之兩方的人都是火藥味十足誰都不讓誰,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愿意看自己這邊的人吃了虧,因此群情激憤幾乎是幾十個少年瞬間糾纏在一起,你打我,我打你,本來屬于兩個人之間的爭斗,瞬間變成了團戰(zhàn)。
場里的人亂作一團,場外的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有的去拉架,有的去叫老師,等到輔導員過來的時候很多人身上都已經(jīng)負了傷,臉上青青紫紫的像畫了大花臉,看上去一個一比一個滑稽,偏偏又一個比一個要面子的,誰都不愿意撒手,黑熊更是趁著幾個人圍攻薄以揚,出其不意的在薄以揚后腰處踹了一腳,謝清嘉離得老遠都能看到薄以揚后腰處的淤青,一時之間眼里幾乎掀起狂風暴雨。
“你不是很牛嗎?”在輔導員的“別打了,都別打了”的怒吼中,黑熊領子被薄以揚揪著,臉上卻泛起一個嘲諷的笑,“你說,如果讓大家都知道你媽是個瘋子,你還能這么牛氣下去嗎?”
“瘋子”兩個字一出來,薄以揚像是猝不及防的被針扎了似的定在了那里,面上烏云密布,幾乎是頃刻之間眼眸變得血紅,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事實,”黑熊很知道怎么往薄以揚的痛處扎,笑的放肆,像是扳回了一局似的,“你家那點破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薄以揚,你說你家都敗落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敢跟沈少爺搶梁蕭蕭,你賤不賤。俊
打群架的人數(shù)太多,謝清嘉擠了好久才擠到薄以揚跟前,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黑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薄以揚臉色驟變,然后緊緊抿著薄唇,跟瘋了一樣,舉起拳頭一下一下的往身上的人臉上砸,拳拳到肉聲聲震耳,謝清嘉近在咫尺看著黑熊的眼眶瞬間腫了一大圈,鼻子里流出了鮮血,暗暗心驚,下意識扯住薄以揚:“薄以揚,你別打了!”
薄以揚置若罔聞,好像完全聽不見他說話了一樣,仍然狠狠的壓著比他轉了一大圈的黑熊揍,眼里似是空洞又似乎是偏執(zhí)的瘋狂,更帶著某種走火入魔般的執(zhí)拗與憤恨。謝清嘉一顆心沉沉的直往下墜,他怕真的出什么事,直接摟住薄以揚的腰往后退,口里喊了一聲:“薄以揚,別打了,難道你真的想把他打死嗎?!”
薄以揚拳頭剛離,黑熊就跟死不了的蟑螂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幾乎在謝清嘉還沒看清的時候就一腳踹到了薄以揚小腹處,謝清嘉“艸”了一聲,怒火攻心快要掀翻天靈蓋,想都沒想一腳跺上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黑熊頓時痛苦的哀嚎起來,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兒。
“別打了,都別打了,你們是不聽我的話了是吧?”年過半百,頭上沒幾根毛的輔導員被眼前這幅混亂的情景氣的臉都通紅,瞥見謝清嘉這邊景象,火冒三丈吐沫星子亂飛,“謝清嘉!你在這兒給我添什么亂?顯著你了是吧?”
謝清嘉面色冰寒:“是黑熊先動手的。”
頓了頓,他說:“他打傷了薄以揚。”
“你們這群小子就是天天給我找事,一天不找都不痛快!陛o導員叉著腰,大腹便便,“都住手,該去醫(yī)務室的都去醫(yī)務室,去過之后全部來我辦公室寫檢討!”
混亂的場面隨著幾個老師的到來終于被勉強制止住了,謝清嘉讓薄以揚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摟住他的腰,問他:“能走嗎?”
薄以揚臉色異常難看的點了點頭。
謝清嘉一路扶著薄以揚,小心翼翼的比他自己受了傷還要緊張,到了醫(yī)務室,幾乎所有參與打群架的學生都在里面聚著,其中黑熊看上去最慘,整個小腿腫了一大塊,痛的鼻涕眼淚一起往外飆,嗷嗷叫罵著謝清嘉也聽不清楚的臟話,冷汗涔涔的幾乎要馬上斷氣。
“裝什么裝,”謝清嘉在一片人聲嘈雜中瞅著黑熊面色輕蔑,“就踩了你一下,又不是把腿踩斷了,至于這么賣慘?”
“這位同學你怎么說話呢?”醫(yī)務室的醫(yī)生是個中年婦女,皺著眉神色很嚴肅的回頭,“他骨折了,需要馬上送醫(yī)院!
謝清嘉:“……”
他好奇的問黑熊:“你是餅干做的嗎,這么酥脆?”
黑熊面龐扭曲:“謝清嘉,你別得瑟,等我腿好了之后要你好看!”
“這倒是不必了,”謝清嘉抱臂涼涼的看他,“我已經(jīng)好看的不得了了,不需要再好看了!
黑熊幾乎要被氣暈過去。
謝清嘉懶得再看那張丑臉,回身去看薄以揚的情況,薄以揚那邊另外一名醫(yī)生正在給他上藥,后背青紫了一大片,一直延伸到前方小腹處都是黑色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謝清嘉臉色暗沉如水,看見薄以揚這副模樣他幾乎立刻想要回頭再給黑熊補上一腳。
壓抑著心中的心疼與怒意,謝清嘉彎腰拿過女醫(yī)生手里的藥水:“我來給他上藥吧,前面的你不方便弄!
醫(yī)生是個年紀不大長的很清秀的女孩子,給薄以揚上藥的過程里臉已經(jīng)紅了一大半,聞言慌亂起身:“好,好啊,那你小心一點!
謝清嘉接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懶聲道:“你真行,受了傷還能連帶著撩妹!
薄以揚衣服撩起來一大半,向后仰著,露出漂亮的腹肌:“別亂說話!